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话音还没有落。
砰。
一声暴响。
那舷窗玻璃立即破碎,所有人恐惧地盯着那个破洞,脑补着下一秒那海水倒灌的悲惨场面。
但,却没有任何海水涌进来。
甚至连一滴海水也没有进来。
他们看到一丝丝白色的气体,从洞口进来了。
借着洞口,他们朝外面看去。
但见,那海水全部被冻住了,一望无际,也不知道被冻成多大的体积。
原来,他们的飞行器,竟然被冻在这里,一动不动。
四周全部是坚冰,厚厚包裹着。
“该死的女人,竟然想冻死我们,哪里有那么容易。”
维亚克暴怒。
随后,就命令下去,“把所有人全部释放出来,去加热破冰。我们要离开这里。”
又补充道:“快,快向上官长官求救,请求他派人来营救我们。”土
话刚落,那洞口的白雾更加多了,如同烟雾一样,一下子就充斥了整个控制舱。
与此同时,他们又听到几声爆裂的声音。
那也是舷舱玻璃被极寒的温度给冻裂了。
一下子,就有人在惊呼。
随后,更多的人在惊叫着。
维亚克等人也在这一瞬感受到极度森寒的气温传了过来。
他们第一时间运转内力,护住周身血脉。
但奈何那些人全部都捺不住这种极寒气温,纷纷说道:“天啦,好冷,好象没有穿衣服站在北冰洋一样。”
“我的天,这到底是什么诡东西?这么寒冷。”
“天啦,我可受不了,我得去找被子裹着,不然,我会冻死的。”
“不行,我得生一堆火才行。不然,我也会被冻死的。”
在这小小的控制室里面,所有人与设备都笼罩在白气当中。
而维亚克在打着电话,才通了一句话,就被中断。
因为,这些极端的寒气一下子就将他的手机给冻坏了。
并且,他的整个人仿佛都冻僵了。
他感到血管里面的血液冻成了凝固状态,身上所有肌肉都开始僵硬起来。
并且,整个空间也好象冻住了,没有一丝氧气,让人根本无法呼吸。
砰
砰
砰
不时有人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瞬间就冻成了冰棍,与地板粘在一起。
也有许多人盘坐在地上,用体内的真气努力抵御这股极端的寒气。
但每个人坚持不久,就全然倒在地上,惨然冻死。
那些破损的皮肤所渗出来的鲜血,还没来得及流出来,就冻成硬块了。
维亚克也极力挣扎着,并且试图伸手朝中控台一个红色按钮按去。
因为,那是量子起爆器,只要一按下,微型量子核弹就会把整艘飞行器炸成碎片,从而可以消毁一切的证据。
这样就可以防止他们的高科技被其他一些国家所探秘。
可是,哪怕他自已与那一个可以毁灭一切的按钮只相隔一米左右,也是无能为力,无法冲过去。
就算他咬紧牙关,极力挣扎着,但双脚已然不听使唤,就如同钢铁焊在铁板上,一动不动。
他的身体渐渐僵硬,表情凝固,并且迅速蒙上一层薄薄的冰霜。
他身体前倾,一只手伸出,仍旧保持着挣扎要去按那个量子炸弹按钮。
可惜,这将近零下一百度的超级低温让他瞬间成了一尊威武不屈的冰雕。
其他人,全部冻倒在地上,与钢铁地板冻成一块。
飞行器的深处,藏着几个异能者,也不能逃过一劫,生生冻死在狭小的空间。
这些异能者有控冰的,有控火的,还有控风的,但无论是什么异能,在这突如其来的极端寒气当中,无一人能幸免。
那几十个机甲武士也因为极端的低温,让内部的智能程序严重受损,导致无法启动,一些零器件直接在内部就冻裂开来。
这样一来,这些价值不菲的机甲武士,在寒气当中,生生地冻成一堆废铁。
然而,低温还在继续,当达到了零下一百二十多度的时候,终于停歇下来,不再降了。
这一片海底,方圆三百米的范围,全部被冻成一片坚冰。
就如同一团方块的坚冰,既然透明,又让人无法接近。
那附近的海水也冰冷之极,让人无法入手。
那架超科幻的飞行器则包裹在坚冰块中间,如同标本一样,里面没有任何的气息了。
不管是人类,还是智能机甲,全部成了这次冰冻事件的牺牲品。
至于海面上,因为寒气与热气的对流,导致这里产生了一阵小型的龙卷风,久久不能停歇。
而叶芷涵就置身于海底寒冰之中。
随后她双手轻轻朝一探,那寒冰见着她来,立即融化,形成一条仅供人通行的通道。
仿佛,在她面前,这些坚冰就如同一个生物一样,见着主人来了,就立即让开道路。
当她出离了坚冰,那通道立即自行复还,再也无任何的通道。
相信这块坚冰在海底下会保持很长一段时间,也不会融化。
随后叶芷涵就再次朝空明岛潜行过去。
十分钟后,她再次出现在空明岛上的修练池中,然后就出了水。
而这里,刚刚下了一场暴雨。
她一上来,稍稍一动功,那身上的衣服就瞬间干燥。
这时候,树丛中响起一阵轻鸣,一道白光如闪电一样,朝叶芷涵冲来。
叶芷涵伸手,将其搂在怀中。
却是她的战宠小白。
但这几天这只小银狐在这里跟着呼吸水属性灵气,而变得更加灵动魅惑。
叶芷涵一手搂着它,另一只手则轻按它头部,缓缓输入一丝冰心诀的灵气于它体内。
小白立即轻嗯一声,竟然沉沉睡去。
叶芷涵只是想借着冰心诀的能力,将其的实力进行提高而已。
约莫十分钟后,她就收手。
然而离开了修练场,在一人带领下,踏上快艇,离开了空明岛,朝碣石山快速驶去。
这一刻,她整个人都变了,变得空灵飘渺,冷艳高傲,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又若天上的广寒仙子下凡一般,让人不敢近窥,只敢远远地偷偷地打量。
因此,那个驾船送她的小伙子,一直低着头,全神贯注地操纵着快艇,朝碣石山驶去。
他不敢看,怕自已一时半会迷失了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