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整天被当朝王爷追着跑9
穿心蛊的毒要是这么好解,那也不必叫这恐怖的名字了。
看着裴烨脸色惨如金纸,一点生气也没有,说不着急那是不可能的,一直以来,苏孤雪在叶谨心里,都作为一个很特殊的存在。
裴烨其实算是已经屏蔽了穿心蛊的毒了,可他还是这样难受,毕竟只解了一半的毒,穿心蛊的厉害之处,还有在于就算只剩下一半,也能疼得像是有附骨之蛆在噬咬全身,痛得你撕心裂肺。
“很难受是不是?”
叶谨抿紧唇,裴烨已经疼得没力气了,只能微微点点头,把脸凑上去放在他掌心磨蹭。
“挺好了,至少我们把该做的都做了。”
裴烨低声道,他是真的不想死,虽然叶谨一看就是新手,无论在男女方面,但是在他的引导下,不得不说,他真的很,爽!
你说这样死了多可惜!他还想多来几次,肯定会冲上云霄的!
系统:“你知道我昨天围观了一晚上吗,你知道你自己叫得多响吗?”
裴烨:“真的很爽啊,你知道他那个尺寸……”
系统:“闭嘴!我不想知道!”
系统:“我已经看到了,你不用给我描述了!”
裴烨:“唉,我不想死啊,这样死了多可惜啊。”
“解药!下毒之人必定有解药!'”
叶谨眼睛一亮,“林鹤现在身在何处?”
讲真的,要是要得到早要了。
裴烨摇摇头,以他对林鹤这个人的分析。
“他肯定把解药扔了,再说了,我的毒已经病入膏肓了,就算有解药,和不大可能会有用了。”
毕竟已经拖了这么久了,他自己也一直没在意,才导致了现在这种情况。
现在说句话都像是用了千钧之力,叶谨抱住他,深情无比朝右边伸出手,给裴烨端来一碗冒着奇异黑气的□□……啊不,中药。
“按时喝药,应该还能缓解一段日子。”
不,他现在就想死了!
裴烨一脸苦色,讲真的,他不知道这药里究竟是放了什么,居然系统都帮着他屏蔽了一部分苦味还能苦成成十倍的黄连,他要是直接靠着味觉喝下去,铁定当即就死在这里。
见他一脸不情愿,估计是怕苦,叶谨灵机一动,找人要来了些蜜饯,正打算给裴烨压压苦味,却见裴烨拍拍他的腰,示意他低下头来――
拿过旁边碟子里的蜜饯,裴烨看着眼前半垂着眼、秀色可餐的小王爷,禁不住含住嘴里的蜜饯,吻上他淡色的唇……
他伸出胳膊环住他,手慢慢伸进他的后背的衣服里轻轻抚摸,很明显,小王爷很快呼吸又急促了,他亲昵地贴着叶谨的鼻尖,微微摩擦起来。
“与其想着治好我,不如满足我啊。”
妖艳贱、货苏孤雪,欲求不满是裴烨。
“不可!”
推开裴烨,叶谨是个有原则的人,本来之前苏孤雪中毒了,昨晚就不能来那档子事情,可耐不住苏孤雪冷磨硬泡,再说了,心中深藏很久的、很想要的宝物,忽然间出现了在他的眼前,他怎么能按捺得住……
但现在是真的不能这样做,伤害苏孤雪身体的事情不能再做第二次。
裴烨被他推开,虽然心里挺不满,但也能理解他,“罢了,那等我身体好了,我们再继续如何?”
听到裴烨这么说,叶谨才勉强点点头,裴烨靠在他的肩上,找了个舒服的坐姿,在他脖子上轻轻呵气――
“叶谨,从生到死,有些事情,就真的没必要太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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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到了这地方,只不过这回不是来抓人,而是来救人的。
他从马背上起身下来,门外守着的侍卫看到是他,马上就跪倒了一片,他挥挥手,淡淡道。
“影卫,过来。”
不远处有个男人从树上跳了下来,走到叶谨面前,恭敬道,“王爷。”
“把今日来所有关于林鹤、郑飞的动向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我,不得有误。”
而另一边,手中拿着深红烙铁,半红半灰,冒着腾腾热气,郑飞眯着眼看着眼前被打得不成样子的男人,恨声骂道,“告诉我,我慢性□□的解药在何处?!”
