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云清手臂被活生生一刀砍断,当场疼得嗷嗷直叫,鲜血喷射而出,有备而来的二三百人,有的冲上楼去寻找打黑枪的凶手,有的冲进各个商店去对付呐喊助威的人。
三名武士扶起司马云清,飞一般朝医院奔去,留下一部分继续与金四喜二人作战。
金四喜与林江又连伤数人,林江功力较浅,渐渐体力不支,在对方的强势攻击之下,连连败退,险些中招,金四喜又连伤两人,看着败退的林江,他不得不向林将靠拢,抽身护着林江。
林江朗声道:“金小叔,你功夫厉害,你快杀出一条血路逃出去,去陨石找虎哥搬来救兵,就说好时杀回来了。”
“闭嘴!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且有丢下你不管之理?小心!”一阵乱刀劈头盖脸的砍下来,金四喜挥刀回迎,刀光剑影扑朔迷离。
地上又多了一些砍断的手脚,又有部分司马云清一派的兄弟躺在地上嗷嗷大叫。
却没了围观群众的呐喊之声,他们有的已逃之夭夭,而有的因热血沸腾,硬要拼死一搏,已被对方打伤在地,奄奄一息了。
好时总部,魏经理带着二十个兄弟,手持枪械,正朝这边赶来,他满脸怒气,口中一直骂个不停。
金四喜拉着林江,边砍边试图冲出重围,可是,对方死咬着不放,此时,一辆猎豹越野车冲进人群,吓得司马云清一派的人惊慌躲闪,只见车门大开,有人高喊:“快上车!”
二人见状,心头一喜,先后跃进车内,那人猛踩油门,前方举刀砍来之人又慌忙避闪,猎豹车飞一般冲出了人群。
司马云清的人尾随狂追,先是距离十丈,慢慢的二十丈、三十丈,两条腿始终跑不过四个轮子,猎豹车甩开众人,驶出城郊,来到一处宽大豪气的私人住宅。
戴着面具的男司机摘下面具,金四喜定睛看去,这不是“军人风采”商店的老板么?抱拳行礼道:“多谢相救之恩。”
乔森头一偏,说道:“进屋再说。”
此处正是赵金泽的私人住处,从国安局出来后,得知自己能逃过此劫全靠金四喜,出于感恩,其妻许梅电话冷妍轩,计划约去一家高档餐厅聚餐,才得知金四喜已孤身前往天星大厦,而那里,正好是赵金泽的情报点,便命铁头乔森寻人。
金四喜在其店内购买过服装,他留有资料,得知金四喜在天星大厦附近,很快,乔森找到金四喜,他急中生智,冒险救出金四喜二人。
谈话间,三人已经进入高大宽敞装修别致的客厅,看着二人满身血迹,赵金泽倒不惊讶,铁头早已向自己汇报过,得知敌对方乃司马云清,况带着R国武士参战,心中暗喜司马云清右臂被砍断。
“身后是否有尾巴?”
乔森立即立正,朗声道:“报告,没有。”
许梅换上便装出来,还未从二楼下来,便看见满身血迹的金四喜,发现他后背还在渗着鲜血,作为医生,她的第一反应便是立即救治。
“金同学,你快上楼来让我瞧瞧。”
“阿姨,没事的,昨日留下的皮外伤,并非刀剑之伤。”
“那也需要清洗,免得感染,快上来了。”
赵金泽也发现了金四喜有伤,眉毛微蹙,朗声道:“有伤就要及时治疗,小金同学就不必推辞,拙荆是医生,放心吧。”
“铁头,你带那位小兄弟去清洗一下,给他准备衣服,将换下的衣服处理掉,别留下把柄,嗯,我在书房等你。”
书房里,茶几上摆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铁头始终不解,司令为何要如此冒险救下二人。
“铁头,你是我的心腹,是我的眼睛,我也没有隐瞒你的必要,此次我能死里逃生,全靠那位金姓少年,若没有他的相助,恐怕我出不来了。”
乔森猛一拍掌,斥道:“那只老狐狸,我怀疑少爷被劫持一事就是他从中安排,司令您下命令,我便去取下他项上人头。”
“别冲动,这些年来,我没有放弃过调查此事,也多谢你一直与我并肩作战,目前,我已经掌握一些关于他私底下做事的情报,不过,没有证据,我们搬不倒他,千万别打草惊蛇。”
“司令,他可是一直在处心积虑的想害你呀,居然连栽赃嫁祸的手段都用上了,我真的看不过去了。”
“现在我们手里没有他的任何罪证,就让他多快活些时日吧。”
赵金泽连吸几口烟,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即道:“铁头,不是我不相信你办事的能力,确实是那老狐狸太狡猾了,你赶紧离去,你还不能暴露,记住,将车处理掉,别给他留下任何把柄,这次,他儿子断臂,相当于在他心口猛刺一刀,他要发狂了。”
赵府二楼,专门有一间治疗室,许梅正在为金四喜清洗背部伤痕,陡然,她惊讶不已,她发现了金四喜背部命门穴有一块黑色豆大的胎记,自己的孩儿赵柔翰也有这么一块胎记,也正好在命门穴。
“你……你父母是谁?”
“我从小就是个孤儿,与干爹相依为命,怎么了许阿姨?”
“我有一些话问你,你可要如实回答我。”许梅为他敷上药,将他满身血迹的衣服扔进垃圾桶里。
金四喜转身行礼,说道:“多谢阿姨为我疗伤,您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我必知无不言。”
“你可是芒市人?”
“嗯。”
“回贤村?”
“是的。”
许梅回想当年追至回贤村时,翰儿掉崖后,他们可是追查了月余都没有结果的。
“回贤村我知道,十九年前我就知道,没听说过那里有姓金的,你们是后来搬去的吧?”
“干爹一直住在哪里的一处山洞中,他性格固执,不愿意登记入户,习惯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许梅若有所悟,说道:“是了,是了,难怪那时我们没有查到有此一姓人家,你干爹可曾告诉过你,他是在什么情况下收养你的?”
忽听楼下保卫疾呼:“司令,夫人,不好了,门外有许多人吵着要进来,我们快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