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非儿听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吐槽了,这是多么无聊啊,才是取这个名字。不过呢,这个奇葩的爹早早就在上山砍柴的时候摔死了,这具身体的娘从此后一蹶不振,没有一个月也跟着去了。
好吧,留下这个孤苦伶仃的胡非儿小妹子,幸好有隔壁家刘家的照顾,要不然,又将是一个美丽的生命流逝了。
胡非儿问了他,为什么她会突然泡在水里。刘文昊也是一脸不知道,只是说,村里有人说最后看到胡非儿的时候就是在玉泉河边,但是到处找都找不到人的时候,他们一家便顺着这条河找了下来,最后竟然还真的让他们给找着了。
这个就有意思了,难道是自己玩水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水里?可是,自己脖子上的掐痕肯定不是自己掐的,青青紫紫好大一块。
或许,自己穿越过来,是因为某种契机?若是能找到当时对这具身体下手的人,再重新死一遍,会不会就能回到过去?胡非儿陷入沉思,这个办法或许可以一试。
打定主意后,胡非儿开始专心致志地养伤恢复精神。
刘婶子经常晚上的时候过来跟自己说话,带上一些针线活儿,在这用崇火点亮的房间内穿针引线,胡非儿又知道了好些内容。
比如这具身子死去的爹娘之前对他们家是多么好之类的,还有这句身体的爹是为了给刘叔买药,这才是不顾下雨天去打柴火,然后摔死。对刘家来说,自己欠了胡家一条命,怎么不好好的对待恩人的后代呢。
嗯,这下胡非儿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这家人对自己这么好了,毫无私心地关心自己。这点,胡非儿忽然有些佩服这具身体的爹爹还有刘家的不忘恩情。
自己以前一直觉得古人迂腐的厉害,就比如刘文昊那小子说话也是一板一眼,明明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却还要装作深沉,嘴上说的也是一套一套的仁义道德。
但是,这会儿,这股死心眼,却让胡非儿感到一阵温暖,这种纯粹的关心真的让人十分感动。
刘叔病好之后,将自己在生病期间学到的木匠手艺继续保留了下来。给人做点椅子桌子什么,都十分得心应手。比如胡非儿这个简陋的房间里,好几件做工精致的家具,虽然比不上那些上了油漆的光滑,却也善发着自然的粗糙美感。
由于刘叔这男女之防的缘故,没有进过胡非儿的房,好几次都训斥刘文昊不要没事就往女孩闺房里钻,现在可不比小时候那般了,两人长大了,还是要注意点的好。所以刘文昊那小子,倒是真的极少进胡非儿的屋,每次都是在门外,隔着门说话。胡非儿让他不必如此,没想到那家伙搬出一堆之乎者也来,让人招架不住,胡非儿也就任由他去了。
但有时因为两家关系极好,胡非儿与刘文昊之间的关系自然是不一般的,若是两人能好上,那刘婶子自然是欢喜,只是大家都没有把这层意思说破,但是这村里头,哪家不认为刘文昊以后肯定是要娶胡非儿的。
这不,胡非儿身子好了不少之后,第一次出去转转,就被这里的村民弄得莫名其妙了。
“刘家小媳妇好了啊,又瘦了些,刘婶子这下又得操心咯。”
“这可不,好不容易养得几斤肉,这一病又没了,可不心疼嘛。”
“刘家小媳妇真是找到了个好婆家啊,媳妇天天白米熬粥伺候着,自己吃些米糠红薯,我家那老婆子要是有这刘婶子一半,也不这么委屈呀。”
“真是有福气啊......”
胡非儿躲不过这些人往自己身上探究的目光,才出来没有一会儿便打道回府了,这些村妇家里长的说个每完,真是让人郁闷啊。
刘家小媳妇说的是自己,那不就说自己以后可能会成为刘家的媳妇嘛?好吧,刘文昊除了一根筋,瘦巴巴之外,好像对自己挺好的,并且这一家子对自己也很好,若是回不去,嫁给他好像也是不错的。
自己一个人嘀嘀咕咕往回走,进了自己这个还算是整洁的小家。胡非儿听到隔壁刘家在说话,想着自己一个人出去,怕他们又担心,所以过去看看。
却没想到听到刘婶子在叹气,“这米不够了,今天不知道给非儿做点什么吃了。”
刘叔说道:“我一会儿再出去转转,看下哪里有活计,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胡非儿疑惑地顿了顿,这是没有吃的了么?走刘家的大门,跟刘家人打过招呼,看到他们桌上的食物之后,胡非儿脑子转不动了。
一筐红薯,一碟黑乎乎的看起来像是腌菜的东西,刘家一家三口就围在在那一边吃一边聊。
看到愣住的胡非儿,刘家人也是愣,还是刘婶子反应得快,赶忙起身说道:“非儿,怎么起来了?是不是饿了?婶子这就给你熬粥去。”
胡非儿赶忙拉住准备转身去忙的刘婶子,想到刚才听到的那些村妇们说的话,眼眶瞬间红润,问道:“你们就吃这个吗?”
刘叔尴尬的咳嗽起来,刘婶子眼里躲躲藏藏,刘文昊看着自己的娘。
“嗨!我们一家子就喜欢吃红薯,这一顿不吃,心里就慌的很。”刘婶子忙笑着说道。
胡非儿眼泪哇啦啦掉了下来,带着哭腔说道:“我今儿都听村里的人呢说了,你们好的都让给我吃了。我开始还不信。”
“别哭别哭呀!”刘文昊慌慌张张站起来,不知所措。
刘婶子将胡非儿的手拉住,厉声说道:“哪个长舌妇又多嘴了?看我不撕烂她的嘴去!他们就爱瞎说,你不要听他们的。”
胡非儿此时不知说什么好,眼泪就这么往下留着,弄得刘家人慌慌张张,一个劲地在劝。
后来实在无法了,只好说了真话。
“这战事刚平息,粮价飞涨,家中无多余的钱财,余粮也无,这城中除去那几家家底殷实的,哪个不是这么熬过来的,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把伤养好再说。”刘婶子劝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