那个被打得不成样子的男人正是林鹤,他冷笑,又不小心牵动了脸上的伤,疼得牙关发颤,却依旧冷声道,“没有解药。”
“怎么可能没有解药,分明就是你私藏了!”
郑飞大叫起来,本就这样一个虬髯大汉,现今看起来更像是个土匪头头,“我难道对你还不够意思?你想取代苏孤雪的位置,我甚至失去了我派内两个弟子的性命,还给了你上品□□穿心蛊,你居然恩将仇报,我呸,真不是个东西!”
林鹤更加不屑一顾了,“你以为你自己是好人?利用我也不过就是为了自己的阴谋罢了,你想做皇帝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本,你真以为我不知道狡兔死、走狗烹这个道理?与其被你杀了,还不如我来取代你罢了。”
“死到临头了还敢和我这么说话!”
郑飞瞪大眼睛,“我让你嘴硬!”
手中烫得冒烟的烙铁猛地按上林鹤的胸前的皮肉,他闷哼一声,死死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疼到极致,他居然哟想到了冯袖的脸。
初入暝途,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冯袖,还有他手中那标志性的狼牙棒。
他当时还在想,长得如此孱弱且文雅的人儿怎么会用这么可怕的武器,还使用得这样舞舞生风?!所到之处一片残败,他有次给苏孤雪送东西,正好遇上他在花园练功,差点就被被他的狼牙棒扫到――
“对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的。”
冯袖挠挠头,这动作让他看起来忒像个小孩子,“若是你生气,你打回来了好了。”
笨死了,他怎么舍得打回去?!
看到他和苏孤雪这样亲密,他居然觉得自己这样怒火中烧,他不如抢过来,坐上苏孤雪的位置,那样他就真的可以――
“林鹤!”
急促的呼唤声像是急着召自己家孩子回巢的鸟儿,听着像是冯袖的声音,但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儿,林鹤摇摇头苦笑,却见眼前多出一个人影。
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正疾步朝他飞奔而来,眼眶还是红红的……
“不要哭啊。”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了,但还是下意识说出这句话,冯袖手中的狼牙棒飞出,朝着郑飞就砸了过去――
“你怎么可以这样折磨他?!”
他发出了几乎是在颤抖的质问,随后赶到的叶谨见到这一幕,也不禁沉默了。
他现在的心情,比起冯袖,恐怕也好不了多少。
郑飞稳稳接过冯袖手中的狼牙棒,哼了一声。
“叛徒,还毒害我,活该如此!”
说着,手中边多出了一把三尺的大刀,寒光乍现,毕竟是天合派的最高领导人,武功自然也很彪悍,动作快得几乎要叠叠重影,和冯袖手中狼牙棒撞上,发出金属撞击,极响地“咣”地一声。
叶谨正好去救人,其实对于在苏孤雪身上下毒还用迷香熏自己、且完全不讲信用的林鹤,他想的是……死就死了呗。
但是现在不行,林鹤掌握着他心中所爱之人的命。
郑飞在和冯袖对打之余,还不忘看一眼叶谨,他一看他已经去救林鹤了,不免想到苏孤雪,难道说他已经把事情全部告诉叶谨了,那他岂不危险了……?
这绝不可以!
苏孤雪这个不讲信用的王八蛋!
他暗恨,可怜躺在床上正心疼没爱可做的裴烨疼痛之余还在考虑要不要买点什么……他其实真的是个很诚信的宝宝。
“小王爷,我劝您最好不要趟这浑水。”
看着动作极快,已经救下林鹤的叶谨,郑飞一刀隔断冯袖的攻击,他自己做贼心虚,其实叶谨同学他真的。
啥都不知道啊。
冯袖看着叶谨,叶谨看着郑飞,缓缓祭出了自己成名的宝剑――断涯。
“我们用江湖中人的方式决斗。”
断涯直指郑飞,叶谨神色冷凝,语气是不容置喙的杀伐决断。
郑飞的刀很快。
可叶谨的剑也很快。
他们都各怀心事,都想置对方于死地,招招狠辣至极!
