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再来看你
夜子寒皱了皱眉毛,大步朝着房间走进来,上官曦一怔,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谁知她才刚刚站定,就看见夜子寒阴着脸走进来。
上官曦讪讪一笑道,“皇上!”
不知为什么,她有一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可明明她觉得冷逸才是她的夫婿,不是吗?
“皇上今日怎么这般闲!”冷逸浅笑,也给夜子寒倒了杯茶道。
夜子寒也不客气,坐在冷逸和上官曦中间,漫不经心道,“朕听说冷公子棋艺了得,可愿陪朕下一盘。“
冷逸浅笑,绝美的脸上依然是一副温文尔雅的表情,“恭敬不如从命!”
上官曦呆呆的坐在一旁,然后看着两人移至棋桌前,从容不迫的下起了棋。
他们这一局棋足足下了一个半时辰,两人仿佛将上官曦忘了一般,只是专注的看着棋盘上的棋子,上官曦有些好奇,也凑过去看了几眼,可她竟然悲催的发现,自己竟然看不懂。
不过看棋盘上棋子密密麻麻的情况,他们应该战况正酣。
又过了不久,冷逸终于站起来脸色惨白道,“在下输了!”
夜子寒没有说话,只是漫不经心的看了冷逸一眼,转身,离开,上官曦看着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天际,连忙道,“冷公子,天色不早了,我也先回去了,你要保重身体,我改日再来看你!”
“让上官姑娘费心了!”冷逸保拳,声音听起来柔柔的,不过上官曦还是心细的发现,冷逸的脸色比她刚来的时候又白了一些。
院子里,扶辰和玉蝉正各自站在门的一旁,你不看我,我也不看你,一副赌气的模样。
看见上官曦和夜子寒出来,玉蝉连忙拘了一个礼,然后小心的跟在上官曦的身后。
回到凤仪宫时天已经黑了,上官曦偷偷的瞄着夜子寒看起来闲闲的面孔,正准备解释解释,就看见夜子寒漫不经心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悠道,“贵妃今日着实闲了些!”
上官曦一听,连忙扯起一个极其灿烂的笑道,“皇上,我今日其实也不是专门去看冷公子的,我就是路过那里,看见有人弹琴,所以才进去看了看!”
而且她去看冷公子似乎没有错吧!
夜子寒睨了她一眼冷冷道,“既然你们这么闲,后院的柴火还没人劈,你们谁去劈一下?”
夜子寒话音一落,玉蝉吓的连忙跪下道,“皇上,是奴婢不好,是奴婢带着娘娘去南花园看秋菊的,皇上要罚就罚奴婢吧!”
“喂!我们不就是去看看冷公子,你干嘛……”
“曦儿可是觉得一堆柴火少了一些?”夜子寒难得的勾起唇角道,上官曦一怔,顿时吓的不敢说话了,她和皇上相处多日,对他的性子还是了解的。
“奴婢这就去劈柴!”玉蝉说完就急忙朝着外面走去。
上官曦虽然记不得她和玉蝉之前的情分,可一想到玉蝉是被自己拖累了,心里难免有些郁闷。
直到用了晚膳,玉蝉也没有回来,上官曦等着等着就倚在床上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似乎有人帮她脱了衣服,又给她盖好了云被。
梦里,上官曦又梦见了那个白衣男子,梦见他无声无息的躺在一张床上,在他的四周,挂满了白绫,她甚至看见许多人都低低的哭泣着,场面说不出的悲戚,就连窗外也哩哩啦啦的下着小雨。
上官曦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站在她旁边的夜子寒,惊得她连忙用被子将自己捂严实了。
“皇上,你怎么在这里?”
“可是做梦了?”夜子寒睨着她,难得的加了些柔意道。
上官曦皱了皱眉毛,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说道,“皇上,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一个白衣男子。”
夜子寒挑眉,“哦?你梦见他什么?”
“以前会梦见他打着一把二十四骨的油纸伞从我面前走过,前天梦见他非要让我喝毒药,还要借我的性命一用,昨天又梦见他似乎死了,有许许多多的人在他旁边哭着!只是我每次都看不清他的面孔。”上官曦挠着脑袋说道。
夜子寒勾起唇角,颇有意味的看着上官曦,没想到这个女人现实中不认识他,却夜夜梦见他,着实让人费解!”
“对了,皇上,玉蝉呢?”以前她每次醒来都是玉蝉服侍她,今日怎么没有看见玉蝉。
“玉蝉昨夜生了病,如今正在房中休息!”夜子寒掀开幔帐,将一身衣服放在上官曦旁边说道。
“生病?玉蝉……可是累病的?”这个腹黑的皇上不会让玉蝉劈了一晚上的柴吧!
