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女服务员,我们再次出发,可不想就在这个时候,却见到走廊的转角处探出一颗脑袋。
丧尸!
一张腐烂的脸,眼球从眼眶中掉了出来,连着血管挂在空中,可即使这样它害滴溜溜转着,死死盯着我们。
不等我们反映,丧尸竟然就开始嗷嗷的叫了起来,紧接着就听到拐角处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原本那只丧尸被挤了出来,而他身后,却跟着一群数量更多的丧尸。
我们被发现了。
“我艹,快跑!”见此情况,我忍不住低骂了一句,紧接着拉起沈冰就往后跑。
其他人根本就用不着我招呼,在见到丧尸群之后想都不想,拔腿就跑。
可结果没跑多远,我们见到前方竟然也是人头涌动。听到动静后,那些人齐齐转过脑袋,同样是一脸的烂肉。
我们前边的路也被堵住,后边还有一群丧尸紧紧追着,可以说前有狼后有虎。
“完了,这下我们应该往哪里跑?!”钱小胖急得大叫,脸上尽是绝望的表情。
前后两边的丧尸夹击而来,我见此情况同样脸色大变,心里充满了苦涩。
“拼命吧。”
我无奈的说到,随即将沈冰挡在身后,用力握住了手中的斧头。
我和陈明都一脸的凝重,打算背水一战。可谁知道这个时候女服务员却弱弱的说到,“我们往紧急通道走,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丧尸肯定找不到我们。”
“哪里?”我闻言一愣,诧异的问到。
女服务员十分肯定的回答,“地窖!在酒店的温泉池下边有个地窖,用的还是金库的大门,只要我们到了那里就能够安全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温泉底下会有地窖,而且还用金库大门锁上。但是这个时候也由不得我多想,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们都得试一下。
陈明闻言倒是愣了一下,随即他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靠近耳语了一句。
“温泉池的地窖,会不会阵眼就在那儿?”
我被陈明说得一阵恍然,随即反应过来,可不是嘛,既然温泉池是酒店的中心位置,那么一个古怪的地窖,极有可能就是用来隐藏阵眼的。
原本还只是想着逃命,可谁知这一下却让我们有了意外的收获。如果那里真的藏有阵眼的话,说不定就可以因此而破掉这个诡异的阵法了。
于是我连忙对着女服务员大喊,“快走,你带路。”
女服务员点点头,转身向着紧急通道的出口跑去。我们跟在她身后,等所有人都进门了之后,我赶紧将门关上,同时把斧头也别在门框上,借此阻止丧尸破门而入。
“快,往这里走。”女服务员跑下楼梯,对着我们招手喊到。
等我们下行了一段距离,就隐隐听到了头顶传来撞击的声音。
嘭嘭嘭……
震动声回荡在紧急通道内部,不用多想我就能知道,那是丧尸们正在撞门。
“加快速度。”我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可谁想我的话音刚落,顶上就传来门板碎裂的响声。
完了,丧尸已经把门撞破了!
我听到动静之后,心不由得一下就悬了起来。好在这个时候,女服务员却说了一句,“这里,只要经过这条走廊,就可以抵达地窖了。”
原来我们不知不觉中,已经跑到了地下。此时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条幽长的走到,顶上亮着白白炽灯,可远处却还是暗蒙蒙的看不清情况。
女服务员也没有多说什么,带头朝着前方跑去。我们紧跟其后,走廊上回荡着大家的脚步声。
一会儿后,我们几人终于跑到了尽头,见到一扇厚重的合金铁门,中间是一个类似方向盘一般的圆形把手。
“里边就是地窖,只要进去我们就安全了。”女服务员指着铁门说到。
这次大家都已经跑得气喘吁吁,可是没人敢停下休息。我闻言立马就上前握住了把手,用力一转,可是把手却纹丝不动。
“要密码。”
这个时候女服务员开口说到,她走到我的身旁,在电子按键上滴滴按了几下。紧接着我就感觉到手上一松,随后再次转动把手,铁门就吱啊吱啊的跟着往外开启。
我见状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下终于可以脱险了。同时我还隐隐期待着,希望地窖真的如同陈明所说的那样,藏有阵眼。
不过有一点却让我觉得有些古怪,那就是女服务员怎么会知道铁门的密码。
“也许是因为她是这儿的员工,所以才清楚的吧……”我在心里很不确定的猜测到。
只是不等我想明白,这个时候女服务员却催促了起来。“我们快进去,不然那些丧尸就要追上来了。”
钱小胖闻言,第一个挤进铁门。他口中还嘟嘟囔囔的说到,“石头,你快点啊,还在那儿瞎磨蹭什么。”
见此情况,我也不好再想什么,只能跟着躲进地窖。
地窖的铁门嘭一声的合上,其厚重的程度,让人十分心安。只要呆在这里,即使丧尸的数量再多一倍都不可能把铁门破开。
直到这个时候,我的心情才放松下来,开始打量起地窖里边的情况。只是这个时候地窖黑漆漆的,压根就什么都看不清楚。
无奈之下,我只能开口问女服务员,“这里没灯吗?”
……
女服务员没有出声,她并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心里有些疑惑,只不过片刻之后,头顶就突然闪过亮光,电灯被人打开了。
然而,当我能够看清地窖内的情形之后,整个人却直接呆住了。
只见我们所处的地窖,无论地上还是墙面,都是一片红色,像是涂满了血一般。
不,这就是血!
因为我竟然隐约的闻到了一丝铁锈的味道,是血腥味,只是好像经过了特殊处理,所以味道并不浓郁,只有仔细闻才能闻到。
然而更加诡异的是,地窖的中央竟然立着一具石像。石像的模样像是一名古代武士,只不过他身上被贴满了符纸,用红绳绑着,好像还泼了其他什么污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