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小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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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不知已经被定位为渣男的皇帝陛下依旧高傲。
“是放不下。”他冷哼,“朕要让他知道,朕没了他也不是没人要的。”
她都快接不下去话了!
宫杞墨冷漠脸,“你有人要?”
“怎么没有?”宫靳卿脸上带着高傲,“一会儿我们进去清馆,那些倌儿肯定会拥簇而上。”
“皇兄你长得再丑,只要有钱,那些小倌都会贴上来。”这脸还没涨起来呢,就被宫杞墨一句话给拍到地底了。
这话要是随便谁说,都是一个大罪,偏偏说这话的人是宫杞墨,宫靳卿顿时有气没处使,憋着一口气差点把自己给闷死。
她暗地里偷偷笑,表面上维持得体的笑容。
好在皇宫到清馆的这段路也不长,宫靳卿下车之后就缓过来了,他正了正自己的表情,还回头问他们,“你们也要进来?”
舒怀已经好奇的趴在了门口,他好奇的往屋里探了个头,迎面而来一个脂粉浓郁的男子差点没把他给熏晕了。
宫靳卿忙扶好晕乎乎的小龙。
“要啊。”她饶有兴致的答道,“清馆也不是只服侍男人吧。”
宫杞墨在一旁闻言,脸色顿时一黑,眼底透着一股邪气,“奂奂觉得,我服侍你还不够?”
“……”
自从上次遇到宋子臣之后,宫杞墨就改了对她的称呼,醋王的心,海底的针,一不小心就能打翻醋坛子。
她笑容灿烂的拍拍他的手,“我们阿墨当然伺候的很好啦。”
他冷着脸攥着她,“不许进去了。”
“别啊,我就去见见世面,绝对不动手动脚。”她举手发誓。
宫杞墨则一脸不信任,他自己都心里清楚,慕桑奂个颜控,进了这种清馆那还得了,越想越觉得不可行。
宫靳卿已经拉着舒怀走到门口了,回头看向他们,“你们夫妻俩商量好了吗?”
怒!他还急着进去抓奸呢!在门口磨磨蹭蹭什么。
“啥夫妻?还没名没分呢!”
她立即狂奔上去,笑眯眯,“我们进去啊。”
宫杞墨只好跟上去,伸手占有式的拉紧她,“不许乱跑!。”
“跑不了。”她啧了一声,转头看到舒怀不断的打喷嚏,立即关切,“舒怀弟弟这是怎么了?”
“姐姐……哈啾……太,太香了。”舒怀委屈的揉了揉鼻子,已经被他揉的红彤彤了。
本来要迎上来的清馆老鸨这会儿已经被赶得很远的,他委屈的拿手绢朝他们招手,“这位小公子,可是闻不得香粉味儿?”
舒怀看到他,觉得鼻子更痒了,“你离我远点!”
就这个人!跟个移动粉饼似的,还在不断的散粉!
老鸨更加委屈了,这……这些客官来这地儿,不就是为了闻香么?
赵勤忙跑上去打点,塞了个很有分量的金子在老鸨的手上,笑眯眯的打听,“店家,打听个事情。”
老鸨看到这么大块金子,眼睛都直了,“大人有话直说,咱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言大人认识么?他今天是不是来了?在哪个房间?”赵勤道。
老鸨一听,顿时笑眯眯的,“客官怎么知道,是来找言大人的嘛?哎呀,不用这么大方,言大人就在二楼的雅房,咱现在就带您上去。”
“他在做什么?”
老鸨依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不止俊美无匹,身上的衣服还十分华贵,估计是个大人物,他也不敢多看。
垂头态度很好的回答,“这位公子,言大人在雅间听曲儿,正由我们楼里当红的轻语公子伺候着呢。”
他说完之后,立即感觉到那位俊公子明显的不悦,冷笑了一声,“他倒是会享受。”
老鸨一脸疑惑,赵勤干咳了一声,“你先带路吧。”
他知道皇帝陛下的醋坛子又打翻了,得赶紧找到言大人,不然这个醋坛子可能会是个无底洞。
这时宫杞墨跟慕桑奂也走了进来,那老鸨见他们一行的容貌,羡慕异常,这要是他们楼里的人,那可是铁招牌啊――
慕桑奂若是能知道面前这个老鸨在想什么,她一定要笑死,若他么都像小倌,她像不像来泡MB的富婆啊哈哈。
由着老鸨带他们上了三楼的雅阁。
这里的三楼只有三间屋子,都是给有权有钱的人来用的,宫靳卿那个脸色形成了很典型的渐变色,随着阶梯一阶一阶的往上,他的脸色就越来越黑。
宫杞墨揽着她跟在后面,道,“等会儿见到言大人,我们就走。”
“为什么?”她兴致很好的,“我想要看戏。”
“看床戏吗?”
