太守府的大门本来是紧锁的,但是被华夏军用炸开了,士兵跟随着魏延一股脑地都冲了进来,太守府的人本来就没有防备,很快便被穿戴整齐的华夏军士兵给控制了,俘虏了不少人。
太守府的前厅里,魏延当即发号施令,命人将所有俘虏全部押解起来,只将曹休往太守府的柱子上一绑,便不再过问了,留下士兵看守太守府,他则去城外迎接太史慈等人入城。
魏延所统三万大军,是西北野战军的前锋,余下的十七万大军虽然都已经集合完毕,但是都散在了城外,以防止有人要逃走,毕竟这一次突袭,是秘密行动,一旦让魏军走漏了消息,只怕凉州就不会轻易拿下。
曹休被绑在太守府的柱子上,心中还在惦记着自己的妻子,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到底跑掉了没有。人都说狡兔三窟,曹休就是一只狡猾的兔子,因为知道华夏军西北野战军人数众多,而且军事力量强悍,所以一上任武威太守,便预留了一个逃跑的路线,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等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曹休看见太史慈、马超、魏延、庞德、褚燕等人都一起走了进来。可是,当他无意间扫视到众人的缝隙中还跟着一个女人时,他登时就傻眼了,这正是他的妻子,怎么也会被抓来了?
太史慈满面春风,看到曹休被捆绑的严严实实的,便扬起手中的马鞭,指着曹休说道:“曹文烈狡兔三窟,可惜没有想到被我华夏军逮个正着吧?”
曹休脸上一阵羞愧,见到自己的妻子朝自己跑了过来,而且华夏军的人也没有为难他们。便急忙问道:“怎么会被抓了呢?”
“妾身按照夫君指示出城,可谁曾想到,城外遍地都是华夏军。妾身等人刚一从秘洞中出来,便被华夏军的士兵给堵住了。无奈之下,只能投降。”曹休的妻子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有一些哀怨,似乎在说,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和夫君一起留下来。
太史慈似乎也没有为难曹休的意思,走到曹休身边,问道:“曹将军。听说你要投降?”
“是的,我要投降。”曹休道。
“既然如此,那我代表我皇欢迎曹将军的加入,这样一来,我华夏国就又多了一个将才啊。来人,给曹将军松绑。”太史慈笑着说道。
士兵给曹休松绑了以后,曹休满脸羞愧,本来凭自己的实力,跟华夏国还有的打,可是哪里会想到华夏国会在这种恶劣的天气里出兵。他也是一时大意。他带着一丝的迷茫,问道:“太史将军,这种恶劣的天气里出兵。你怎么就想的出来呢?”
“哈哈,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我想,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曹将军,也不必懊恼,你并非是在正面战场上输给我们的,这一次我姑且隐而不发,向朝廷奏报的时候,就说你是献城而降。如何?”太史慈拍了拍曹休的肩膀,笑着说道。
曹休不懂太史慈这样做的意思。可是他能感受的到,太史慈等人似乎对自己没有一点恶意。仿佛就知道他会投降一样。不过,他知道,自己只是暂时的,一旦有机会,肯定会跑回魏国的。
“多谢大将军,曹休从此以后,愿效犬马之劳。大将军,如果现在分兵攻取凉州各郡的话,只怕也会如同这里一样,兵不血刃的就拿下了,那么,这样一来,凉州就被我们华夏国所有了。末将不才,愿意做大将军帐前先锋,替大将军扫平凉州各郡!”
太史慈道:“曹将军,这天寒地冻的,又快过年了,我的士兵可都在外面冻着呢,怎么说,也要过完年再行动吧。曹将军放心,你这种立功的心情我能理解,一切等年后再说,我们打算在这里过个年,曹将军没意见吧?”