这里面的打斗自然也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大家一看是各自双方的头头打起来了,他们傻眼了,之前还不是很客客气气的,现在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啦?!
那行,他们也动手!
两方人手也开始打了起来,冯袖忽然想到什么,看到叶谨在这里,他咬咬牙,转眼就不见了。
“王爷,您为何要趟这浑水,有什么意思?”
郑飞摇摇头,叶谨手腕一转,手中的断涯又挥出一个杀招――
“我要穿心蛊的解药。”
叶谨就这点好,真的,这家伙真的实诚。
说白了就是单纯,傻得可爱!
郑飞一听,近来中了穿心蛊,又联想到他之前说苏孤雪是他的猎物的事情……瞬间秒懂了什么。
原来又是一个中了苏孤雪*汤的人。
想不到叶谨也会中枪,郑飞真是有点服了,他笑笑,从身上拿出一个青花瓷瓶……
“上次苏孤雪的毒只让人了一半,这是剩下的另一半,你若是想要――”
郑飞拖长音,笑得很是恶意。
“不如你放过我。”
“而且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一个王爷跪过呢。”
这样一个人,居然会是正道天合派的掌门!
叶谨冷眼,被他抓着的林鹤身体动了动,低声道,“他手中那个解药,是真的。”
郑飞笑得更是一脸得意。
可令他真的没想到的是,他这么一说罢了。
原本站得挺直的人,现在居然真的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
他就算不提在江湖上的身份,可他至少还是个王爷啊!
郑飞这下是真的惊呆了,没想到自己的话真的让叶谨跪下了,正当他想说什么呢,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不知何时,冯袖带了一众暝途教那些被他关押的高手,就算他们每个人都中了毒,可众人拾柴火焰高,每个人都怀着对他强烈的恨意,齐齐发力,使出了手中的杀招。
在地上跪着的叶谨猛地抬起头,盯紧了他手中的青花瓷瓶――
那里面,是能救他爱人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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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雪!”
用最快的速度赶回裴烨住的地方,拿回解药的叶谨使出了从未有过的快速,可他到了,却发现裴烨已经不在床上了,而是倚坐在窗台边,看到他的一瞬间,他微微一笑,精神状态看起来很好。
“来啦。”
叶谨疾步走过去,拿出手中的瓷瓶,“孤雪,我拿到了穿心蛊的解药……”
“嘘,我在回忆我们的初次见面。”
裴烨伸出手指,抵在叶谨的唇边。
系统:“你真的不告诉他,这解药拿回来也没用了,你已经是回光返照了吗?”
裴烨:“我是真的,真的,唉……”
系统:“可怜天下有情人,你又要去下一个世界了。”
裴烨:“所以在走前,我得给他一个美好的回忆。”
“你先把这个喝了。”
叶谨把这青花瓷瓶塞进裴烨怀里,裴烨笑笑,打开瓷瓶――
空的。
看来真是要他死啊。
但不能让叶谨知道,裴烨举起手中的青花瓷瓶,装作一口气喝了下去。
看到叶谨满意的笑了,裴烨也觉得一本满足了。
这个角度裴烨正好可以一把搂住叶谨的腰,讲真蹭腹肌的感觉很爽,他贴在他腰上,叶谨看到他和只猫儿似的,也不由伸出手,捏捏他的鼻子。
裴烨仰头看他,狭长的眼中满是笑意。
“我好了。”
“药速这么快?”
叶谨有点不可置信,但见裴烨真的脸色没这么难看了,还是有点点信了。
“所以……”
裴烨指指他的手,“抱我去床上吧。”
一个横抱抱起裴烨,裴烨笑笑,转身压在他身上,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锁骨深深的窝处。
“以后,也要活得开心点啊。”
没听懂裴烨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叶谨权当是他在和自己诉衷情。
“当然,不是有你吗。”
裴烨笑笑,吻上他,半垂着的眼正好可以遮住眼底的情绪。
多情自古伤离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