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接电话的时候多了,夏渺渺甚至没有把此和他是不是在闹脾气联系在一起。很自然的打给小陈。
陈质还在家领孩子,逗着小女儿怎么看心里怎么喜欢,同理对忍心抛下这么小孩子的女人更是深恶痛绝,没有母亲疼爱的孩子,陈质觉得女儿是受委屈的,但找一个弥补委屈,他又觉得是荒诞的。
陈质把女儿交给保姆,看了眼来电显示,态度恭敬下来:“夫人。”
夏渺渺问的直接:“媒体乱写那些事你们怎么处理的。”
陈质很自然的把处理安排汇报了一遍,关于张姓当事人的处理也没有隐瞒,语气中甚至觉得自己这边已经网开一面,还怕夫人不满意。
夏渺渺明白了,说了再见,有什么意见她也不能对陈质提,还是得看何木安最后的意思。
……
何木安下班很早,接了女儿还带她去公园转了一圈,但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了。
夏渺渺在客厅的工作区,趴在地上垒毛线,阿土在她脚边走来走去,被比他小鞋厚的毛线绊倒了又爬起来,再绊倒,玩的很高兴。
见何先生回来了,可真很快抱走了捣乱的小少爷,小家伙扑腾了两下,见没有效果并没有选择哭嚎着反抗。
夏尚尚没有对软绵绵的东西表示好奇,甚至对小白球也更趋于大人对待动物,少有小孩子的柔软:“妈,我回来了。”
“吃饭了吗?”
“吃了。”
“写作业去吧。”
何木安脱了外套,换了拖鞋,衬衫挽在手肘的位置,已经走了过来,有没有空调,他似乎都很清爽。
何木安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她领地旁边,声音和煦自然:“打电话找我有事?”
夏渺渺把手里的线打结,吩咐佣人帮她放回工作室,拍拍身上的沾惹的绒线,起身,捶捶腰,往客厅的沙发走去,把抱枕靠在腰后坐上去。
何木安没有动地方,微微带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从夏渺渺的位置看过去,何木安的腿型被无限拉长,整个人像一尊经过造物主千锤百炼的优雅雕塑,跳脱凡俗,尽显气场,用独特的视角鄙视尘世蝼蚁。
夏渺渺恍惚的想,好似几天不看他,他又让人望而生畏了,何木安没有时下的俊美,但谁也无法否认他又气场,气场融合容貌,俊美与否已经俗气了,男人两个字就是为他生的。
哎,有的时候想想,真没发现她已经嫁给他快三年,认识十几年了,她以前哪只眼睛瞎了没有看出他老人家融汇在骨子里高人一等。
也许是自己见识浅薄,幻想能力有限,制约了她想到何木安身份的可能性,说白了就是井底之蛙,想象不出天有多广。
夏渺渺这些想法一闪而逝,在一起这么久了,拜神也不是那么回事:“发照片那件事,严重吗?不严重就算了,谁也不容易,他也不是有什么坏心,再说了媒体人很难混的。”
“在闹得如此沸沸扬扬的时发你一个路人的正面照,不是没有坏心?”何木安反问。
“那本意也不是坏的吧。”
“什么算坏,让你成为众人口中可以不负任何责任的喷出的词汇算坏,揣测你是不是真的跟姓莫的有关系,我是不是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吞也不会认了如此丢颜面的消息,还是这件事伴随你一生,闲来无事就别人琢磨一番,成为别人饭桌上,随时增添笑料的诱饵。”
夏渺渺张张嘴,又张张嘴,找回了声音:“那也罪不至死……我觉得充其量就是我不高兴这个结果,想扇他两巴掌,然后让他给我道歉吧……”
何木安像看下面的尘埃一样看着她:“是吗,如果被人顺着你从不掩饰的活动路线,追到
一些信息,想利用你的时候你还这样觉得,比如,顶替邢小行成为我的连襟,比如靠近夏宇做你的弟媳,夏宇现在的爱情会有什么结果?更不用说,会不会有人铤而走险,干脆把他们都结果了来看我的态度,你觉得那时候曝光你样子的人该承担什么结果!”