“没……我没意见。”曹休略有迟疑地说道。
随后,太史慈吩咐大军入城,武威城是凉州第一大城,因为凉州经常受到外族侵扰,所以武威城的百姓相对稀少,大多都迁徙到关中去了,而且武威城年年修缮,隔几年都会在外围加上一堵城墙,是以武威城总共有三道城墙,十二道城门,是地处东西交汇的一个融合点,城内多时商贩走卒,东汉章帝时,武威城曾经盛极一时,成为丝绸之路上得一个重要贸易据点。所以,容纳十万大军来说,也相对轻松。其余十万,太史慈让其驻扎在城外,搭建起军营。
夺下武威城后,华夏军便在此地进行一番休整,准备为夺取整个凉州做准备。
与此同时,潼关城内,右车骑将军徐晃正式将郭嘉迎入城内,郭嘉申明来意之后,徐晃便猛地一拍大腿,大叫道:“太好了,日盼夜盼,终于盼到这一场大战了。我这就去召集兵马,太尉大人请稍歇。”
郭嘉看到徐晃兴奋的样子,便说道:“徐将军斗志昂扬,此战必然能够大获全胜。”
潼关的议事大厅里,徐晃坐在右边的第一座,将上首位置让给了郭嘉,毕竟郭嘉的品级是正一品,又是当朝的枢密院太尉,还是皇帝这次亲自指派的人。
大厅内,关东军的所有将领一一到齐,周仓、廖化、林阳都分别坐在大厅里,静候着郭嘉的发话。
关东军是林南钦赐徐晃所部的番号,在华夏国,逐渐开始实行军队番号制度,每一个番号,都是一支的军队,直接受到皇帝的遥控指挥,枢密院只起到参谋的作用。而且每个军队里,都会设立参谋本部,在出征前,不再按照领军之人的个人意志来进行,大大地减少了出错的几率。
郭嘉扫视了一眼众人,说道:“皇上已经降下圣旨,趁着魏国大军多数停留在蜀地,已经命令西北野战军正式出击凉州,与此同时,也让关东军予以配合。向秦州发动猛攻,力求速战速决,彻底拿下秦、凉二州。将魏军堵在蜀地!为此,我特来相助。一切军事,皆有徐将军全权负责,我从旁襄助。”
说到这里,郭嘉主动走了下来,来到了徐晃的面前,打了一个请得手势,对徐晃说道:“徐将军,这里的地形你最熟悉了。我只从旁协助即可,冲锋陷阵,还是你们在行。”
徐晃也不客气,当仁不让,站起身子后,便即可下令道:“今日点齐大军,半夜出征,让士兵们都做好准备。”
“诺!”
林阳、廖化、周仓都尽数退出,徐晃便对郭嘉道:“曹仁在华阴铸造了一座雄关,一点都不亚于潼关。甚至将以前的那种山中小径也一起封死,如果要想通过华阴雄关,还需要太尉大人从中帮忙。”
“好说。只是不知道徐将军需要我如何帮衬?”郭嘉问道。
徐晃当即扯开地图,在地图上指指点点地说道:“太尉大人是匈奴人的女婿,此次出征,还希望太尉大人向匈奴借兵,只需佯攻即可,让他们从河东府渡过黄河,走临晋,直插魏军背后。曹仁必然会调兵前去援助,此时我军再进攻华阴。必然能够轻松许多,只要匈奴兵能拖住两日魏军。我军便可以一鼓作气,将其拿下。”
郭嘉笑道:“徐将军放心。在这个时候,匈奴兵只怕已经上路了,今夜就会有消息传来。”
徐晃吃了一惊,问道:“太尉大人早就算好了吗?”
