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前眼前那一株嫩绿的小树在自己眼前,上面是细小如牙的叶子,闪闪的泛着淡金色的光芒,还有隔着大鼎那一抹雪白。
洛子曦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着殿外几人争论的声音。
“殿下既然已经确定身份,而且是转世神女,就应该及早登基,早日开启界门,福佑我曦月百姓。”
“下官也觉得理应如此,太女殿下理应及早登基。”
“本官认为不必着急,开启界门也不急于一时,太女殿下十年未曾接触过朝政,想来四书五经中庸治国也都有所疏忽,依老夫看等殿下熟悉治国之道后再行登基也不迟。”
洛子曦听到这里觉得好笑,四书五经?这国家也有这东西?她才不会去学什么中庸大学四书五经,前世上了十八年的学,穿过来还要背书,打死也不干。
只是外面那个建议她念书的是谁,这么讨厌!记住了那人的声音,以后有她好看的,很明显这人不想让她这么快登基,她这人心眼小。
“最近外面传言殿下性格乖张,好美色,下官以为殿下确实需要多加学习中庸之道修身养性,才是我国家未来之福。”
一阵脚步声响起,外面正在说话的人也没了声音。“参见国师。”众人齐声唱道。
“殿下醒了吗?”说着就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洛子曦心里一跳,她其实早就醒了,看见内殿没人才没出声,他来了,怎么办,就这样躺着吗,睁眼还是闭眼?要不下床吧?但身边没人伺候,她突兀的站在地上是不是太奇怪了?算了还是装睡吧。
脚步声似乎是停在了床边,接着右手被谁拉住,手腕沁凉的触感,想来是谁在给她号脉。
“殿下需要静养,你等先回去,明日早朝再进行商议登基一事。”这个声音她认识,是国师。
她想起今天奇怪的经历,那晚的刺杀,这三天的冷遇,他冷漠的态度,一阵难以言表的郁气积在心间。
她一来到这里,就知道他是她的未婚夫,先入为主的观念,未婚夫就是应该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爱护她,可那人不声不响,就如陌生人般站在一旁无视她。纵然她是冒牌货,他也没必要如此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吧。
脚步声慢慢远去,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她翻了个身,随手抓住一只枕头捂住自己的脑袋。
怎么办,玻璃心了,她可以不在乎别人对她的心计,别人的怀疑,但无法忽略内心深处他对她的忽视。
啊——,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她为什么会有如此想法,她还是她吗?好纠结。
胳膊拥住被子,她在床上左右翻滚。都怪那人长得太完美了,都怪凤听雪说她们是青梅竹马,都怪他说他是她的天命皇夫,这才让她春心荡漾,不得不总是注意他,想着他。
她似乎已经通过了考验,那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争取早些继位,然后就是大婚……
床上的人忽的睁开眼睛,咧开嘴嘿嘿的笑了起来。洛子曦想象着大婚时候那么完美的男子一身红衣,与她站在高台上受万众朝拜,洞房花烛……
一抹雪白身影静静的伫立在她的床边,棕色的眼眸划过一瞬不明的情绪。
洛子曦惊吓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脑子有一瞬间的死机。他,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们不是都出去了吗,他一直都在?好囧,他都看到了?
“你……”她正要说你怎么还没走,又觉得不妥。
“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是的,这才是她一直想知道的,解释。她坐起来抬头看着他。
女子仰着头,露出修长的脖颈,白皙的脸庞由于虚弱显的更加苍白,眼角的印记似乎比之前更加鲜艳。十年来她的容貌一直没有改变,但眼神没有以前的锋芒,似乎有许多东西早已沉淀,而今更加内敛,一种隐忍的持重。确实和她是不一样的。
“你现在需要的不是解释,而是想一想如何坐上这皇位。”他言语之中拥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判定。
什么意思,他们把她扔在这里什么也不说,就不该给句解释吗?
“国师大人难道不知道我是一个外来人吗,怎么当女皇我可不会。”如果可以,她当然不想当女皇,给她几万两银子吧,她愿意把皇位让出来。想了想她愈发这件事情可行,或许她真的可以找三皇女谈谈这个条件。
“殿下还真是自知之明。”月无殇讥诮的说着。
看来这女子比他想的聪明许多,她毫无遮掩的说出自己已经与原来不同,并且与他讨价还价,不过,太聪明的女人他不喜欢,希望她一直这样自知之明。
“我当然是有自知之明,所以,国师大人,请你告诉我真相,要不然,哪天我要是再被人杀了,国师你是不是要再等个十年二十年的,从新招魂!”她有些气愤,这人什么态度!
既然她没猜错,那他招自己回来,肯定不是因为太舍不得她的缘故,也不是专门让她回来当女皇,转世神女,血养金莲,国之界门,这一切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他可以无视她,可以冷落她,但他不会让她死,因为她知道,她们需要她。
抬着头看着站在面前的男子,气质清冷,容貌绝美,是一种空灵纯洁的美,超乎了性别的美,他的美,只能远远的观看欣赏。但在洛子曦看来,如果美人没有生机没有情绪,那跟一个长得好看的花瓶有什么区别,所以,她忍不住想看着月无殇生气起来或者开怀大笑会是一种什么样子呢?
看他端的是一本正经,这种人表面清高内里肯定闷骚。
洛子曦忽然掀开盖在腿上的被子,她里面只穿了一件雪白的睡袍,一瞬间那双奶白小巧的玉足就落进了两人的视线里。
心思一动,抬脸媚笑着对那人说,“不好意思,坐久了腿有点麻。”然后就当着他的面练起了瑜伽。
只是似乎身体有些虚弱,拉了几下腿她都浑身乏力,强忍着换了两个姿势,不得不盘腿坐在那里,等着月无殇开口说话。
看着眼前女子奇怪粗鲁的动作,莹白如玉的小足,盈盈一握的手腕,神色比刚才更加清冷,似乎有一道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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