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我是个备下的商贾之女?所以你瞧不上我的出身?可是谢蕴也是商贾之女,她都可以成为华陵凤家的主母,我为何不可以?”
凤修蹙眉:“叔父有言,凤家子弟娶妻可以不求门当户对,可以不苛求对方性格,但一定要品行端正,德行无亏。我不接纳你并非因为你的出身,一是因我对你无心,二是因为你的品行不配入我凤家清门!”
“我不配?我不配?既然你觉得我不配入你凤家之门,不肯娶我,那……七郎,你就跟着我一起死吧!”
谢姣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短刀刺向凤修。
“铮”的一声剑鸣,桑梧从树上跃下,一手抓住凤修拽到身后,一手与谢姣过招。
谢姣“好事”被人打算,眼神中充满了煞气,可抬头看见桑梧,顿时一怔,手一抖,短刀落地。
“是、是你?”
煞气被恐惧取代。
“我已经脱离了你们,再与你们无关,你不能再杀我!你不能杀我!”
谢姣害怕极了,发现自己手中还攥着一样东西,她立刻喊道:“如果你们还想要这个东西就不要过来,否则我立刻把它摔碎!”
凤修正要制止桑梧,凤举的声音传来――
“你不妨一试。”
凤举与慕容灼从月门后走了进来。
“父亲居然还没弄死你!”
谢姣看看凤举,再看看桑梧,很是不解。
“你不是……难道你也脱离了……”
她话还没说完,眼前剑光晃过,桑梧的剑刃已经擦过了她的喉咙。
谢姣倒地,她手里的九御印也摔到了地上。
凤修走到呆愣了一瞬,走到谢姣跟前沉重地叹息一声,将她的双眼合上,拾起了九御印,但九御印还是磕出了裂痕。
“阿举,这……”
“七哥,找个地方扔了吧,这只是仿造的。”
原来谢锡元以为是她偷了这仿造品。
“什么?假的?”
凤举点头,看向桑梧。
“现在,你是否该解释一二。”
桑梧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不错,我认识这个谢姣,很早便认识。七杀阁中有些人负责四处物色可造之材,但通常找的都是贫苦人家出生的,大概是那一回谢姣独自一人赶路去平川,途中被他们撞上了,便捉了回去。”
“谢姣虽然是好人家出身,但她的骨骼适宜练武,心又够狠,阁主便想培养她。但她待了三个月便忍受不了,找阁主谈条件。七杀阁从无这样的先例,但是唯独那次阁主破例了。”
凤举道:“因为她所说的秘密与凤家有关?”
与凤家有关的秘密,对楚家而言可是相当有价值的。
“不错,她告诉阁主,九品香榭是谢蕴开的。”
九品香榭、九品香榭……
凤举反复斟酌,将所有与九品香榭有关的可能性都细细筛了一遍。
各大家族明里暗里都有许多私产,本不足为虑,但九品香榭一直是凤家暗中的产业,楚家明明早就知道了却隐而不发,甚至这些年都不曾向九品香榭使过绊子。
那他们又能在何处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