夏渺渺最烦何木安长篇大论,每次都没有好果子吃,后一段是很渗人,但只是几率问题,以前她不管尚尚那件事的处理,是她没有立场,不能干涉,现在这件不一样:“不是没有造成影响吗?”
“万一造成了呢!”
夏渺渺不悦的撇他一眼,不想搭理他,明明没有,在没有的前提下对人下手,从人的本心来说,会觉得过意不去,过意不去懂不懂!
何木安不会真开罪夏渺渺,本身也没有那个胆量,解释道:“杀鸡儆猴。”
“那鸡也太可怜的,再说也不至于非要杀了,打一顿,骂一顿,最不济你抽他几鞭子,让别人都看看,何必非杀了。”
何木安看着她:“什么时候可以杀?造成了既定的后果吗?你觉得你有多少智商陪人玩。”
夏渺渺闻言不痛快的扯过另一边的抱枕包进怀里,心里不高兴:她都明白,也知道,但对方都吓成那样了,可见有了教训,同行们又不是不知道何木安不讲理的程度,上次那个还在监狱里待着:“你干脆把咱们全家的相片给所有从业者看看,别人让家无缘无故触了你的逆鳞,要不然就是我以后别出门,省的无缘无故给人添杀身之祸,我还不成罪人了!”
何木安见她撇过头,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叹口气,起身,收起教训人的姿态,坐到她身边。
夏渺渺不看他,没影的事,何必非彰显霸道,知道你能干,你不把我们这些人当人,对你们来说少两个就少两个,公关都不用。
夏渺渺往旁边挪挪不理他!
何木安往她身边凑凑。
夏渺渺再挪。
何木安再凑,不一会抱枕就砸他头上。
何木安平静的接住抱枕,打理整体,放回她怀里,哄道:“好,这件事听你的,不问责,只警告行不行。”
夏渺渺闻言来劲了:“那怎么行,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担待的起,我看也被坐什么牢了,就地处决了更省事。”
“好了,你吃饭了吗?”
“气都起饱了!”
“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何木安小意哄着,声音温和,姿态很低,头微微倾斜,哄尚尚都没有如此用心过。
夏渺渺闻言瞪着眼看着他:“你做?”
“对,我做。”大不了再被笑话一次,有什么,就当是哄老婆的特技了。
夏渺渺笑了,神色颇为得意,跟我斗,你斗呀,我还是孕妇呢!“我要吃红烧鲤鱼!”
“你觉得可能吗?”何木安无辜的看着她,做饭技能低就这点好处,复杂的一律不会,还可以理直气壮。
夏渺渺文言笑容立即冷下来,一转头:“我不吃了!”
何木安看着她,再看着她,深深地叹口气,把这辈子的耐心都用上:“红烧是不是?”
夏渺渺闻言,勉强回头看他一眼,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你说说你,自己什么样子不知道吗,你非逞那口舌之快做什么,堵我两句你高兴是不是!是不是觉得口舌上赢了我特有成就感,你的追求什么时候那么低了……”
夏尚尚突然出现在客厅的楼梯边上:“妈妈,我觉得我还是想再喝点粥?”
夏渺渺立即收起压过何木安后藐视人的‘气量’,换上温和的慈母形象:“去吧,厨房里温着呢,只准喝粥,晚上了吃多了不好消化。”
“知道了。”
直到尚尚的小身影消失在厨房里,夏渺渺才转过身,照着何木安的腰间掐了过去!直到何木安那样定力的人都开始躲避了她才满意。
满意后人也温和多了:“我知道你为我好,你那样做肯定有你的考量,我也说真的,你看看能不能从轻发落,毕竟我也没伤到什么,重要的事,他也不容易,要是实在不行,当我没说。”
何木安伸手抱住她:“好。”抱了片刻后道:“红烧那事……”
“还提是不是?”说着就要伸手掐他。
何木安突然站起来:“我看看尚尚要不要加一点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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