郭嘉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曹仁不可小觑,此人乃是魏国第一将才,论功业,高过夏侯惇,论名望,高过夏侯渊,乃是曹氏帐下第一将,兼有华阴雄关,得小心应付。所以,徐将军,这一次战争,尽管将用上,只要炸开了华阴的关门,我军便可以乘势杀入,将曹仁击退。”
“嗯,早已经准备妥当,太尉大人不必多虑。我也已经和参谋本部商议好了,命令已经下达,今夜子时,纵使抓不到曹仁,也让曹仁闻风丧胆。”徐晃斩钉截铁地说道。
傍晚的时候,果然有一匈奴兵来到潼关,说已经攻克临晋城,可是,却没有见魏国的援军。
郭嘉早在赶赴潼关的时候,就派人去给匈奴单于呼厨泉送信,央求借兵两万,攻击魏国临晋城,战后所有物资全部归匈奴所有。腊月二十六那天,呼厨泉亲自出征,带兵两万先行从风陵渡渡过黄河,登岸后马不停蹄的便去攻打临晋城,并且成功将其占领,大肆抢掠一番,静候魏国援军到来,准备以逸待劳,可是等了将近一天,仍不见魏军来,这才派人去通报郭嘉。
郭嘉接到匈奴方面的战报,不禁觉得有些可疑,对徐晃说道:“曹仁不中计,临晋方向没有援军到来,看来我们这一仗只能和曹仁硬拼了。”
徐晃自信地说道:“太尉大人放心,今夜关东军必然会首战告捷。”
……
魏国,秦州,华阴。
曹仁带着一队亲兵,顶着风雪,巡查着整个关隘,士兵们傲然站立在风雪当中,一动不动,犹如一尊石像。
关隘中的士兵,都是曹仁亲自带的,五年之前,还是一支较为松散的军队,但是五年之后,却已经是魏国第一铁军。而曹仁也是出了名的严将,一改往日气息,整天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让人一看就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情况。
巡视完毕之后,曹仁回到官衙,稍微吃了顿饭后,便从外面赶来一个小将,小将见到曹仁后,当即抱拳道:“参见将军!”
曹仁见那小将过来,便放下手中碗筷,急忙问道:“怎么样?临晋城情况如何?”
那小将体格健硕,鼻梁高挺,下巴尖尖的,看上去颇有几分威武。听到曹仁的问话后,便急忙答道:“果然如同将军所料,匈奴兵占领临晋之后,并不向前,只在城中胡乱抢劫一番,现在虽然仍驻扎在城中没有离去,但是以属下猜测,如果明日还看不见我军,只怕就会自行归去。”
曹仁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说道:“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加倍小心。如今陛下南征蜀汉的事情早已经传开了,大军尽皆蜀中未归,为了防止华夏国乘虚而入。我们也只能辛苦一点了。此次匈奴兵来的如此匆忙,必然有人在背后指使。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郭嘉。此人智谋过人,不可小觑。杨阜,你即可传令下去,命守关士兵加强夜间防范,分四个时间段来回交接。这里是魏国的门户,一旦有何闪失,只怕秦州不保。”
“诺!”那小将叫杨阜。字义山,是这几年凉州的佼佼者,被曹仁发现,便提拔为破贼校尉,在帐下听用。
除了杨阜之外,魏国新近也提拔了不少年轻将领,弥补了国中将才的缺失,但是也不过是作为部将任命,并不单独带兵,一般带兵大将军。还是曹操的旧部。当然,张绣、索绪两个人除外。
曹仁的命令传达下去之后,全城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所有士兵尽皆枕戈待旦。而这几年,曹仁带兵的严格程度,也让人咋舌,军队施行连坐制度,如果冲锋打仗,一人不战自退,则那个人所在的一屯人都要遭受到严厉的惩罚,重则当场斩杀,轻则杖责一百。
在行军布阵上。也是如此,铁的纪律。铁的意志,让这支军队成就了魏国第一支铁军的称号。
入夜后。徐晃、周仓、廖化、林阳、郭嘉等人尽数领兵而出,关东军三万大军迤逦而进,周仓作为先锋,一马当先,带着三千劲旅当先开道,负责清扫沿途道路上得积雪。
在这样的一个风雪夜,行军是相当困难的,关东军的骑兵出动的相对较少,三万大军里面,不过才两千骑兵,原因是山路难行。潼关距离华阴不过五六十里,关东军都卯足了一股子劲,誓要打胜这场仗,所以都不觉得累,而强行军也不至于让人感到寒冷,相反却让人体内温暖。
子时的时候,关东军经过一路的长途跋涉,前部终于抵达华阴城下。严格意义的说,华阴现在是一座雄关,城墙连接南北山岭,当道而建,城墙建立的也相对高,足有六丈,为的就是怕人借用云梯爬上城墙。如此一来,要想攻克此处,还真必须要用特制的云梯才行。
