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老厉害了,徒弟我对您的钦佩之情就如同那滔滔的江水,连绵不绝!”这天童克疾到住院部一上班,谢静媛就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没两下子,怎么能当你师父呢!时间久了,恐怕我徒儿的钦佩之情啊,就要象长江珠江松花江江*****太湖、巢湖、鄱阳湖湖湖jin涛那样洪水泛滥呢!”刚说完这句话,童克疾忽然觉得谢静媛的话中有话,好象是另有所指,于是突然问:“是不是又听到什么小道儿消息了?快快从实招来!”“我听说我那未来的师母,可是咱们夏院长的千金呢!这下好了,师父您当儿科主任的事儿可就十拿九稳、板上钉钉儿了!”谢静媛一脸十足的“好事者”探究的表情,又有几分发自内心的欣喜。“会不会说话呀你?师父是那种攀龙附凤的人吗?师母就算不是院长的千金,当个小小的儿科主任也是手拿把攥的事儿!”到底是男人考虑问题周全,方建及时插话,制止了谢静媛在“院长女婿”与“儿科主任”之间的臆想和联系。
不想童克疾对此却并无什么“不良反应”,只是语气淡淡地说:“她是夏院长的千金不假,但她并不是你未来的师母!并且你们以后谁也别提什么儿科主任的事儿了!”“什么……意思?”谢静媛一下子懵了,忽闪着长长的睫毛一时搞不清状况。“她不再是我的女朋友了,我也已经写了申请,不再竞争儿科主任了,明白没?”“为……为什么呀?”一向伶牙俐齿的谢静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竟然结巴了起来。“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走,和我查房去!”
一进杜兜兜所在的病房的房门,杜阿姨就象见到救星一样地迎了过来:“董大夫哎……”,然后又是一通唧唧咕咕的吴侬软语,她总是把“童”说成“董”。童克疾虽然听不懂她说的具体是什么意思,但可以肯定的是与她外孙杜兜兜的病情有关,于是只能被动地说着“好好好,好好好,您先别着急,您先别着急!”
来到杜兜兜的床前,小孩子的病情让童克疾心头不觉一沉――由于造血机能受损,成熟血细胞减少,小兜兜的面色惨白,恹恹的没有精神;撩起病号服,皮下许多出血性紫癜;再摸一摸腮下和腹股沟的淋巴结,有花生粒那么大……
“必须马上输血,并及早做好干细胞移植的准备!”童克疾面色严峻。“可是,催费单已经下了好几次了,病人帐户里已经没有钱了!”站在旁边的柳艳梅为难地说道:“我们按医嘱去取药时,人家说的话可难听了……”。“难听不还是给取了吗?你们只管按照医嘱治疗,费用的事……我去解决!”童克疾转身对杜阿姨道:“让孩子的母亲来一趟吧,我要和他好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