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也理解他为什么那种口气,他工作三年多点,还要算上实习期,家里的开销,他的开销,就是他现在开的那辆车,也比他三年多的工资加起来高,所以他的存款是有水分的,但如果不是大姐非要给他那辆车,他也是不会买的,所以他的存款还还是那个数,绝对是他的存款,货真价实。
所以夏宇说的理直气壮:“反正都是我一点一点存的,我的工资。”
束松璟看他那样子,把他能耐的,伸出手。
“做什么?”
“工资给我呀,十万,量小也是肉,我先吃着。”
“我说你有意思吗,你真差那十万,也不怕塞住牙缝。”
“我塞不塞牙缝关你什么事,我不嫌弃,你快点,再说了,我这是成全你的孝心,快点拿来。”
夏宇突然道:“今天天气真好。”
束松璟认真的看着他:“快点。”
“灌木也很茂盛。”
“快点。”
夏宇觉得他真是越来越没气度,全剩资本家的剥削,至二级掏掏裤子,没有,想起在上衣口袋里,不耐烦的把卡拍他手上:“拿去,拿去!看你没见过钱的样子。”、
对,是没见过这么薄的数量,还有眼色这样大众的银行卡。
夏宇看着他竟然真的拿走放在了口袋里,整个人顿时不好了,要说夏宇跟跟夏渺渺哪一点一样,那绝对是抠门,带着夏家穷苦过来的特有的抠门,觉得钱就是生命,钱就是水源,是空气,是阳光,是良心,钱就是——就是——“你真要呀!”他的存款呀!十万呀!
束松璟无辜的看着他:“不是你要给我的。”
“我给你你就要!”
“我不要你还不哭了。”
你要了我才会哭:“给我!”
束松璟把口袋捂住:“不给!”
“给我!”
“不给!”
夏宇抢了几次没有抢到,看束松璟真不打算给他的架势,也懒得跟他在大街上丢人,算了,算了,给了就给了:“你可给我拿好了,别随便乱放,回头你也别忘了,洗衣服的时候直接搅洗衣机了,你可一定要记得,回头我一个小时给你发一次信息提醒你。”
“……”束松璟悲伤的发现,他在夏宇心里还不如这十万块重要,甚至他的智商也因为这点钱受到了质疑。
夏宇不敢再想自己的钱,想多了心会疼:“你说呀,我怎么求婚,太浪漫了是不是不好,我觉得她不喜欢电视上那样高调的,你觉得呢?”
“是,年纪大的人都不喜欢。”
“年纪大怎么了,你想找还找不到。我在家里用花摆个心形怎么样?这样既有情调又不会丢人。”
束松璟从嗓子里发出嘲笑:“感动过后还能随时上床——”
“束松璟!”
“我说你想这些有没有的有什么用,钱不是都在我这,你有买花的钱?!”
夏宇看他像看白痴:“我能为了你倾家荡产吗!我还有几千的生活费,再说马上就要发下个月工资了,花还是买的起的。”
束松璟立即把手伸出来:“拿来。”
“什么?”
“工资卡。”
夏宇立即放开揽在兄弟肩上的手,真切的考虑绝交的可能性:“你公司……不会……不会破……”那两个字在封建的夏宇看来不太吉利不没敢说出来。
“给不给?”束松璟看他像躲瘟疫就有气,爱滚远点就滚远点。
夏宇立即道:“没带在身上。”
“行,回头拿给我。”
“我说,你不是吧,你掉钱眼里了。”
“替你存着娶老婆,放在银行里给别人花吗,十万块你也不啪傅庆笑死你,傅庆手里起码在你存款后面加个零,你也好意思拿出手,以后结婚了,你年龄比人家小,工资比人家低、你还要不要家庭地位、男子气概了。我给你拿着,回头给你分红。改天把工资卡给我,每个月给你剩两千伙食费。”
“我还谈恋爱呢!”
“多加一千。”
夏宇一万个不愿意,别人投资赚钱那是别人,他也知道现在的人有点钱都炒股或者投资,主张钱生钱,觉得钱放在银行就不值钱了。
但他不一样,他就喜欢钱放在银行了,就放在那里,不值钱了,他也想实实在在的看到,不贪图钱能生钱。
可看着束松璟不是开玩笑的样子,重要的是,束松璟是为了他的心,实在不好狗咬吕洞宾,让束松璟失望。
思来想去、想来思去,最终友情战胜了金钱,狠下心:他拿走就拿走了,大不了他从下个月开始接受所谓的家庭基金。
夏宇实在是需要存起来的钱让他有安全感!必要时也可以厚着脸皮接受姐夫和大姐的施舍。
束松璟怎么不知道他的脾气,但就是没有给他,让你买花!买狗尾巴草去吧!
……
夏渺渺难得在家,追在小弟后面问他感情的进展。
夏宇觉得还是大姐好,不像松璟,根本无法沟通,夏宇脸颊还带着红,腼腆的道:“挺好。”
夏渺渺笑了:“已经好上了。”
夏宇点点头,笑:“她挺好的。”
“你对人家可要好点。”男人小总是不靠谱,不过有一点,就像年长的男人对小女朋友包容,年长的女人对小男朋友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不过的。只是前者少有人议论都觉得是应该的,后者总让人绝对女人唯恐得罪了小男朋友。
哪有那么多唯恐,心都是一样的,都是觉得他们小,忍不住就想让着想给最好的想多疼一点,哪有外人想的那么卑微:“你可别不懂事,人家傅庆是个好姑娘,你多努力点。回头别让人像养个孩子。”
“姐,我好着呢!”夏宇怎么说也是男人,能对大姐这句话服气就怪了,在家事上他不反驳大姐,爱情上可不会,他将来结了婚就是家里的男人,是要给庆儿顶天的,怎么能让庆儿养他,他成什么了!
夏渺渺虚拍他一巴掌,为他这话笑的不行:“是,是,你好,全世界都该喜欢你!对了,傅庆的工作想动一动吗,总是飞,会不会累,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她们这种工种,再升一下就是坐办公室,她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