不过,徐晃这一次来,什么攻城武器都没有带,只带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每个士兵携带一包,足够将整个华阴城夷为平地的。
“关上灯火通明,士兵往来巡视,曹仁果然有所防范啊。”郭嘉拿着望远镜,看到华阴的城墙上士兵都戒备森严,巡逻的队伍也十分的密切,便不禁感叹的说道。
徐晃听后,便笑道:“太尉大人,你且看我们关东军的本领。”
话音一落,徐晃将手向前一招,林阳手下的二百士兵钻进了前面堵塞道路的雪窝里,在雪窝里面匍匐前进,缓慢地在雪地里蠕动着,丝毫没有引起关上士兵的注意。
郭嘉看后,笑道:“徐将军,真有你的,竟然用这雪当做掩护,只怕这会儿曹仁还在睡觉,一会儿攻入关内之时,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正说话间,城墙上便露出了一员大将的身影,那人一脸厚厚的装甲,头戴钢盔,正是曹仁。
郭嘉、徐晃看到曹仁后,都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时候曹仁居然还没有睡下。
忽然,曹仁扭头向关下望了望,嘴角上露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让任何人都无法察觉到。之后,曹仁巡视了一圈,便下了城墙。
在雪中匍匐前进的人这才又继续向前蠕动,当抵达城门时,便立刻将手中的包放在了城门口,然后堆积起来,正准备点燃的时候,忽然城门洞然打开,曹仁一马当先,提着一口大刀带着士兵便冲杀了出来。
二百华夏军士兵措手不及,还没有抽出武器,便被曹仁等人尽皆斩杀于城门之外。
徐晃、郭嘉等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杀,却无法救援。
鲜血染红了雪地,曹仁让士兵将二百华夏军士兵的尸体连同携带的包全部带回城内,他则望向外面的黑暗之处,大声叫道:“你们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我曹仁愿意一一领教!”
曹仁转身进城,城门紧闭。此时城楼上魏军尽皆严阵以待,弓弩手纷纷立在风雪当中,瞅着城墙下面。一旦发生什么变故,便会立刻开弓射箭。
郭嘉、徐晃等人都是一阵惊奇。没想到自己今夜来偷袭,会被曹仁算定。
“失策啊失策……”郭嘉看到二百军士就这样没了,气的捶胸顿足。
“太尉大人不必如此,曹仁并非浪得虚名,我一定会为死去的将士报仇的。既然无法偷袭,就只能强攻了。”徐晃目光中也是充满了怒火,华阴的关墙虽然高大,可是不管怎么样。也无法抵挡住他们这次的强攻,那么多的,今天非要将整个华阴夷为平地不可!
郭嘉看到了徐晃的愤怒,这些士兵都是徐晃一手带出来的,和徐晃都是朝夕相处的,算是情同手足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战死,心里自然不好受。
“徐将军,强攻的话,会不会伤亡太大了?”郭嘉担心地说道。
“如果不强攻,如何拿下这座雄关?太尉大人。这里就交给我全权指挥好了。来人,送太尉大人到后面休息!”徐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看来是下定了决心。和曹仁耗上了。
郭嘉也不再说话了,他能深刻地体会到徐晃的心情,此次出征,三万大军迤逦而来,若是因为他的计策没有奏效,便退兵的话,那就等于白折腾了一场。他见两名亲兵走了过来,这才对徐晃道:“徐将军莫非是看不起我?”
“太尉大人何出此言?”
“那为什么徐将军要让我到后军去?我留在这里,是不是妨碍徐将军了?”
“太尉大人。我是担心你的安全,一旦开战。箭矢可是不长眼睛的,我怕……”
不等徐晃把话说完。郭嘉便拔出了腰中佩剑,将佩剑插在了地上,气愤地说道:“我虽然不是一员战将,武力不能和将士们相比,但是这体内,留着的可是滚烫的热血!我华夏国的男儿,没有贪生怕死之辈,当年若我一味顾及个人生死,就不会去在吕布身边当卧底了!我连吕布都不怕,曹仁何足惧也?”
郭嘉的这一番慷慨陈词确实让徐晃刮目相看,虽然郭嘉看似瘦弱,但却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同时,这一番说辞,也激烈了徐晃身边的将士们,一时间将士们都纷纷抖擞了精神,见郭嘉身为太尉,一个文士还不愿意从前线撤退,仍旧要站在这里亲冒矢石,那么身为关东军的将士们又怎么能轻易退缩!
