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停下了脚步,刚才只顾着听叔叔诉说着他的经历,却没发现我们已经跑到了泰湖边。
我抬起手腕一看,我们已经连续跑了一个多小时了,如果不是和叔叔出来,我还真跑不出一公里,可我现在却至少跑了五公里。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冬天的寒风却已经提前到来,我的牙齿不停地打颤,手也被冻红了,叔叔往四周张望了一下,拉着我缓缓往湖边的浅滩上走。
这次没有上次运气好,他恰好拉的是我的右手,我不由自主的发出了痛叫,叔叔回过头来问道:“你的手臂怎么回事,被打得脱臼了?”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根据症状来看应该是脱臼。”
叔叔用它一只宽大的手掌轻轻握着我手臂靠近关节的地方,另一只手按着关节的位置,往里用力一顶。
“啊!”
听到了关节里发出的一声“咔”的闷响,手臂也成功的接了上去,但即使是接胳膊也依然伴随着剧痛,我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嘴里依旧惨叫着,声音之大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过了大约十秒,关节处的剧痛才渐渐减弱,我抬了抬手臂,虽然还是有点轻微的痛感,但却比之前好了许多。
我立刻站了起来,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叔叔问我:“想不想学?”
这指法引起了我的兴趣,卸胳膊不关在单挑战中可以让敌人失去战斗力,即使是高手也能拖几秒钟了,在群战中也有渲染杀气的作用。我让叔叔重新给我示范一遍,叔叔又在我面前摆弄了几下接胳膊的姿势。
我在年段的成绩本就名列前茅,学习能力自然毋庸置疑,叔叔只给我示范了一遍,我就会做了。
“接胳膊和卸胳膊的姿势恰好相反,你来试试卸了我的胳膊。”叔叔伸出一只手臂。
我刚体验过胳膊被卸掉的感觉,现在叔叔却让我卸掉他自己的胳膊,为了让我学会这门功夫,却让他要受苦?
叔叔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笑着对我说:“你不用担心我,尽管使劲就好,而且还不知道你能不能卸掉。”
被逼无奈,我只好按照叔叔教我的步骤,一只手掐着关节的位置,微微往外拉,另一只手用力往里一推,可我想象中的叫声却没有传来,手臂依旧安然无恙。
我正感到奇怪,叔叔说道:“姿势没错,但是你的身体素质不行啊,我之所以说你未必卸得了我的手臂,一是练武之人关节本就比普通人结实,没那么好卸,二是卸关节讲究快、准、狠。你在卸敌人胳膊时,敌人可不是站在那等着你卸的,你自身的灵敏度也要跟上。”
他低着头想着什么,过了几分钟,又问我:“你这几天跟班主任请个假行不行?”
我们学校本来就是一类达标校的末尾,才刚从二类校中升上来,根基都没打牢,学生该咋样还咋样,说白了就是徒有其名,我打了个电话给班主任,随便编了个我得了流感,需要在家休养,落下的课业我会自己不上,班主任看我成绩好,也没多说什么就批准了。
“这几天,你就在这训练,每天跟我晨跑过来,身上背着一袋沙子,之后,我有一些基本功给你练习。”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到了晚上九点。我因为明天还要应对叔叔的训练,必须早点休息,就往回跑到了一个国道的出口,随手招了辆的士,回到家中,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回卧室睡觉了。
......
我一觉醒来,因为平常上课是七点半,所以我依然没有改变那个六点半起床的习惯,我推开了房门,就看见叔叔正在客厅里往一个背包里装着沙子。
我看着那个背包,大概有一个旅行包大小,这么一个背包装满沙子至少得有将近十公斤了。我想起今天要背着这么重的包跑五公里,头皮就开始发麻。
叔叔看见我起来,就让我去换身运动服,刷牙洗脸,再把早饭给吃了。
把这些零碎的事做完,已经过了七点了,我背上了背包,放慢速度跑了起来。负重跑果然比普通的耐力跑更消耗体力,昨晚我用了半个多小时就已经跑了快一半的路程。
可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我才跑了两公里,体力已经几乎用光了,大腿的酸麻更无法用言语形容,感觉自己的腿都没有了知觉。刚好跑到一个公园,我顺势就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叔叔早就料到我会这样,出门前就给我装了一桶的盐水,我也毫不吝啬的喝了四分之一。
我一边喝着水,目光却定格在公园里的一颗大树旁,一个女学生正被两个成年混子拉拉扯扯的,外衣已经被解开了,露出里面贴身的衣服,胸前的轮廓几乎清晰可见。那个女学生不断抬手抵抗,但似乎心有余而力不足,走路都晃晃悠悠的,似乎被人下过药了,那两个成年混子一脸淫笑着着她的胸口,恨不得现在就埋进去。
我认真往那个女学生身上看,居然穿着我们锡城七中高二年段的制服。
虽然这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更何况还是我们高二的学姐,即使是其他人,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拔刀相助。
我卸下沙袋交给了我叔叔,幸好这里是公园,绿化带和大树都比较多,简直是天然的庇护所,我悄悄混进了草丛里,匍匐着快速往那边前进。
“小妞,晚上跟我们睡一觉呗,保证你在床上不停尖叫!”
