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辛三娘竟然是一副不管不顾的拼命架势,李小闲的心底顿时就萌生了避其锋芒的念头。
有了这个念头之后,他的动作不免就受到了影响。
身为暗劲境界武者的辛三娘感觉是何等的敏锐,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并立刻就在行动上体现了出来。
察觉到了对方气势的提升,李小闲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犯了错误。
战斗的时候最忌分心,而且对方的武力值还超过自己。他竟然会因为对方一往无前的拼命架势而有了退缩的想法。
这里可是他的家,而不是别的什么地方。相对来说,辛三娘是能退缩的,而他却是不能退的。
想到这里,他突然张开嘴吐了一口吐沫。
见他突然张嘴,吃过一次亏的辛三娘顿时就是一惊。她以为李小闲又要吐血,而且,她也始终有这方面的提防。于是,她的动作也随之一凝。
不过,她很快就看到李小闲吐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血液,而是唾液,她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
客厅虽然不小,可用来战斗就显得局促了,而且,两人的速度都是极快的。这个时候,两人已经到了对方的近前。
于是,贴身肉搏就这么开始了。两人你一下我一下的就打在了一起。如此近的距离,根本就没法闪避,而且对方的境界比他还高,李小闲根本就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不过,被打真的是很痛的。好在他的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虽然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却是很皮实的。
跟他龇牙咧嘴不同的是,辛三娘的脸色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变化,仿若李小闲那些攻击打的就不是她。
李小闲的实力虽然弱一些,可他的身体强度却弥补了这一弱项。因此,他并没有在这样的战斗中吃亏。
不过,他却感觉到自己吃亏了。因为作为他对手的女人愣是连一声闷哼都没有。
贴身肉搏这种事一旦持续的时间久了,身上的衣服就很难不受损。而且,两人还是有浑厚真气的高阶武者,再厚实的衣服也架不住两人的捶打。
因此,他们很快就衣衫褴褛了。不过,谁也没有收手的意思。
二十分钟之后,李小闲的鼻子也歪了,眼睛也青了,嘴巴也斜了,肋骨也断了几根。辛三娘的状况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虽然知道这么下去是不行的,可李小闲却没有办法改变状况。最后,他干脆不管了,丝毫不顾辛三娘对自己的伤害。但凡是他能看到的地方,就用自己的肢体攻击。
战斗持续了一个小时,李小闲竟然感觉到了精疲力竭。要知道他虽然还不是暗劲期的武者,可玄关的缝隙也足以让他大部分的真气通过,因此,他的境界差不多已经是暗劲境界了。
随即,他就看到辛三娘的脸上竟然有浓浓的倦意,他的心情顿时就好多了。于是,他又认证地打了起来。
终于,他一拳打中了辛三娘的鼻子,可他还没因此而高兴,肚子就被辛三娘的左膝给拱了一下。他立刻就蹲在了地上,脸上全都是痛苦。
不过,他自从跟辛三娘开打之后,疼痛就没少过。这种疼痛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可他的力量都耗尽了,这一下竟然把他给拱倒了。
再看辛三娘,她也是捂着鼻子蹲在了地上。鼻子有血流出来,同时流出来的还有眼泪。
李小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穿着粗气说:“修习一下,过几天再打行吗?”
辛三娘死死地盯着李小闲看了数秒钟,然后就缓缓地站了起来,然后就朝门口走去。走了两步,她的身体晃了一下,不过,随后的路却走得很稳。
走到门口之后,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开门出去了。随后,她又把门带上了。
李小闲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离开,不过,他也顾不上这些了,他需要赶紧恢复。于是,他双手撑地,努力让自己站起来。
可他的屁股刚离开地面一点点,就又坐了下去。他太累了,丁点气力都没有。从小到大,他就没有这方面的经历。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开关门的声音,随即,尸十就进了客厅。看到他,立刻就冲了过来把他扶了起来。
“扶我回屋,我需要恢复。”
木青辰下班回来,看到客厅里堆在一旁的破碎的沙发,顿时就是一惊,随即就要问起身相迎的尸十。
没等她问出来,尸十就先一步说:“辛三娘来过,李医生跟她打了一场,不用担心,李医生没事,就只是脱力,很快就会恢复的。”
虽说尸十提醒她不要打扰李小闲修炼,可她还是悄悄地推门看了一眼,看到男人凄惨的模样,她的脸上浮现出了浓郁的心痛和忧色。
辛三娘并没有被留下来,显然是从容离开了,这就表示她的威胁还是在的。这就是木青辰担忧的原因。
只有千日抓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不知道藏身在那里的辛三娘将会是他们家的最大威胁和梦魇。
虽说男人没让她失望,可男人的样子表镜他就算是赢了,也不轻松。
次日早上,李小闲差不多就完全恢复了。不光是真气,还有全身各处的伤。冲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就仿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
也不知道是构成玄关的物质,还是那些毒素的缘故,他的肌体恢复速度很是恐怖。至于真气,由于他基本上已经算是一个暗劲修者了,一个具有大周天循环能力的人,恢复真气的速度自然不可能是问题。
起来准备早餐的木青辰看到李小闲,立刻就上下打量了起来,脸上全都是担心。
李小闲立刻就按住了她的双肩,然后说:“不用看了,我没事。”
“你昨天的样子吓死我了。”
“那个时候我是惨了点,让你担心了。”
“那个女人怎么样了,被你打败了吗?”
“应该是不分输赢,她见没法打败我,就走了。”
“那她还会来吗?”
“谁知道呢。”
随即,他的话锋一转:“丫头还没醒吗?”
“嗯,一直都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