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素雅已经准备好了手术台,手术台就是将床铺升高,然后摘到了床单的简易手术台。
祁素雅带着了手套,边上有个台子,台子上放了一些瓶瓶罐罐,七种毒药是要现场配置的。
只见祁素雅将七七八八的罐子倒入一个玻璃容器内,有红色的液体、白色的液体、紫色的液体等等。
倒入融合之后,容器就散发出烟雾,伴随着刺鼻的味道,有点像硫酸的味道。
芬兰慌张了,哆哆嗦嗦的不敢躺上去,她结结巴巴的问祁素雅:“祁……祁姐姐……你那个是什么玩意儿啊?”
祁素雅愣怔了一下,蹙眉说道:“你说什么呢,这就是七毒啊,特意治疗你的衰老症而调制的独门秘方。”
“那个……那个……里面都有些什么成分啊?”芬兰怯弱的问道。
“里面有七星蜘蛛的毒液、眼镜蛇的毒液、蟾蜍背部的白色毒液……”
光听这些毒虫的名字,我的头皮就发麻了,转眼看芬兰,她的腿肚子已经在打颤了。
“怎么了?”祁素雅没心没肺的问道,“你怕了吗?”
芬兰喉结翻滚了一下,点点头。
“那不做了,你出去吧!”祁素雅干脆的说道。
“别啊,我做。”芬兰急忙说道。
“为了变漂亮,就要付出代价,我可告诉你了,七毒的毒性很猛烈,我会先在你的脸上注射毒液,然后还会将七毒撒在你的脸上,到时候你会痛的想死,你现在想清楚了,要不要做,别到时候哭天抢地的,我最听不得别人哭了。”祁素雅说道。
芬兰搓着手,回头看我。
我走过去,把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郑重的说道:“祁素雅说的对,每一种收获都是有代价的,你是愿意一辈子长一张老人脸,还是愿意恢复到原本的美貌?”
芬兰踌躇了几分钟后,说道:“我要做!”然后就乖乖地躺到了手术台上。
“想好了?”祁素雅轻飘飘的问道。
“想好了,祁姐姐,小北哥哥,一切就拜托你们了。”芬兰坚定下来。
“这就对了,不付出哪里有回报,再说了,我和林小北可都是重量级的医生,你以为阿狗阿猫让我们做手术,我们都会做吗?”
我苦笑。
“恩,这份恩情,我来日必定回报。”芬兰说道。
“恩,这就对了!现在我再和你说一遍,毒素发作的时候会很痛,就好像皮肤被火烧一般的痛,你实在忍不住就叫出来,知道吗?”祁素雅嘱咐道。
“知道了!我会叫出来的!”芬兰一脸的紧张,皱瘪瘪的皮肤都深陷下去了。
我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很快就会过去的,不要惊慌,我们和你同在。”
“恩,谢谢小北哥哥!”
祁素雅朝我看看,说道:“林小北,我们开始吧,我先注射毒液到脸部的皮下组织内,你用银针封住脸部的关键穴位,不要让毒素流进大脑部位。”
“好的!”我应声。
我拿出了银针扎在了芬兰的天池穴、太阳穴、眉心穴上,祁素雅见我扎好了银针后,就拿起一根注射器。
芬兰看到注射器后,气息变得急促起来,我知道她是慌张了。
我摊开她的手掌,在她的掌心已经食指上扎了银针,这是稳定心绪的穴位。
在手术前我和祁素雅讨论过,是否可以在昏迷状态下医治,但是祁素雅否决了这个方案,其一皮肤必须在清醒的状态下进行医治,因为一旦进入睡眠状态,皮肤的细胞也会进入睡眠状态,减速新陈代谢。其二;七毒毒性猛烈,就算睡着了,也会被痛醒过来。
扎了稳定心绪的穴位后,我把住芬兰的手腕脉搏,她的心脏跳动平稳下来。
“闭上眼睛!”我轻声对芬兰说道,“不要去看针头就好了。”
“哦!”芬兰闭上了眼睛。
祁素雅开始了,她用酒精棉球在芬兰的脸颊上擦拭了一下,然后就快速的扎了下去,祁素雅的手法很好,所以注射的时候,芬兰没有感觉到疼痛!
但是扎完针后,芬兰的脸就痛的扭曲了。
她五官都挤在一起了。
“痛,痛……”芬兰轻声呼叫。
“痛是正常的,忍着,想想以前美好的事情。”祁素雅说道。
“芬兰加油,忍住,这才刚开始呢。”
“哦!”芬兰痛苦的忍耐。
祁素雅和我在等待芬兰脸部毒素的爆发。
很快那些注射进去的毒素就开始发作了,芬兰的皱巴巴的脸开始变色了,起先是红色的,紧接着变成了绿色,而且还冒着刺鼻的味道。
“口罩!”祁素雅递过来一只口罩,我戴着了口罩。
祁素雅说道:“现在才是关键,你忍着。”说着祁素雅就拉过手术台上的绳子,和我合理把芬兰绑了起来。
因为疼痛会让芬兰上下颠簸。
“啊!痛!痛!痛!”芬兰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她攥紧了双拳,脚趾也紧紧地弯曲,下一秒,她绷紧了身体,整个头左右的摇摆,“啊,我受不了,受不了了!”
芬兰痛苦的呼唤!
“咣当”一声,门外的公爵夫人和布朗特公爵闯了进来,“怎么了,怎么了?”他们焦急的询问。
“出去!”祁素雅冷冷地命令道。
我急忙解释:“这是正常的治疗,你们不要担心,请先出去。”
事先,我已经和公爵夫妇沟通过,事先说明过治疗过程中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
布朗特公爵一脸紧张焦急,“一切还顺利吧?”
