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逸,再乱说话,你哪儿来的给我滚回哪儿去!”我气极,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邓逸哈哈大笑着跟了上来,见我黑着脸,才敛了笑意,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语气多了几分严肃。
“审胡安之。”我答。
邓逸点了点头。
谢文渊,赵成他们等在院子里,见我们出来,表情古怪,尤其是谢文渊,一副捉奸的表情,令我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走吧,去大牢!”我别开头,避开谢文渊的目光。
赵成在前面带路,谢文渊紧随其后,邓逸和我并肩而行,我将林岸对我们说的事情的大概和邓逸说了一遍。
原本一脸笑意的邓逸越往下听脸色越沉,直到最后,我感觉到邓逸在强制压抑着他的怒气。
林岸跟在最后,步子缓慢,半天挪不动一步,似乎有所害怕。
很快,我们便到了大牢,牢里看守的人都换成了赵成的人,除了牢头以外。
牢头见我们来,点头哈腰地奉承了几句。
说实话,我不是特别喜欢阿谀奉承的人,能留下他,是因为觉得他相对其他人来说要老实些,加之在这些大内侍卫的看守下,想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胡安之被关在了一间单独腾出来的牢房没,牢门都是铁栏杆,原是用来关押那些罪大恶极的死刑犯的,今日用来关他,倒真是刚好。
牢头上前去打开牢门,大锁落下,锁链发出哗啦的一声,我们便推门而进。
胡安之肥胖的身子蜷缩在角落里,一身官服被扒下,关上了一袭囚服,头发凌乱,脸色略微显得苍白。
他双目紧闭,我们进来那么大的动静,他眼皮都不抬一下,就想睡熟了一般。
站了片刻,赵成看不惯胡安之的这种态度,重重地咳了一声,扬声喊到:“大胆胡安之,见了公主还不行礼!”
胡安之听到赵成的声音,眉毛动了动,却没有要睁眼的意思。
他的反应让赵成怒意更盛,两步上前,一把揪住胡安之的衣襟,怒喝:“胡安之,你这等态度,信不信老子先揍你一顿!”
胡安之被赵成揪着,赵成是使了劲的,莫不是这厮肥胖如猪,早就被赵成拎起多高了。
胡安之一只眼睛睁了丝缝,瞥了一眼,语气淡淡,满不在乎地说:“有种你倒是打啊!”
赵成见这厮气焰嚣张,怒火噌噌爆表,抡起拳头,朝着胡安之横肉堆积的脸上,重重地就是一拳,使足了劲。
胡安之本以为赵成不敢打他。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嘶”的一声,再也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惊恐地看着赵成。
赵成还嫌不过瘾,扬手,对着另一边脸上,又是狠狠一拳招呼上去。
胡安之再次吃痛地“哎哟!”了一声。
我负手而立,冷眼看着,并不打算阻止赵成,比起他做的那些事,赵成这两拳全是轻的了,只要不出人命,我由着他们打,杀杀他的威风。
站在我身旁的邓逸看着赵成揍胡安之揍得爽,也热血沸腾地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胡安之这下可有得苦头受了!
“赵成,你退开,让本将军来,你那拳头太轻了!”邓逸邪笑着,双手骨头掰得“咯咯”作响。
赵成闻声,立马闪身退到了旁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胡安之见了,肥胖的身子吓得战栗不止,邓逸的拳头,他可是尝试过的,此刻邓逸要出手,胡安之眼里全是惧色,哆嗦着到:“你……你们不可以对本官用刑的,本官可是朝廷命官……”
邓逸听了,眸色一敛,挑眉到:“就你,也配当‘朝廷命官’四字?可不可以的,本将军不管,你这种人渣中的人渣,打了再说!”
见邓逸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胡安之把求救的目光转向我,哀嚎到:“公主……救我……”
我寒着眸子,冷到:“如邓将军所言,人渣,打了再说。”
胡安之听罢,身子一瘫,一脸绝望。
邓逸冲我一笑,挤了挤眼睛,随即上前,一把将胡安之拎了起来,不费什么力。
比及赵成,邓逸的道行可是高了许多,否则如何提着脑袋在沙场上纵横!
邓逸还没动手,胡安之怂得吓尿了。一股骚味在牢房里四散开。
我蹙了蹙眉头,掏出手绢掩鼻。
邓逸轻蔑地摇摇头,道:“本将军这还没把你怎么着呢!”说着,毫无预兆地就是一大耳刮子冲胡安之招呼去,胡安之还没反应回来,紧接着又是“哐哐哐”的几大耳光,扇得胡安之眼冒金星。
胡安之被邓逸一番招呼后,原本就胖的脸上更是肿得堪胜猪头,连话都说不清,嘴里直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邓逸可还没完,铁拳冲着胡安之的肚子,狠狠就是一拳,打得胡安之全身的肥肉都在颤抖。
我看着,心里在想,邓逸那一拳打在胡安之那一坨肥肉上不知道会不会被弹回来呢!
思忖间,邓逸地第二圈就已经落在了胡安之身上,胡安之已经涕泪横流,连求饶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手已经不过瘾了,邓逸换上了脚,两只脚轮番地往胡安之身上招呼。我看着邓逸,和被打成猪头的胡安之,啧啧摇头,心道:“邓逸可真够狠的。”
邓逸每打胡安之一下,谢文渊的眉头也跟着皱一下,身子也是同邓逸的频率一道颤抖。
胡安之倒在地上“唔唔”地哭着,动弹不得之时,邓逸才收了手,两只手互相拍了拍,嫌弃地道:“皮太厚,打得手疼。”
然后委屈地走过来,把手伸到我面前,嬉笑道:“要不雪儿你帮我吹吹!”
我冷眼斜他,这厮简直是越来越放肆了,什么时候雪儿也成他可以叫的了!我气恼地拍开他横在我面前的手,嗔到:“别矫情,一边去!”
邓逸抹着被我拍过的那只手,嘿嘿傻笑着,像个纯傻子。
谢文渊却黑着一张脸,拿眼斜我们,鼻子里不停地吹气。
我走到胡安之身旁,缓缓蹲了下来,开口便道:“怎样,胡大人,对本公主的‘招待’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