“哥俩很温柔的,不会让你有什么痛苦的。”
我听到这些话,心里燃起了熊熊怒火,瞬间从草丛里闪出来,一拳朝其中一个混子的面门干过去,那混子眼睛还溜溜地看着女生,对我更是毫无防备,直接被我的拳头抡倒在地,我又赶过去,直接给了他断子绝孙脚,疼得他蜷缩起来,捂着裆嗷嗷直叫。
另一个混子听到叫声,也反应过来,从腰间突然抽出匕首像我划来,一道闪烁的刀光闪至身前,我立刻退后了一步,躲开了混子的那一刀,趁着他收刀抓住了他拿匕首那只手的手腕。
那混子见被一个高中生耍,怒不可遏:“小子,你敢坏你爷爷的好事,找死!”一计炮拳又像我的脸打来,我以前就没打过架,身体素质也不行,刚才能干掉一个已经算超长发挥了。这一拳来的飞快,我只觉两眼一黑,向后倒去。我叔叔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可却面色平静,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我知道他是在锻炼我的能力,并没有怪他。
我一倒地,混子那个拿匕首的手就被放开了,直接拿着匕首向我腹部捅来,我心里一惊,想到这被捅一刀不是在要我命吗,我看到他双腿张开,又一脚抬起踢向裆部。
这一招使的出其不意,直接让他失去了战斗力,也和之前那个混子一样倒在地上呻吟,只听到那混子喊:“你敢伤我们毒蝠的人!你们今天逃不掉了,今天不关是那个小妞必须留下给我们玩,你也别想站着回去!”。我没空理他,直接跑到那个女生面前。
女生已神志不清了,甚至有点昏迷的趋势。叔叔走过来,让我把水拿给她喝才能缓解药效,我把水壶凑到她嘴边,可她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无奈之下,我只好自己含了口水在嘴里,对着女生的嘴贴了上去,把水送到她口中。
我还是第一次吻一个女生,即使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吻,只是给她喂水。我一碰到她的嘴唇,那股湿热和柔软依旧让我心里小鹿乱撞,她呼出的气打在我的脸上,给我了一种似乎我们真的在接吻的错觉。
但我意思到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加快了给她喂水的速度。
“呜呜--”女生的眼睛突然睁开,嘴里发出抵抗的声音,手也在推我的胸膛。
我也把女生放开,依依不舍地离开她那温热的嘴唇。女生向后退了几米,警惕地问我:“你是谁?”
她这幅模样应该是把我看成和刚才那拨人是一伙的,我苦笑不得,解释道:“学姐,我是来救你的,真没其他非分之想,不信你看那两个人。”
她往我身后一瞥,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之前想对她不利的成年混子。
“那你亲我嘴是怎么回事?”女生依旧质问着,眼神里充满第壹
“你之前被人下的药药效发作了,本来我想给你喝水,结果你嘴张不开,我只好嘴对嘴喂你喝了。”
女生看到了我提着的水壶,才放下所有警惕,整理了下仪容,还跟我道着歉,说刚才误会了我,让我不要在意什么。人家女生都这么说了,我再追究就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更何况刚才我还占了便宜。
“你刚才叫我学姐?”女生又想起什么,“那你跟我一个学校的,你不认得我?”
我高一的人几乎都不知道,更何况是高二的人,我摇了摇头。
“噗嗤--”女生突然笑了出来:“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学校里还有人不认识我,你应该是高一的吧。我是江雨铃,你在学校被人教训了可以来学生会总部找我,有我在他们不敢拿你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