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坑深209米 醋大,伤身
锦上秋的手,还没有碰到白君倾,白君倾亦是还没有出手,就见锦上秋的手,突然察觉一股强大的杀气,猛然间袭来。锦上秋还未来得及收回手,整个人就已经被白君倾推了出去!而那强大的玄气来不及收回,虽然瞬间减弱了许多,却仍旧伤了白君倾。
“什么人?!”锦上秋一声厉呵,却是什么人都没有看到,从这强大的玄气可以察觉出,他定然不是此人的对手,这玄气控制的极好,虽然极其强大,但是却本不会伤及“白君羡”分毫,只能齐齐的斩断他的手!
白君倾摇了摇头,嘴角一勾,“难得那妖精心情好,能将你放了,没曾想才出来几日,便又要进去了。”
白君倾话音未落,便觉得黑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的将她拥入怀中,黑色的袍子整个罩在了白君倾的身上,将她裹的严严实实,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畔。
“小白,你可知若是本王没有及时收手,断的,可就是你的手臂了!”
君慕白又是心疼,又是紧张,又是后怕,还有一丝恼怒的将白君倾揽入怀中,查看她的伤势。
“我相信王爷。”白君倾伤势虽然不重,但衣裙却已经随着强大的玄气,而毁掉了一大截,露出里面半片束胸,虽然被君慕白及时用自己的外衣罩住,但是锦上秋作为杀手,眼力还是极好的,虽然只有片刻时间,却还是将白君倾露出的那一截束胸看的真切。
此刻虽然手脚无法行动,但是嘴还是能言的,看着白君倾的目光变了又变,他在江湖行走那么多年,江湖上那些女扮男装的手段,他自然是知道的,此时不敢置信的看着白君倾,完全忘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惊讶的一双眼睛都黏在白君倾身上,恨不得现在立刻冲破束缚,去扒开那黑色的外衫,一探究竟!
“你不是白君羡!”锦上秋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还有那用承影剑时的招式功法,又确定这人定是玉华山上与他对决的那个白君羡!更加的诧异,“不,你是白君羡!可你……你竟是……是个女子!永平侯府的世子爷,竟然是个女子!”
锦上秋这一番不怕死的言论,属实让君慕白身上的杀气乍现!身上的寒意,甚至能媲美她冰封千里的水元功!白君倾清楚的感受到,君慕白这一刻,是又一次动了杀锦上秋的心!
“小白,你错了,本王原本只是想要留下他那一双手就够了,但是现在,本王还要留下他那一双找死的眼!”
“别!”
白君倾一把抓住君慕白的手,这妖精强大的玄气,竟是令锦上秋动也无法动弹,整个人如同被点穴了一般。锦上秋也是云鼎大陆上数一数二的人物,没曾想在君慕白面前,竟是连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本王知你想要保他的命,这一次,不过是要了他的一双眼,一双手罢了,还伤及不了他的性命!”
“杀手没了手……”白君倾轻笑一声,“王爷还不如杀了他。”
“这可是小白要求的。”
君慕白话音未落,长臂利落的一挥,那赤色玄气犹如刀锋,竟是以肉眼看见的形态向着锦上秋的双手双眼而去!
白君倾哪里会眼睁睁的看着君慕白这般折磨锦上秋,在君慕白动手的刹那,她竟是也瞬间行动,承影剑带着凌厉的玄气破空而出,生生的迎上君慕白那玄气幻化的刀锋!承影剑的戾气,虽然无法与君慕白的玄气抗衡,阻止刀锋的飞射,却是硬生生的将君慕白的刀锋转变了方向,那刀锋转变了轨道,劈在了君慕白对锦上秋的禁制上,反而将禁制劈出一道裂痕,让锦上秋得以行动。
“还不走!是想念水牢的宿灵草吗?!”
白君倾虽然刹那间用玄气抵抗,但是君慕白夹杂着怒火的玄气,实在太过刚硬,她将玄气发挥到极致,来硬生生的与他的玄气抗衡,虽然阻止了刀锋对锦上秋的伤害,但是她却是被君慕白的玄气反噬,而将她整个人弹了出去,手上虽然还紧紧地握着承影剑,但是承影剑却因为玄气的震动,而震慑的她虎口破裂,撕心裂肺的疼。
“小白!”君慕白再一次因为白君倾,而强行收了玄气!强制的收回玄气,也让他受了不小的反噬,可君慕白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到,而是一个身影闪过,将被震慑出去的白君倾稳稳地接住。
锦上秋虽然不愿被一个女人所救,但是今夜知道的事情,实在让他有些一时难以接受!更是不愿辜负白君倾为了救他而受伤的心!在君慕白将白君倾接住的那一刹那,狠狠地握着拳,目光难忍,万分不愿的飞身逃走!