徐晃看到了一股朝气,也不再让人送郭嘉到后军了,扭头对士兵喊道:“将周将军、廖将军、林将军全部叫过来。”
士兵“诺”了一声,便去给周仓、廖化、林阳传递命令去了。
不一会儿,周仓、廖化、林阳全部到齐,来到徐晃和郭嘉的面前,先行拜见郭嘉,然后再向徐晃行礼。
礼毕,徐晃当即说道:“刚才的那一幕你们也看见了,我决定强攻华阴关,将华阴夷为平地,让曹仁知道我军的厉害,同时也给魏军一个下马威。”
周仓、廖化、林阳齐声道:“我等皆听从将军吩咐!”
“好!此地距离华阴城足有六百步,魏军弓箭射程最远不过才两百步,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军只向前推进三百五十步,然后以盾牌兵向前冲锋,每人携带一个包,全部聚集在城墙的下面,将包统一放好后回来,再回来的路上洒上火药,最后点燃,我就不信,华阴的城墙再坚固,能够坚固的过着。”徐晃愤然地说道。
“我等明白!”
话音一落,周仓、廖化、林阳便各归各部,周仓作为先锋大将,首当其冲,亲自选拔五百人盾牌兵,每人携带一包,排成一排,先行向前清扫沿途积雪,将厚厚的积雪全部扫到道路两边。
华阴城里,曹仁还在城门边待着,对于刚才缴获的包很是好奇,他用佩剑斩开了一个包,露出了一地的黑色粉末,夹带着一股子刺鼻的味道。
曹仁掩住了鼻子,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华夏军带这些玩意干什么?”
周围的士兵也是疑惑不解,他们从未见过这些东西,更别说知道有什么作用了。看着那不大不小的一个小包裹被包扎的整整齐齐的,都是一阵面面相觑。
曹仁扭过头,问道:“还有活口吗?”
声音一落。便有两个士兵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华夏军士兵来到了曹仁身边,说道:“启禀将军。只剩下这一个了,不过也块不行了。”
地上躺着的那个人胳膊被砍断了,鲜血流了一地,染红了城门的门洞,从他被拖过来,到曹仁身边,一路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曹仁用脚踢了一下那个士兵,喝问道:“说。你们准备用这些黑色的东西来做什么用?只要你告诉我,我就让人给你治伤,可以保你不死,还给你加官进爵,让你在魏国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当兵,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那个士兵讪笑了一下,指着那些被堆积在一处的包,说道:“这些……是我们用来照明的工具,夜色太黑,不能辨认。只要用火把将其点燃,便会发出嗤嗤的响声,然后就会瞬间将周围照亮……咳咳咳……不信。你试试……”
曹仁疑惑地道:“华夏军还有这样的好东西?你没有说谎吧?”
“我都要死的人了,还骗你做什么?再说,我也不想死……”士兵说着便开始不停地咳嗽,吐出了些许鲜血。
曹仁扭头对士兵喊道:“拿火把来,点燃一个试试!”
魏军士兵走过来了一个拿着火把的士兵,来到曹仁面前时,便说道:“将军,点哪个?”
“就点……”曹仁扫视了一圈,指着被他拆开的那个包说道。“就点这个!”
“是,将军。”
这时。曹仁又看了一眼那个华夏军的士兵,忽然发现那个士兵的表情有着一丝的不对。惊恐中夹杂着兴奋,兴奋中夹杂着一丝深邃的沉重。他见这士兵盯着那个火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喝止道:“等等……”
可是,就在曹仁的喊出的那一刹那,那个魏军的士兵手刚停下来,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华夏军士兵突然冲了过去,直接撞上了那个魏军的士兵,火把直接被撞飞,落在了那一堆被堆积的包上,随后便嗤嗤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那个华夏军的士兵躺在包上,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眼神中露出着极大的杀机,面部表情已经狰狞不堪。
“华夏神州大皇帝陛下万岁!”在最后一刻,士兵喊出了最后一个声音。
“散开!”这一幕,让曹仁感到了恐惧,华夏国的秘密太多,几年前,那个叫天雷弹的玩意,能把人活生生的炸开,也许这些东西,就要是天雷弹的集合体,曹仁一惊之下,拔腿便跑,同时大叫了出来。
曹仁刚跑出门洞,其余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城门的门洞那里的包便立刻爆炸了。
“轰隆!”