“她是着了风寒,太医已经给她开了药,不用几日就会好的!”
上官曦没有说话,倒是麻利的穿上衣服,收拾妥当之后直接就朝着玉蝉的房间走去。
玉蝉果然在自己的房间躺着,清秀的小脸如今却白的跟纸一般,在她的旁边,有个小宫女正在小心翼翼的给她喂着药。
“小姐。”看见上官曦,玉蝉急忙想要下来行礼,上官曦忙摁住她道,“你觉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还不舒服?”
玉蝉笑了笑,轻声道,“奴婢已经好多了,太医也给奴婢开了药,小姐不必担心!”
上官曦‘哦’了一声,正想着用不用留在这里继续陪玉蝉的时候,王公公匆匆忙忙的走进来,“娘娘,皇上要去秋猎,马车正在外面等着你!”
“小姐快去吧!不要让皇上等急了!”玉蝉一听,急忙催促上官曦道。
上官曦又安顿了玉蝉几句,这才随着王公公出了房间。
宫门外果然有一辆豪华的马车等在那里,在马车的后面,跟着大批的骑兵,场面十分的壮观。
夜子寒则在马车外站着,如今的他还穿着早上那件白衫,白衫外面又罩了一层金黄色的纱衣,衬的他原本清俊的面孔又多了一些贵气,隐隐有种贵不可言的感觉。
夜子寒扶着上官曦上了马车之后,这才下令道,“出发!”
“是!”
“皇上,你去秋猎带我干嘛?”上官曦一边吃着马车上的糕点,一边问道。
这秋猎可是打猎的意思,莫非皇上以为她这样一个快要临盆的妇人能打猎?
“莫非曦儿喜欢待在宫中?”夜子寒闲闲问道。
上官曦顿了顿,怎么觉得这话酸溜溜的。
“皇上,你这样做可就不对了,我和冷公子认识在先,况且冷公子对我有恩,我去看看他也没有什么错吧!”
“可你是朕的贵妃,那冷逸只是乘人之危罢了!”
上官曦一怔,“乘人之危?皇上这话什么意思?”
“冷公子以前确实喜欢你,可你喜欢的却是朕,如今若不是你失忆,定不会和他有任何瓜葛的,朕没有杀他,已是看在他曾经帮过朕的份上!”
上官曦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难道皇上就是她梦中那个白衣男子,可为什么她会梦见他喂她喝毒药,又会梦见他死了,若是他真的死了,为什么还会好端端的站在她的面前?
“要是想不起起来就别想了,朕问过太医,你只是脑子受了伤,暂时性失忆,总有一日你会恢复记忆的。”
上官曦揉了揉脑袋,没有说话。
片刻之后就到了秋猎的地方,下了马车之后,上官曦就看见面前黑压压一群人缓缓朝着他们跪下,“见过皇上!”
“平身。”
“谢皇上!”
“皇上,营帐已经搭好,皇上这边请!”王公公在旁边躬着腰说道。
夜子寒没有说话,携着上官曦慢慢的朝着不远处的营帐走去,突然,上官曦看见人群中有一个女子的额头上有抹浓重的黑色,那女子十四五岁,长的甚是好看,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下是两个浅浅的梨涡,看见上官曦看她,那女子微微一笑,顿时百花失色。
上官曦皱了皱眉毛,着实想不通那个女子的额头上为什么会和旁人不同。
“在看什么呢?”夜子寒察觉到上官曦的异样,轻着声问道。
“皇上,我刚才看见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我刚才看见有一个女子似乎和旁人有些不同!”上官曦一边说一边皱着眉毛思考,也不知道旁人有没有看见那女子额头上的黑色。
“有何不同!”
“那女子的额头上有抹黑色,皇上,你说她会不会是在化妆的时候不小心弄到额头上什么东西了,她身边的人为什么没人告诉她!”上官曦疑惑的问道,那样浓重的黑色,旁人为什么不提醒她。
夜子寒脸色微微一沉,“你是说那女子的额头上有抹黑色?”
上官曦点了点头,“嗯,黑色!”
夜子寒皱了皱眉毛,黑色,那是必死的征兆。
“你能告诉朕是哪个女子吗?”
上官曦将营帐的帘子掀开一条缝,然后指着外面一个女子的身影道,“就是那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女子,皇上,你有没有觉的她很好看,如果她眉间没有黑色的话!”
夜子寒循着上官曦手指的方向一看,目光终于落在了那个紫衣女子的身上,那是内阁大学士的女儿,听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所以在京城倒是颇有些名望,可她的额头上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