“小白,你又一次因为他,而伤害自己!他的命,就那般重要,比你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吗?”白君倾在君慕白还要对锦上秋动手的时候,突然笑着及时的抓住了君慕白的手。
“王爷,醋大,伤身。”君慕白看着白君倾笑的没皮没脸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小白,你当知,本王若真想要他的命,他早已经死了百八十回了!”
“这是我欠他秋家的,王爷,我一路走到今日,从未欠过任何人什么,唯独,欠了秋家的命,即便秋芝陆已经不在了,但是这命,还是要换的。”若是没有秋芝陆,她早已经葬身那无尽的食人沙海,哪里还会有鼎盛的天道宗,哪里还会有诡医慕容攸宁,她今生,又怎会遇到君慕白!
君慕白看着白君倾好一会,才慢慢的转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格外的凝重,“你欠下的,为夫替你还。”
“好,从此,我便欠着夫君的。”白君倾没心没肺的笑着,一声夫君,让君慕白无奈的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格外的宠溺!
“小白,本王这一生,只对你没有丝毫办法。”
白小朝靠在白君倾的怀中,白君倾靠在君慕白的怀中,月夜之下,凉风习习,白君倾突然觉得,若此生这般,岁月静好,也是极好的。
她当初欠下秋芝陆的命,如今可以用命来偿还,可她欠了君慕白的情,却是更多,怕是,数也数不清了,只能用此生,来抵这一场情债了!
翌日的长安城,街头巷尾又有了新的议论话题,大理寺又接到了新的案件,妙手公会的会长皇甫云鹤,连同回春堂的李大夫,昨夜惨死在小巷之中。
被吸干了玄气,全身乌黑,整个人如同被灼烧过一般,肌肉干枯,仿佛风干了的人干!若不是身上的衣服,还有彰显身份的物件,完全认不出来,那便是皇甫云鹤和李大夫!
这案件,虽然未经镇抚司办理,但是因为皇甫云鹤的身份,白君倾想不知道都难,何况,昨夜她虽未亲眼所见皇甫云鹤的下场,却也是在现场的。这案件棘手,原本要移交镇抚司的,但是白君倾却是拒绝了。
因为她今晨一早的早朝,她告了假。
从京畿营安排好一切,才踏入镇抚司,云绯辞便迎面而来,看着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兽。
“我也要去!你这样,简直就是……就是卸磨杀驴!你……”云绯辞靠近白君倾,话题突然一转,“你受伤了!?”
白君倾虽然医术高超,但她毕竟不是神仙,她被皇甫云鹤所伤,经过她昨夜的整治,已经看不出什么了,只是被君慕白那强烈的玄气所伤,却不是一夜便能痊愈的。
“损了些玄气罢了。”
“妙手公会的皇甫云鹤昨夜死了,你听说没?”云绯辞上下打量着白君倾,围着白君倾转了一圈,“你这伤,也是昨夜受的吧?那皇甫云鹤,不会是你杀的吧?”
云绯辞说着话,自顾自的却摇了摇头,“不,不对,我知道那皇甫老头子,就他那点本事,即便是伤了你,以你的医术,昨夜就会痊愈的,他还没有那个本事,把你伤的这么重。”
白君倾看着云绯辞,她虽然没有正经的收云绯辞为徒,但是对于云绯辞,还是教了他很多,云绯辞虽然是个采花贼,但是自从死皮白赖的住进这镇抚司,便似乎忘记了他采花贼的身份,跟着她验尸,办案,还跟着她学医术,被她压榨炼丹药。
他的确很有医者的天赋,很多很难理解的医术,她只说一遍他就能听明白,并且能举一反三,医术进步极快,现在竟是已经能从她的气息,和走路的步伐上,看出她受了伤。这已经不仅仅是医术上的提高,一起提高的,还有他从办案中学到的观察力与分析能力。
最重要的是,很多天道宗不传于世的医术,他竟然也略微知晓。这让白君倾不知一次好奇,这个采花贼,到底和天道宗有着怎么样的关系?
“你要去哪?”白君倾重新将话题拉了回来。
“去姑苏啊!还能去哪!师傅,我为你验了那么多尸,炼了那么多丹,你现在去姑苏,可不能就这么把我抛弃在这!”
“我去姑苏,是去外祖家探望,你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