一声巨响从城门的门洞里传了出来,紧接着无数声巨响在门洞响起,爆炸所产生的巨大冲击波向四处扩散,围绕在城门门洞里的士兵尽皆被炸得支离破碎,血腥不堪。就连跑出门洞的曹仁,也被巨大的冲击波给炸飞,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两个耳朵里一阵嗡鸣声。
就在爆炸声传开的同时,城墙上站立着的士兵都感到脚下四处晃动,像是发生了地震一样,而城门的门洞里,却也被炸开了一个很大的洞,连城门都被炸得四分五裂。不过,由于不是贴着墙根放得,而是聚集在门洞的中央,所以并未对城墙的墙根造成太大的影响。
爆炸声一落,城外的华夏军都是一惊,不知道城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听到那么多的爆炸声在城门里面爆炸了,都一个个很是兴奋,因为城门都被炸开了,也枉此行了。
徐晃、郭嘉等人看到城门已经被炸开了,便兴奋不已,急忙命令周仓等人加快清扫积雪,为大军强攻华阴打开一条畅通的道路。
城门,曹仁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城门被炸开了,杨阜从一边赶了过来,便急忙道:“快带兵堵住城门,千万不能让华夏军进城。”
杨阜道:“是。将军。不过华夏军并未展开进攻,只有少数人在城外清扫积雪。我来请示将军,一旦敌军进入射程。是否将其射杀?”
曹仁看着杨阜不断的张着嘴巴,可是耳朵里除了嗡嗡声外。什么都听不到了,刚才的那一声声巨响他离得太近,耳朵听力受损,急忙叫道:“你他娘的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到,你大声点!”
杨阜是在城墙上站着的,虽然听到了那声声的巨响,可是由于爆炸声实在城门的门洞里,坚硬的城墙阻止了部分声音的扩散。所以他而耳朵并未受到太大影响。他看到曹仁听不到他说什么,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贴着曹仁的耳朵边,大声地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他娘的那么大声干什么?以为我聋了不是不是?”曹仁一把推开了杨阜,因为杨阜喊得实在太大了,而这会儿曹仁耳朵里的嗡嗡声也渐渐的消逝。
曹仁的听力逐渐恢复了正常,可是看到城门的门洞里的一片狼藉,他彻底傻眼了,刚才的爆炸,产生的巨大威力让他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心有余悸。如果华夏军真的人人都拥有那么厉害的武器,那这战争就没法打了。
野战的话,也许还有几分胜算。但是守城战,只要将朝城中一扔,再坚固的城池也会被夷为平地。
城门的门洞里到处都是浓稠的血液,断裂的残肢随处可见,肠子、脑浆、鲜血满地都是,如果不是见惯了杀戮的人,只怕见到这种场面都会干呕。纵使是见惯了杀戮的人,也确实没有见过如此狼藉的一幕。
城门的门洞内,二百来鲜活的生命。每一个都是强壮的士兵,在那么一小包东西的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人的生命竟然是如此的脆弱!
曹仁急忙下令士兵堵住城门。生怕华夏军发起进攻,他留下杨阜在此清理城门内的残肢,自己亲自登上了城楼,眺望着城外的华夏军动向,发现周仓带着人正在清扫着积雪,已经快要进入射程之内了。
他摇了摇头,将刚才的不愉快统统甩掉,对身后的士兵喊道:“拿透甲锥来!”
士兵们“诺”了一声,转身便下了城楼,随后没多久,一队队抱着成捆的透甲锥的士兵登上了城楼,纷纷将透甲锥分散给弓箭手。弓箭手换上透甲锥,拉开弓箭,个个都神采飞扬的。
曹仁也拿了一张弓,将弓拉的满满的,然后用普通的箭矢向外射了一箭,箭矢飞舞出去之后,便落在了一片雪地上。他目测了一下距离,大约在一百八十步左右,便又射出了第二箭,第二箭却用力相对较小,射在了大约一百步左右。他定完箭以后,便自信满满地对周围的弓箭手说道:“都给我看清楚了,一百八十步外,用普通箭矢射,每人只准射三箭,一百步外,换透甲锥,绝对不能让华夏军靠近城墙一步!”
