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最好是这样!就在你们后院假山往南五十步,再往西走一炷香的功夫,绕过一片合欢花树之后便是了。”
吴平想了想,摇头说道:“回大小姐,咱们府里是没有叫做廷芳阁的地方的。”
“你胡说!”岳思远拍案而起,指着吴平的鼻子大骂,“你是她的走狗,当然要向着她说话!你们朱府明明就有这个地方,她亲口告诉我的,难道还有假?”
“孽障,闭嘴!”岳老爷已经气得脸色发青,看着岳思远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他默默地叹了口气,暗道今天恐怕如意了。
然而听着刚才岳思远的话,他只感觉眼前一黑,所有的信念都倒塌了。
朱汐深吸一口气,朗声说道:“既然岳公子坚持这样说,那么,请你把那个地点描述出来,咱们朱府的人来来往往的这么多,总有人记得。就算不记得,派个人按照你说的方位去查看,总会有结果的。”
“哼,最好是这样!就在你们后院假山往南五十步,再往西走一炷香的功夫,绕过一片合欢花树之后便是了。”
吴平略一沉吟,问道:“岳公子当真没记错?”
岳思远翻着白眼说道:“当然不会记错!这个地方我来来回回走了两三遍,不会错!”
吴平疑惑的说道:“可是你说的这个地方,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你说的这个廷芳阁。”
“嘴巴长在你身上,你想说什么都行!”岳思远一副“我就看你们相互包庇”的表情,倔强得像一位即将走上刑场的死侍。
吴平还要在说什么,朱汐一把拦住,微微一笑,为岳思远:“所以,你这是承认了你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过一劫,不管怎样,都得把朱汐这个幕后黑手拉下水才是。于是,他索性干脆的承认道:“我就算做了什么,那也是被你这个贱妇朱汐给逼的
岳思远早已横了一颗心,他心想自己反正逃不过一劫,不管怎样,都得把朱汐这个幕后黑手拉下水才是。于是,他索性干脆的承认道:“我就算做了什么,那也是被你这个贱妇朱汐给逼的!”说到这里,岳思远往地上啐了一口,吐出了一大口带血的痰。看着地上这口痰,他大声咒骂了两句。
“你说什么?”岳老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岳思远跟前,朱府的下人想要拦他,朱汐却示意不用拦。只见岳老爷狠狠地揪着岳思远的衣领,高声问道:“你再说一遍,你到底做了什么?”
岳老爷对这个小儿媳始终抱着很大的期望,只因他上私塾之时天资过人,虽然后面沉迷酒色耽误了一些时光,但总算是有希望的。所以,就算发生了这档子事,他的心里还是相信岳思远的多一些。
然而听着刚才岳思远的话,他只感觉眼前一黑,所有的信念都倒塌了。
蠢笨一些也就罢了,男人总是需要找点乐子的。自己好歹也是十里八乡数一数二的人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总归可以的。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争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将这件事无所畏惧的说了出来,自己这张老脸还要往哪里搁?
看着老爹这幅气愤不已的模样,岳思远战战兢兢的说道:“我……我都是被她逼的……”
“混账东西!”只听啪的一声,岳老爷夺过了下人手里的木板,啪的扇在了岳思远的嘴巴上。这一巴掌力道十足,岳思远被扇得晕头转向,差点就两腿发软倒下去了。
“岳老爷,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您还要我继续问下去吗?”朱汐冷笑。
“朱大小姐,”岳老爷驳斥道,“犬子犯了错,应当受到惩罚;可是你呢?犬子说你才是幕后主使,既然如此,你更应该伏法!”
“岳老爷,令郎承认了图谋不轨的事实,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临死之前还想着反咬一口,把脏水泼到我身上,这样浅显的道理,谁又看不出来呢?岳老爷,您好歹也是颇有名望之人,难道现在仅凭着令郎这胡言乱语,就想定我的罪吗?”
岳老爷反驳道:“既然他是在胡言乱语,为何你却只偏信一半?朱大小姐,别的没的说,至少你的嫌疑无论如何也洗脱不掉!如果你要处置犬子,那你最好也要连坐,否则,我岳某人决不答应!”
“你不答应?你不答应又有什么用?令郎用来污蔑我的那些罪名,什么廷芳阁,什么我哀求他娶我云云,这些话难道信得么?且不说咱们府里根本就没有这个鬼地方……”
“有的!你不信,那就派人前去查探,就在我刚才说的那个地方!”岳思远十分不服气。
此时,吴平笑眯眯的站出来说道:“岳公子,岳老爷,岳夫人,咱们府上的确是没有一座叫做廷芳阁的亭子的。根据刚才岳公子所说的那个地方,也不可能有。”
“为何?”岳思远大惊。
吴平抚着胡子说道:“因为,你所说的那个方位,正是咱们朱府里一片小小的池塘,池塘占地三亩,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所以我笃定,这湖面上,是断然不会有他所说的这座亭子。”
原来朱汐告诉岳思远的乃是假的方位,引领他去的地方更是幻化出来的幻境。只是岳思远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
岳思远一脸笃定的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肯定在栽赃陷害我!爹,你叫人进去,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吴平呵呵一笑,说道:“岳公子,要是说到栽赃陷害,这你可真是一派胡言!想当初,你被咱们老爷亲手擒住,那地方可和这湖离得远着呢,要说栽赃陷害,那就是咱们老爷的错咯?可是咱们老爷为人正派,别说不屑于做这些腌臜的事情,便是要做,对付你这样的毛头小子,也用不着费用如此心机!”
这番话众人倒是服气的。一听说岳思远是被朱老爷亲手所擒,看热闹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心里都开始相信这是岳思远自己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