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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垣目光炯炯地盯着脚下,周身气息流动,带动着他的衣衫高高的向后方飘起,感觉到怀里那个由于惊吓而死死的攀附在自己腰上的身躯在轻轻颤抖,他的心底莫名的生出一股怜意。
王府的院子很大,他找准里面一条僻静无人的小巷道落了下来,风声停止,衣衫回落,青丝垂肩,半夏只听得耳畔响起清冷的声音:“还不松手?”
半夏听了心里一惊,双手立即撤下来,又盯着他的腰部衣衫看了一会,满怀愧疚地又伸过手去,在那被她揪起来的褶皱处抚了又抚,那褶皱像是洗了没拉平似的,任她怎么抚都顽固的皱巴着。
婴垣身体僵硬,感受着她的手在他腰部一下一下抚弄着,忍不住皱眉道:“好了好了,不妨事,把你手拿开。”
说着他也不看她一眼,绕过她便往前走去。
一旁的刑天剑瞬间熄了光芒,身形一转,便被婴垣牢牢的握在手里。
半夏在他身后看得呆住了,自从认识他,还从未见他用剑,不得不承认,他拿着剑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那凛然的风姿都好看得让人震惊。
如同青云舞月,将他周身的黑暗都照的如同白昼。
听得他沉稳的脚步一声一声的远去,半夏才猛然回过神来,小跑了几步跟了上去。
绕出这个偏僻的巷道,外面便有一队王府的巡夜侍卫走了过来,半夏吓了一跳,赶紧从后面拽住婴垣的衣袖,低声提醒道:“有人!”
婴垣却不发一言,继续大步往前走着,更让半夏震惊的是,他竟然朝着那一队侍卫走了过去。
“婴垣……”半夏在他身后低呼,这人,当真是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啊。
他的脚步声虽然不重,然而立即引起了那一队侍卫的注意,侍卫们同时向婴垣转过身来,脸上露出警惕的表情,领头的侍卫面色一沉,大声喝道:“站住!什么人擅闯王府!”
婴垣继续向前走去,那侍卫头领向身后的一队人一挥手,喊道:“给我上!”
侍卫们顿时一拥而上,刀枪剑戟,围了上来,一时间呼喊声大作。
半夏心里着急,往前冲了几步喊道:“婴垣小心!”
婴垣眼角瞥了那队侍卫一眼,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左手袍袖一扬,只听“霹雳乓啷”几声脆响,那队侍卫的兵器掉了一地。
侍卫们都惊恐万状,看看地上的兵器,又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吓得一时不敢妄动。
他们都是王府内的一等侍卫,却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被眼前这个人单手卸了兵刃?
侍卫头领见状大惊,但他也不是吃素的,仗着自己的武力远超出其他侍卫之上,眼睛露出凶光,嘴里发出一声怒吼,挥舞着手里的长剑便朝婴垣招呼过来。
眼见那侍卫头领的长剑快要触到婴垣的身体,半夏心下一惊,正要出声提醒,却见婴垣迅速侧身一让,长剑紧贴着他的身体擦了过去,婴垣顺势伸出左手,一下子握住那侍卫拿着剑柄的右手,往前猛地一带,又转了个圈,那侍卫头领的咽喉已然被他牢牢扼住。
众人一时间被他吓傻了,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攻上来,最终他们觉得自己毕竟人多,互相交换了个颜色,呼喝着又围了上来。
只见婴垣已经被众人包围,半夏终于按捺不住冲上前去,刚跑到侍卫们身后,忽听“啊……啊!”的几声惨呼,侍卫们突然像被一股极大的力道震开,身体同时向外飞出,噼里啪啦摔倒在地上。
半夏好容易躲开了飞出来的侍卫,赶紧跑上前去,只见人群的正中央,婴垣的一只手仍然扼住侍卫头领的咽喉,低头看着他,居高临下,面色寒冷,声音低沉,问道:“说,王府的天牢在哪里?”
侍卫头领向上翻着眼睛看着婴垣,一副不想吐口的样子,却只觉得喉头突然一紧,上方射来的眼神顿时起了杀意,窒息感瞬间将他全身包围。
只见那侍卫头领脸皮憋得紫涨,他战战兢兢地勉强伸出一只手,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嘴里低低的说了句什么,婴垣听完之后,扼住他咽喉的手骤然一松,那人突然大口喘了几声粗气,身体颓然跪到在地上。
婴垣收了手,往前走了几步,觉察到半夏愣愣的站在后面没有动弹,便停了一下,头也不回的问道:“还不走?”
半夏从未见过他如此凌厉冷酷的一面,一时愣在那里,一脸震惊。
听到他的话语,半夏一下子回过神来,立即快步跟上去,问道:“我们去天牢?”
“嗯。”婴垣大步往前走去。
“我们直接去救人?”半夏猜不透他的计划,又问道。
“不,先去天牢探一下仓实的情况,否则,你怎能安心?”婴垣反问道。
半夏听了愣了一下,原来他深夜带她来,并不是打算直接救人,而是只要让她安心?
半夏的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不知道是何滋味,就像当初带着阿蛮回到平湖湖畔,却突然发现婴垣已经在寻找云外天的入口时一样,觉得心里一阵莫名感动。
“那,我们直接把他救出来不好么?”半夏又问道。
“半夏,这度王没有证据就随意抓人,王府里又藏有宝物,可见是个贪婪凶狠又霸道之人,我们若是贸然把仓实他们救出去,只是扬扬止沸,待我们走了之后,这度王只会更加起疑,必然不会放过他们的,恐怕会给他们招来更大的祸患。”婴垣冷静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帮那度王找到他丢失的宝物,才能彻底解决这件事情?”半夏又问道。
婴垣点头道:“恐怕只能如此了。总之,先去天牢里探一下情况再说。”
半夏听了心服口服地点了点头,心下十分佩服,便老实乖顺地跟在婴垣身后后面快步走着。
按照那个侍卫的招供,婴垣很快找到了天牢的位置,牢房在地下,婴垣带着半夏不费吹灰之力就躲过了牢门看守,王府私设的牢房房间并不多,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仓实和那年老妇人关押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