“诺!”城墙上一字型排开了两千名弓箭手,华阴城因为地处不是险要地带,城墙前面有大片的空地,但是贵在城墙南北拉长,可以堵塞其道路,经过几年的逐渐加固,才使得这里成为了一个雄关。
曹仁这时看到华夏军开始浮动了,从远处向前进,大约在两百五十步外停下,呈现出方形战阵,放眼望去,人数极多。他皱起了眉头,又下令调集来四千弓箭手,分别站在第二排,第三排,准备用弓箭阻止华夏军的前进。
除此之外,曹仁还用重装步兵堵在城门口,将武器库内库存的十万支透甲锥全部取来,让专人负责运送。
曹仁布置好一切后,周仓的前部也已经到来。此时,周仓的前部已经更换了三次,扫雪,开道,可是个体力活,而且从当初的五百人加增加到了两千人,开始向前继续推进。
华阴城的城外,若从空中俯瞰,就是一个葫芦型,东面的山道里窄小,并排不了那么多人,但是一出了山道,抵达华阴城前,便是一处极大的开阔地,可以并排站立两千人。当时曹仁修建关隘的时候,本想将城池向前推移一段距离。
可是后来经过再三的深思,才考虑在原有城池的基础上加固,原因是当时魏国没钱,兴建不起来新的城池,而且建造一座新城,也需要耗费很大的人力物力。不过,在后来逐渐加固,使得华阴就像是横在东西走向上得一座长城,几年来从未有过什么事情。
此时,周仓率领的部下正在向前推进,前进到一百八十步左右,城墙上便射下来了箭矢。周仓等人持着盾牌,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向前推进,因为手中持着的是钢制的盾牌,遮挡那些铁制的箭矢自然不在话下。
魏军也是进行了一番射击后,便停止了,周仓等人便更加大胆地向前推进。又过了一阵子,周仓等人来到了离城墙还剩下一百步的距离。
这个时候,曹仁取出透甲锥,拉满弓箭,冲着城墙下面的周仓等人喊道:“再向前靠近一步,杀无赦!”
周仓等人不理,继续埋头干活。
曹仁露出了脸上的一丝阴笑,大声喊道:“放箭!”
一声令下,箭矢如同雨下,此时刮着西北风,天空中下着小雪,但是丝毫都抵挡不住魏军将士的箭雨。
一通箭矢放出,透甲锥立刻发挥出了其惊人的威力,在百步之内,穿透了华夏军的薄钢制做而成的盾牌,在穿透盾牌的那一刻,箭矢的箭头便立刻透入了持着盾牌的华夏军士兵体内。
“哇……”
这一阵箭矢来的凌厉异常,华夏军虽然有钢铁制作而成的盾牌,却也抵挡不住透甲锥的锋芒。透甲锥此刻锋芒毕露,在穿透盾牌的同时,也射进了人体,一波箭矢射完,周仓等人没有一个不带伤的,有的甚至被射中了要害,当场死亡。
周仓等人很是颈怖,一向以兵器锋利,战甲坚硬自居的华夏国,怎么可能会被敌军的箭矢伤到呢。盾牌只是用薄刚制作而成,或许在锋利的箭矢下被冠上巨大的神力,有几率被射透。
但是在盾牌的后面,华夏军的每个士兵都穿着一件钢甲,几寸厚的钢板完全可以护住前胸和后背。可是这一次,钢板被完全射穿,透甲锥连续射穿了盾牌,钢甲,侵入了人体,这对于华夏军来说,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敌军竟然拥有如此锋利的箭矢,能不让他们吃惊吗?
周仓也受伤了,箭矢射穿了他的盾牌,穿透了他的钢甲,但是也许是射箭之人臂力不行,箭头虽然透过了钢甲,但是却已经成为强弩之末,被嵌在了钢甲里面,只是擦伤了周仓的肚皮而已。
他将那箭矢拔了出来,拿在手中看了看,这箭矢呈现出菱形,箭头锋利无比,在黑衣里显得森寒无比,他用手去摸了一下,想试试究竟有多锋利,谁知道刚碰到那箭头,手指便被划伤了。
这时,第二波箭雨从天而降,华夏军士兵纷纷习以为常的举着盾牌遮挡,但是这一次,他们则将身体侧开,以免再受到箭矢的伤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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