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里,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房间,打在床上熟睡的女人脸上,显得格外柔和。
“呼――”猛地坐起的男人满头大汗的急促呼吸着,发亮的眸子惊恐的瞪大。男人裸露着上身,精炼没有一丝赘肉的身材让人有些想入非非,待几秒之后冷静下来,男人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和眼睛:还在....原来是梦?
男人扭头看了一眼裸着身子躺在床上还有些瑟瑟发抖的女人,眉头皱了皱,伸手把薄被盖在她身上,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床上就算熟睡也睡得极其不安分的女人,伸手轻轻触摸她身上还残留着看起来有些疯狂的欢爱痕迹,不悦的皱了皱眉:自己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女人因为男人手掌上粗糙的老茧摩擦的有些疼,瘦弱的身子颤了颤,蜷缩得更像一直不安的猫。
男人侧身躺下,伸手把不安的女人搂入怀中,垂眼看着怀里女人慢慢舒展开的眉间和放松下来的神情,心里的罪恶感更是挥之不去:只是简单的拥抱就能让她如此安心吗?男人看着怀里的女人像只猫一样安静的贴在他的胸膛熟睡,他抬眼看着窗外又亮又大的月亮,却再也没了睡意。
现在住在这个岛上是因为过两天要清理门户,带着她在身边也是因为怀疑她的身份所以怕她想办法通风报信,可如今刚刚他像亲身感受一般感受到了抽掉四肢筋脉的痛苦,如果不是梦醒,他会以为自己真的死了。那如果,不是梦..那岂不是...是重生?男人突然有些庆幸,老天不亡我,是为了给我机会吗?男人扯起嘴角笑了笑,突然想起他看到自己最后生不如死的时候是怀里这个瘦弱女人一直陪着自己,不离不弃,最后割了脖子跟自己一起去了,想到这儿,他冷漠的眸子里泛起点点柔情,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笑:“真傻。”
男人又把怀里的人抱着与自己贴紧了几分,眸子里有些嗜血和坚定:既然天不亡我,那就莫怪我要把所有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
清晨,岛上的阳光大好,海鸥的一声声报早闹得床上的可人儿不满的动了动。发出几声猫一样不满的抱怨声:“唔...吵...”等到床上的人抱怨完了,自然也就坐起身,睁开褐色清澈的双眸看着阳台外栏杆上站着的几只海鸥,女人长了一副好皮囊,褐色清澈的双眸,细嫩白暂的肌肤和一张可爱的鹅蛋脸,如果忽略用被单围着赤裸的身子和身子上青青紫紫的吻痕和男人的手印,那样看来的话她就像一个清纯的大学生。女人摸了摸身边早已凉透的位置,苦笑一声,翻身进了浴室,解下唯一可以遮掩的被单,她轻轻摸着身上还有些疼的痕迹,笑的一脸苦涩:“唐棠,你现在跟免费的**有什么区别吗?”她弯了弯唇,侧头摘下耳朵上的耳钉,弯腰放着热水。
楼下大厅内,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坐在餐桌上一边看着早间的财经频道一边喝着杯子里的咖啡。量身订做的黑色衬衣衬出他完美的身形,精壮的两条长腿包裹在灰色的西装下,坐下的他因为腿长的缘故还露出一小节很漂亮的跟腱,踩着一双擦得发亮的牛皮皮鞋。干净的短发像一根根刺一般立在头皮上,深邃冷漠的双眸毫无波澜的看着电视,他的五官像是天赐给他的礼物,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有些像西方人的深陷眼窝,性感的薄唇轻珉。整个人让人难以靠近又让人憧憬。
男人抬头看了一眼二楼依旧紧闭房门的卧室,开口叫来人:“李妈,把早餐再去热一下。”
厨房里带着围裙的老妇女拿着咖啡壶为他续上,“项也,你昨天是不是又折腾那丫头了。”
项也皱了皱眉:“李妈,我俩的事你别管。”如果算陪伴和照顾,李妈才算是项也的亲妈,项也从小因为是私生子所以受不到项家等同的对待,只有李妈,不分昼夜的照顾他长大,所以等到他有了实力,自然要把李妈接到自己身边。而李妈也是这个家里唯一敢叫他名字的人,虽然说唐棠有时候也会叫,但那都是在那小女人受不了他折磨的情况下吼出来。
“那丫头是个好姑娘。”李妈皱了皱眉,刚准备语重心长的说教。就被项也挥了挥手打断:“把早餐热热,一会儿她该醒了。”李妈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合着让自己热早餐是因为那丫头要醒了,这冷漠的大少爷什么时候关心起她了?李妈开心的应了一声,拿着咖啡壶哼着曲进了厨房。
项也坐在沙发上,有些头疼这个李妈。抬头看了一眼依旧没动静的房门,挑了挑眉:我以前对她真的太过了?
“阿南。”项也叫了一声,从玄关处走来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阿南低头恭敬的等着他的指示。项也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新闻:“行动先放一放。”
“嗯?”阿南有些诧异的抬头看着他:“老大..”
“我自有安排。”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