“……”她瞪了他一眼,“你怎么思想这么邪恶。”
“不邪恶,依照皇兄的性格,现在脑海里已经翻腾覆雨了。”宫杞墨冷静的分析,“你看他的脸色,估计想到了言鞍在跟别人上床。”
她偷偷看了一眼宫靳卿的脸色,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小声道,“我也这么觉得。”
“就是这间房了。”老鸨带着他们走到门前,上前就要敲门。
刚抬手就被宫靳卿给拦住,他现在的脸色堪比锅底,“一会儿若是看到不该看的……朕……咳,这里有没有剑。”
赵勤冷汗淋漓,“公子,您冷静点。”
宫靳卿紧紧的盯着门,“本公子很冷静。”
赵勤内心疯狂吐槽,一点都看不出来好吧陛下!陛下您这幅抓奸的样子很恐怖知不知道!
“阿墨。”宫靳卿又回头,“要不你们先后退一些……”
方才还着急上火的,现在事到临头就拖拖拉拉的了。
宫杞墨走上前,他拍了拍宫靳卿的肩膀,然后拔出自己的剑塞到宫靳卿手里,在他怔楞的瞬间动作迅速的抬脚将面前的门踹开。
‘砰’木门被大力踹开,因为用劲太大撞在了门边上,哐当一声。
这动作不过瞬息之间就完成了,然后他就施施然的退到慕桑奂身边,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宫靳卿,“……”
亲兄弟啊!
屋内两人被这一巨响吓了一跳,齐齐回头就看到门口一男人提着长剑,气势汹汹的样子。
言鞍,“……”
轻语公子,“……”
实在是宫靳卿这副模样太恐怖了,本来正在弹着琴的轻语公子立即害怕的往言鞍身后躲,娇柔的喊了一声,“言大人~”
言鞍看清来人之后,也是一脸黑线,他干咳了一声,站起身来,“皇咳公子怎么来了?”
宫靳卿见那小倌躲到言鞍身后,言鞍还一副保护者的姿态,立即就不满了,他往屋里走进来,“当然是听说言大人在此处快活,便想来凑个热闹。”
言鞍冷静的看着他,“那您能先把剑放下吗?”
“……”
宫靳卿这才记起手里还握着剑,见那轻什么的娘炮吓得脸色都死白死白的了,他干咳了一声,将剑递给身边的赵勤,大方的往前走,坐在了言鞍身边,“言大人在做什么呢?”
“听曲儿。”言鞍眼尾微微挑起,嘴角微勾,“公子怎么有这般闲情,此刻不是应当在忙么?”
宫靳卿的注意力都在他微挑的嘴角上,只觉十分撩人,哪里还能仔细听他在说什么,等他说完才敷衍的嗯了几声。
言鞍干脆不鸟他了,转头看向慕桑奂他们,“慕姑娘好久不见。”
“言大人也是,你似乎瘦了。”
言鞍笑了笑,“有吗,我自己倒是没有觉得。”
他说着,转头看向宫杞墨,“来坐下吧。”
他没有多问他们去哪儿了,估计宫靳卿之前有跟他说过,很自然的招呼他们坐下。
不一会儿外面门被推开,老鸨带着几个公子进来,笑吟吟的跟他们道,“几位公子,看看这里可有喜欢的?咱这里什么样的都有。”
她立即往带进来的那些人看过去,然后很失望的发现,全部都千娇百媚的样子,顿时很是无语,偷偷跟宫杞墨说悄悄话,“他们都好娘。”
“娘是什么意思?”宫杞墨问。
“就是赵勤的意思。”
“哦,懂了。”
一旁的赵勤,喵喵喵?你们是不是在说本太监的坏话??