“顺利。”我回答。
公爵夫妇难受的走了出去。
“痛啊!”芬兰高呼。
“痛就正常了,忍着!林小北,固定她的头,我要倒七毒了。”祁素雅说道。
于是我用手稳住芬兰的头,不让她摇晃。
祁素雅拿出一把短刀,霍霍两下就在芬兰脸上开了两个口子,手法当真凌厉啊!
然后祁素雅将七毒倒入到伤口中,我光看着,都觉得痛啊。
“吱吱吱”。
七毒进入伤口,和伤口下的毒素产生了反应。
那种痛,是撕心裂肺的。
芬兰的双腿开始颠簸,尖叫痛哭。
“想想美貌,想想未来!”我鼓励芬兰。
“我受不了了,太痛了!我的脸我的脸啊!”芬兰叫的歇斯底里。
“我知道,但是你一定要忍住,只有忍住了,才能有希望回到以前的美貌。”我不断的鼓励她。
“啊!”芬兰叫的惨绝人寰,我听着揪心不已。
“林小北,按住她,我还有再开两个口子。”祁素雅说完,又在芬兰的下巴和额头开了两个口子,然后滴了几滴七毒在伤口处。
这一下芬兰叫的更加凄惨了。
我都冒汗了,这简直是一种煎熬啊,“祁素雅,你看她脸上的皮肤,怎么开始溃烂了。”
我惊讶道。
“正常的,这是脸上的细胞在死亡。溃烂就对了。”
“尼玛,溃烂的话,是要被空气中的细菌感染的。”我惊呼。
“别特么大惊小怪的,我能不知道吗,我的七毒比细菌厉害一百倍,细菌进去也感染不了。”祁素雅解释道。
只见芬兰的脸部皮肤冒出一个个小疙瘩,然后爆裂溃烂,那场景让我作恶,一张脸很快就变得血肉模糊。
芬兰一惊没有力气继续嘶吼了,她闭着眼睛,脚一抽一抽的。
“不好!她经脉抽搐了。”我一下就拔掉了芬兰的裤子,按住她大腿根上的大筋,然后拨动,然后拿出银针扎了下去,这才稳定住抽搐的继续。
芬兰全身都是汗水,她的身子时不时的抖动几下,她的嗓子已经沙哑了,只能闷声发出悲鸣。
我担心她声带会受到损害,就在声带上扎了银针保护她的声带。
然后又在足底穴扎了针,保护她的生命体征不下降。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我精疲力竭,治疗也结束了,祁素雅细心的擦拭芬兰脸上的溃烂毒素,然后用白布把芬兰的头包扎了起来。
包扎完后,芬兰嘴角蠕动了几下,没有发出声音。
我知道她想问什么。“手术结束了,一切都顺利,你放心吧。”
她眨巴了几下眼睛,流露出感动的神色。
祁素雅握住她的手,表扬她:“很勇敢,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刮目相看。”
芬兰再次眨巴了几下眼睛。
这个时候公爵夫妇推门进来了,布朗特公爵焦急的问道:“手术中怎么样了?”
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布朗特公爵看到后,人一下子松垮下去,当真是如释重负啊!
“芬兰!”公爵夫人走过来流着眼泪握住芬兰的手,“好了,都过去了,妈妈为你感到骄傲。”
芬兰眸中流出眼泪。
两母女哭了一会儿后,祁素雅就说道:“让芬兰休息一下吧。”
“哦,对的对的!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公爵夫人激动的握住祁素雅的手,投去感激的神色。
“应该的,以后在莫诺格开分公司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祁素雅恰当好处的说道。
“成,这是小事,我们一定鼎力相助。”公爵表态了。
晚上的时候,布朗特公爵设宴招待我们,芬兰没有出席,她还在休息,兰婧雪出席了。
席间布朗特公爵夸张我们的医术。
“公爵,现在还没有拆纱布呢,等一个星期后拆开了纱布,您在夸奖我们吧。”我还是有点担忧,万一那恼人的衰老细胞再次作祟呢。
“林小北,你这话什么意思,信不过我的医术吗?我可是万毒之王。”祁素雅撅着嘴巴不满的说道。
“我只是留点余地啊,就算是神医做手术也不可能百分之百成功的,做人要谦逊一点。”我说道。
“哼!”祁素雅撇头喝酒,“咦,这是波旁的白葡萄酒吧?”
“对啊,你很懂酒啊。”布朗特公爵神色一激动,看来也是个好酒的人。
“恩,以前家里有几百箱呢。”在地底世界的时候,祁素雅有很多私藏品。
“哈哈哈,祁素雅你这话说的有点大了,几百箱?你可知道这一瓶要多少美金?”
“10万美金啊,怎么了?是客户送我的。”祁素雅说道。
布朗特公爵大为吃惊。
由白葡萄酒开始,两个人打开了话匣,兰婧雪也是个懂酒的人,都是社会上高等人,不像我,只喝老白干。所以也没什么话题插得上嘴。
我吃过晚饭后,他们还在热烈的讨论奢侈品,于是我先行离开。
我感觉有些疲惫,就先回到房间。是最开始住的客房,我需要好好睡一觉,芬兰也需要好好睡一觉。
我就在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时候,有人敲门。
我以为是祁素雅或者兰婧雪,就没好气的说道:“我要睡觉了,你们别来打扰我。”
打开门一看,傻眼了,竟然是那个目睹我释放的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