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知道和那摊主扯皮根本没有任何用处,而现在有赵建国在自己身边,他相信万所他们一定会秉公处理此事。
别看派出所的警员一个个贪婪,但是这些人大多数都是警校毕业的,个人能力肯定还是有的,在侦案破案方面至少比自己强得多,所以只要赵建国矗在自己身后,这些人就肯定要尽心尽力把这件案子给处理清楚,那有何必自己去费那脑筋呢?
所以金山直接借力打力,让派出所的人员去对付这些摊主。
见金山这么说,那万所知道这也许是自己的一个机会,如果自己能够处理得令金山满意的话,可能后面求情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所以他立即点头,然后直接点名让几个业务能力强的人直接将那些摊主带到各个审讯室进行突审。
这些家伙根本没有半点准备,他们本来以为自己吃定了金山三人,所以连串供都没有进行,一番突击审讯下来,这些人的证词前言不搭后语,一点逻辑性都没有,各个证词之间相互矛盾,这那些警员的连唬带吓之下,很快就一个个崩溃了,全部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了。
原来这一切果然是那个紧邻金山摊位的摊主设计好了的,目的就是为了挤掉金山他们好霸占金山的那个摊位。
一切真相大白,当万所接过审讯结果看了一眼后直接交给金山过目。
金山看了看之后又交到赵建国手里,点头道:“那么这件事就依法办理吧!”
证词中交代,那摊主给了其他几位摊主一人一千块钱让他们作伪证,而那几个审讯金山和宋忠的警员一人得了一万的好处费。
赵建国翻阅了一遍审讯笔录,却又将审讯笔录扔回万所手上,开口道:“还不够,仅靠这个警员还这件事还行不通,给我深挖,我倒要看看你这文玩市场派出所到底有多少黑幕存在。”
啊!
这下万所傻眼了,他没想到过了金山这一关,赵建国却跳了出来。
万所抬头和赵建国对视了几秒,开口道:“赵局,没必要下手这么狠吧?”
赵建国嘿然一笑,一脸寒霜地道:“很有必要,这几年曲海警务系统里面的根子已经到了糜烂程度,今天就从你文玩市场派出所开始,我倒要看看究竟糜烂到了何种程度。”
万所凛然心惊,心中暗想:这赵建国新官上任三把火,难道这第一把火就要在自己这里烧起来么?
万所想了想,道:“赵局,卫书记一直在强调维稳,这种时候实在是不好搞这么大的阵仗啊!”
赵建国点头道:“那好,我现在就给卫书记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起看看你这文玩市场派出所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吧!”
说完赵建国就直接拿出手机要给某人去电话。
看到赵建国如此行为,万所忙抬手拦道:“赵局,不值当,用不着卫书记亲自来一趟,我这就照办就是。”
见万所服软,赵建国这才放下电话道:“那就接着审吧,我要知道你们所里究竟有哪些人涉及此事,希望你不要再糊弄我们。”
万所直接点头道:“那行,这个案子我亲自审,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万所直接转身出去。
看到万所起身离开,所里所有人员都跟着离开,整个审讯室里就剩下金山五人,金山转头对赵建国道:“赵叔,这事真有必要闹这么大么?您毕竟才刚上任不久。”
看出金山的担忧来了,赵建国哈哈一笑,摆手道:“放心,你赵叔心里有数,仅仅一个小小派出所如果你赵叔都不敢下手,那这个局长当得也未免太没意思了,还不如回家种田好了。”
金山道:“可是,听说这万所上面有人,会不会因此和赵叔您起冲突?”
赵建国摇头道:“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可避免,就像一山不容二虎一样,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们该怎么斗还是得怎么斗,下面这种小事根本就不会对上面有太大的影响。更何况你小子前不久可是彻底给你赵叔夯实了根基。你知道吗,这次人口拐卖案件实在破得太及时了,这个案件直接上报到了部里,你赵叔沾了你的光,名字即将上达天听,你说这种时候有人敢给我上眼药么?”
听赵建国这么一说,金山才若有所悟地点头道:“您心中有数就好。”
赵建国接着又道:“这事其实也不仅仅只是为你出气,最近几年曲海警务系统确实颇为糜烂,也是时候整肃一番了,今天就借着此事你赵叔给上面敲响一下边鼓,看能不能激起一些风浪来,把这股猖獗的歪风邪气杀一杀。”
听赵建国这么一说,金山蹙眉想了想,道:“赵叔,那你给我手机,我打个电话。”
嗯?
赵建国有些疑惑地看了金山一眼,不过他还是掏出手机给了金山。
此时宋忠、李纲和郑伟民三人完全沦为了路人甲,默默地看着听着。
金山接过手机直接拨了一个电话号码过去,电话那头很快接通,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道:“哪里?”
金山笑呵呵地道:“张老哥,是我,金山。”
“啊!”电话里沉稳的声音很快转成了爽朗的笑声,道:“哇哈哈,是金老弟啊!怎么,这时候给老哥哥打电话是不是要过来吃饭?老哥哥这两天正嘴馋想要多喝两杯呢,你们不过来你那老嫂子可把我给管得严严实实的,愣是一天三钱,多一滴都不让我沾啊!”
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这时候确实差不多要准备晚饭了。
金山笑呵呵地道:“吃饭的事下次再说吧,这几天我在文玩市场盘了个摊位准备做点文玩买卖,上次听老哥哥您说在文玩市场上有不少老关系,我这边正好碰上点事,就想问问老哥哥您在这边究竟有什么门路,看能不能帮我解决一下眼前的难题。”
“啊!”电话那头自然是张援朝这个金山的忘年交,听说金山碰到困难,他立即道:“你那边究竟出什么事了?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