然后宫靳卿很豪爽的大手一挥,“都留下,来伺候我们言大人。”
言鞍瞪着他,“我不……”
“辛苦我们言大人一直为国为民,一直耽误自己的终身大事,真乃我国之栋梁,来来来,照顾好我们言大人。”话里的意味不明,仿佛带着一丝嘲讽。
宫靳卿说着,还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让我们来敬言大人一杯。”
那些小倌便都坐在他们身边,巧笑嫣然的端着酒杯上来敬酒。
言鞍抿了抿唇,别人敬酒他可以不理,宫靳卿敬酒他却不能,他只好端起酒杯,“多谢。”
接着便一饮而尽,酒杯刚放下,就立即被填满酒水,宫靳卿笑的很温柔,“言大人好酒量,不愧是纵横花场之人。”
言鞍盯着酒杯,看着他嘴角的笑,有些无奈,“你够了啊。”
“既然是初来玩乐的,当然要放开了喝啊,你说是不是呢?言大人?”宫靳卿噙着一抹笑,朝赵勤比了个手势。
赵勤默默地退了出去,去找了老鸨要来了馆内最烈的酒,然后再默默的回来,趁着言鞍仰头把酒喝下的时候,手疾眼快的换了一壶酒。
宫靳卿给他递过去赞赏的一眼,端着酒壶给他继续添酒,“我的大喜日子马上就要到了,言大人要替我开心,多喝几杯庆祝庆祝。”
提到这里,言鞍的神色微不可见的暗了暗,他抬眼看宫靳卿一副似乎真的很开心都要样子,他暗叹一声,有些自嘲的端起酒杯,继续一饮而尽。
“皇上这是要灌醉言大人啊。”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暗箱操作。
天呐撸,皇帝大哥怎么这么腹黑啊腹黑,言大人怎么斗得过!
宫杞墨则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他随手端起一个酒杯递给她,“你就别喝酒了,喝这种甜酿,不会醉。”
她接过喝了一口,他低头问她如何。
“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喝。“她正当口渴,便一饮而尽。
宫杞墨顺势给她又填满,就这么一遍看戏一遍喝,看着言大人什么时候会被灌醉,片刻之后就歪歪歇歇的倒宫杞墨身上,声音有些迟钝的,“呃……我,我怎么……觉得好晕呐。”
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甜甜的酒香溢满两人唇齿间,眼底含笑,“你醉了啊。”
醉了之后大脑都变迟钝了,她想了一会儿之后,傻乎乎的看向他,“啊,我喝甜水都会醉了吗?”
“会啊,你酒量太差了。”他笑着将她抱起,不理会屋里还幼稚的互相灌酒的两人,便开门出去。
舒怀见他们出去,忙跟着他们逃出这片香粉空间。
跟老鸨要了一个雅间,他吩咐了任何人不许来打扰,便带着她进了雅间,她还在努力的争辩,“我……我酒量很好的,一点点甜水怎么,怎么可能会醉呢!”
他将她放在床上,给她比了五个指头,“这是什么?”
“这……”她伸手抓紧他的手,怒道,“你别老晃!”
“我没有晃啊,醉鬼。”他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她皱紧眉头,“我不是醉鬼,我还很清醒。”
说着还不服气,就要从床上爬起来,他笑的邪气的将她压回床上,“之前不是说服侍的不周到吗?我来给你再服侍服侍吧。”
她直直的盯着他,“阿墨要非礼我吗?”
“这叫什么非礼,这是名正言顺的宠你。”他低头亲了亲她。
就听到她在低声的呢喃,便凑近听,就听到她在说:“看在你比那些小倌好看,就给你非礼吧。”
“……”
完全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捅了娄子的人还在嘀嘀咕咕,宫杞墨笑的十分好看,亮出咬牙切齿的牙齿,“你完了,慕奂奂。”
“嗯?”她迷瞪瞪的看着他。
接着就被人拽过去翻来覆去的沉沦到某个爬不出的深渊,房间内一片香艳,声音断断续续的溢出,一只手伸出纱帘很快又被拽回去,她浑浑噩噩中觉得自己像个烧饼被翻来覆去。
此刻她若是清醒,一定会大骂,上梁不正下梁歪!
舒怀小朋友委屈的坐在屋顶看天,为什么不给他进房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