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赶了过去,只见她一脸是汗,像刚淋了雨似的,整了人也快虚脱了,我扶着絮儿,她见我,来不及喘口气,直喊着:“公主,不好了,出事了……”
我见絮儿这副模样,虽不知出了什么事,但是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顾不得安抚絮儿的情绪,就直接问到:“怎么了,出了何事?”
絮儿还来不及喘上一口气,又接着说:“事情是这样的,我按公主的吩咐把信送到了凤仙楼,可是院里的姑娘们说李妈妈前脚刚被人叫走,于是絮儿就留下来等李妈妈回来,到了傍晚的时候,凤仙楼南院突然失了火,火势很大,霎时就浓烟四起。就在大伙都惊慌着忙救火时,李妈妈回来了,一见此情景,连叫着不好了,公主让准备的东西都搁在南院,随后又加大人力救火。”
“怎么会突然失火呢?”我急到。
絮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信都还没来得及交给李妈妈,就被打发回来向公主报信了,絮儿走的时候火势越烧越大,估摸着这会子还在救火呢!”
絮儿一边说着,一边从袖间掏出了我写给欧阳止的信。
我眸光一沉,怎么好端端地就失火了呢?还是我命李妈妈准备东西的南院。心不由得一紧,一把抓过絮儿手里的信,迈着大步急急向凤阳宫方向而去。
此时,我必须出宫一趟,眼下宫门已经下了钥,想要出去,必须去找皇兄了。
见我走远,絮儿叫了一声:“哎!公主~”随后拖着本就有些乏累的身子快步跟了上来。
凤阳宫外,门侧的宫灯映着一片昏黄,宫门紧闭着,像一个沉睡的老人,静谧而安详。
絮儿两步踱上前,叩可了叩门环,不多时,门开了道口子,一个小太监探出头来,一见是我,赶紧出来行了礼,“奴才参见长凤公主。”
“免礼。”我应了声,目光焦急地便宫门内望去,说到:“如回禀皇上,说长凤公主有要事求见。”
小太监一听,表情一变,说到:“回公主,皇上他不在凤阳宫。”
不在?我心中一急,“那皇上现在何处?”
“早前太后宫里来人,说太后娘娘身子不适,皇上急匆匆地去了太后宫里,公主……”
小太监话还未说完,我转身,加快了脚步向凤慈宫而去,不知怎的,心里的不安疯长着,我更是心烦意乱,若是因此坏了我精心布好的局,可就功亏一篑了。
越想心里越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只恨没个手机什么的,直接打个电话跟皇兄说一声便罢,于是脚尖一点,运了轻功,一路朝凤慈宫飞掠而去。
絮儿在我身后一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越隔越远,飘飘忽忽地落入我的耳中:“公主,慢点,等等我……”接着又被呼呼的风声吹散。
一路到了凤慈宫门外,我懒得再去叩门耽搁时间,直接掠上墙头,纵身一跃,人已经在了凤慈宫内。
“谁?”
值守的侍卫发现了我,很快,三三两两地围了上来,看清是我后,皆恭恭敬敬地行礼,“参见长凤公主。”
我无暇理会他们扯身便往母后寝殿而去。
他们见状,快步向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不知公主突然驾临,可是有事?容属下先去通禀一声。”
被拦了去路,我颇有些不爽,眸子一冷,沉声道:“让开!本公主有要事先皇上,若因尔等耽搁了,只怕你们担待不起!”
几个侍卫一听,神色一变,但却未将路让开。
其中一个侍卫答到:“公主若是寻皇上,可真不巧,皇上刚走不大会儿。”
听罢,我眸子又冷上几分,皇兄又刚走了。
不由得心生烦躁,懒得再多余他们废话,转身欲走。
“出什么事了,怎么这院里吵吵嚷嚷的,还让不让哀家好好休息了。”
脚才挪了一步,母后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带着丝丝不悦。
“太后娘娘。”众侍卫行了礼,其中一个领头的又答到:“回太后娘娘话,是长凤公主来寻皇上。”
“哦?”母后声音一挑,对着我的后背就问到:“长凤,可是有事找皇上?”
被母后一问,我就算此刻再急走是暂时走不掉了,于是只得转身,对着母后行了礼大礼,“长凤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行了,起来吧。”母后应了声,由宫女扶着,慢慢向我走近。
“长凤还没回答哀家,是否是有急事找皇上啊?”
“回母后,长凤有些问题想要请教皇兄,冒昧闯到母后宫里,还望母后恕罪。”
母后似乎发现了什么,眯着眼睛看了我半晌,看得我有些心虚,一直把头低着,没敢看她。
半天,才听母后若无其事地说:“无妨,既然有事,就快去吧!哀家也该就寝了。”说完,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谢母后,长凤告退。”我低着头后退几步才转了身,心里想着赶快找到皇兄,却没留意到身后盯着我的目光中闪过的一抹异样。
我从凤慈宫大门出来时,絮儿才喘息粗气跑到宫门口,见着我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到:“公,公主,皇上往咱们宫里去了……”
我盯着絮儿看了两秒,佯怒到:“絮儿,你怎么不早说?”
絮儿深吸了一口气,委屈到:“公主你走的太快,絮儿哪里跟得上啊!絮儿也是刚才才远远望着皇上往咱们宫里去的,这不就加快步子来通知你了嘛!”
我懊恼的拍了一下脑袋,早知道皇兄要去凤岚殿,我就不用这么折腾了,随即又急急向凤岚殿而去。
来来回回折腾了半天,才从皇兄那里要来了出宫令牌,让絮儿备了马,一路快马加鞭地向凤仙楼飞奔而去。
离凤仙楼还有两条街的距离时,我便能远远地望见凤仙楼方向传来的熊熊火光和阵阵浓烟,越是靠近,烟味越浓得呛鼻,我加快了速度。
等我赶到凤仙楼时,楼里的姑娘们全都现在楼外,一个个都花容失色,衣衫不整,李妈妈在指挥着男丁们救火,整个人衣裳处被烫了好多口子,一道黑一道白的,头发凌乱,一支赤金琉璃缀花簪松松垮垮,快要掉了下来,别提有多狼狈。
我一勒缰绳,“吁!”,马儿发出一声嘶鸣停了下来,我急急翻身下马,钻入人群,姑娘们的脂粉味混着浓烟的焦味,令我不自觉地皱眉,挤到李妈妈身边,开口就问:“李妈妈,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