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柯轻松躲过巡夜的侍卫,摸进宁远侯府邸。揪住一个起夜的小厮,问道:“宁远侯世子的房间在哪?”
那小厮浑浑噩噩,还在梦游中,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就被孟景柯完美控制住神智。
“从这走到尽头,往左一拐就是世子的院子。”
孟景柯把他丢在一旁:“回房间睡觉,忘了这件事。”
小厮立刻返身回到房间,盖被躺下,连茅房都没去上。
孟景柯按照他指的放向,顺利找到宁远侯世子的屋子,推门悄然而入。
宁远侯世子正搂着一个美人睡觉,屋里气味咸腥,显然刚刚结束一波热战。
孟景柯嫌恶的皱起眉头。
宁远侯还未娶妻,碍着面子,明面上只有两个通房,但暖床的莺莺燕燕不知有不少。
孟景柯想到他还肖想秦娥,心里就一股火越烧越旺。
他没有遮掩声音,光着膀子的女人先觉出不对,睁开眼就见孟景柯如一尊罗汉像立在床头,吓的“啊呀”一声尖叫出来。
孟景柯一个手刀劈晕了她,把被还没反应过来的宁远侯世子拖下床,一脚踩趴在地上。
宁远侯世子只穿一条亵裤,白花花的肉在朦胧的灯火下泛出一层油腻。
他刚要哭喊,孟景柯脚下使劲儿,把他紧紧踩在地上,胸腔仿佛要被挤碎,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孟景柯冷冷道:“你若敢大呼小叫,我就立刻踩死你。”
宁远侯世子涕泪横流,连连点头。背上一松,大口喘起气来,小声哭道:“这位爷,您是哪路高人,不知我做了什么得罪您的事儿,让您如此大动干戈?”
孟景柯大马阔刀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趴在地上摇尾乞怜的宁远侯世子冷冷道:“你猜猜你做了什么事?”
宁远侯世子眯着眼睛偷瞄孟景柯两眼,又趴回地上,心道这人有些脸熟,但怎么也想不出是谁。
“这位大爷,我真是不知道,还请您明示则个。”
孟景柯来时并未遮面,宁远侯世子刚刚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但他根本不在乎身份的暴露。
他冷声道:“我问你,昨天你偷进顾府内宅,意欲何为?”
宁远侯世子一听,总算明白仇家找来的原因。心里有了底,人也壮了胆子,道:“这里面有误会,我那天是走迷了路,误入了进去。。。。。。”
还没说完话,就被孟景柯一脚踹翻,人像块破布一样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哎哟了好一会儿都没能起身。
孟景柯走到他跟前蹲下,宁远侯世子有气无力道:“你,你可知这里是宁远侯府,你怎敢这样对我?”
孟景柯道:“宁远侯府算个什么东西,老老实实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然有你好受。”
宁远侯世子是个软柿子,除了享乐,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不过外强中干的叫嚣几句,闻言立刻求饶道:“我说我说,我一定言无不尽,大爷留命。那天,那天我的确是故意摸进后宅的,为的就是见秦大小姐一面。”
“你见她做什么?”
“我,我听闻她貌比西施,艳胜貂蝉,心里一直惦记。听说她在顾府,就,就忍不住想看一眼。”
虽然知道原因,但听他亲口承认,孟景柯心里还是怒火沸腾。他低下头厌恶的看着宁远侯世子,忽见他目光漂移,心中一动。
他将宁远侯世子的头拉高,与他对视:“就只是这样吗?”
孟景柯目光悠悠,黑不见底的黑瞳化作两股漩涡,将宁远侯世子的神智牢牢吸附住。
宁远侯世子直着双眼,张着大嘴呆呆道:“其实不仅我想见,好多人都对秦大小姐的美貌垂涎不已。我们打赌,谁先拿到她贴身的东西,谁就是京城第一风流才子。”
风流你个头。
孟景柯听见他们还要拿秦娥的贴身小物,心里气极。
宁远侯世子突然嘭嘭砸起自己的头来。
孟景柯心中一惊,他还没有给任何指令,也没有感受到对方任何意念上的对抗,怎么突然自己动了起来?
孟景柯连忙收神,重新定住意念控制住宁远侯世子:“住手。”
宁远侯世子停下动作,自始自终一副呆傻的模样。
孟景柯心中犹疑,但没有多耽搁,问道:“你那天见到了秦家三小姐,可做了什么?”
孟景柯感受到宁远侯世子意念的一阵强烈的波动,就见对方露出一副委屈模样道:“我最初以为是秦大小姐,费了好大的力气,把人堵在假山里,捞到她一个香包,结果发现居然是个没长开的黄毛丫头。”
“不过年纪虽小,姿色却不错,假以时日也是个美人。后来知道,她是秦家三小姐。这秦家人容貌果然出色,秦大小姐定当名不虚传。”
“可惜后来又一下子涌出来好多人,我躲避不及,被逮个正着,也没机会和小美人说上几句。”
孟景柯心道,宁远侯世子软趴趴的一个人,居然在寻花问柳上有这么大的胆子,正可谓色胆包天。
“东西在哪?”
宁远侯世子道:“就在桌子上,那个绿色绣蜻蜓的就是。”
孟景柯命令道:“以后离秦大小姐远一些,若再敢打她的注意,我就废了你,让你一辈子做太监。”
宁远侯世子哆嗦了一下,道:“是,一定远离秦大小姐。”
孟景柯闭上眼睛,再睁开后一脚踢晕宁远侯世子,任他光溜溜趴在冰冷的地上。
第二天宁远侯世子被发现时已经吹了一夜冷风,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弱不禁风,烧的整个人都糊涂起来。而世子被夜袭的事情,在整个宁远侯府炸开了锅。
此是后话不提。
再说孟景柯,只需动动小拇指,就能让宁远侯世子伤筋动骨,甚至死的无声无息。但此宵小行径,他不屑为之。天亮后,他自有无数种办法让宁远侯世子和宁远侯府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孟景柯从桌子上捡起香包,从容离开。
他站在宁远侯府外面,犹豫了一下,动身去了状元胡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