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眼睛太迷人,尤其是如此动情的时候,仿佛能勾去人的三魂七魄。
幽梦仰着头,一眨不眨地看他,茫然又无辜的样子:“你想要什么奖励?”
他淡定看她装傻,唇边笑意加深:“你说呢?”
她转过脸去,避开他直视,像是避免被他的目光灼伤:“我哪里会知道啊?”
“不,你知道。”
她风情万种地瞄他一眼,轻笑:“渊公子心思那么深,能被我轻易看出来么?”
他便又欺近了几分:“你这么聪明,应该能从我眼睛里看出答案。”
她怯怯地望向他,此刻他那种色气满满的眼神,不偏不倚地锁着她,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剂会呼吸的媚药,令人不由得心跳加速。
她下意识地想远离,推着他往后缩:“你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总感觉你要对我图谋不轨。”
他将邪念表现得理直气壮:“那我便是要了,你给不给?”
她闷闷地瘪嘴:“我不要,说什么你帮了我,给你奖励,说得我们好像在交易……”
话音刚落,她猝然失重,身子被打横悬空,托在他的手臂上,她毫无准备,吓了一大跳,双手勾紧他脖子,幽怨地望着他。
他却很喜欢用这种方式来调戏她,声音沉得暧昧:“那便反过来,我给你奖励如何?”
“有什么不一样嘛?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你想占我便宜?”
趁她不满地发着牢骚,他已将她抱至床榻上。
他覆在上方,手指滑过她柔嫩的脸颊:“来,摸着良心说,每次欢好时,难道你就没占我便宜么?”
她抿嘴一笑,伸出一手有意靠在他左边胸口上。
“摸着良心说。”她凑近他耳畔,语气又坏又得意,“我没有。”
她看不到此刻他嘴角幽幽地上扬,她刚有躺回去的意识,就被他用力摁下了,他手强有力地钳住她手腕。
“不说实话?”他缓慢收回手,移至她的下巴上,指节收紧,“看我怎么惩罚你这撒谎的小东西。”
她心思一动,推开他,翻了个身想下榻:“本公主还有事,不陪你玩了!”
可她哪里能比得上他的速度,还没探出床沿,就被他单手箍住了,臂弯绕过她的肩膀,瞬息之间,他胸膛贴紧了她的后背。
“水榭那晚的教训又忘了?”
禁锢她的那只手伸上来,捏住她的下巴,诱使她的脸往侧边转,而他吐息温热,头搭在她的肩膀上问她:“还想从我手中逃走么?”
她趁机在他脸上“吧唧”一口,满脸羞涩地笑道:“只要你不像那晚……那么吓人,我就听话。”
他显然很吃她这套,收起了几分强势,将她扶回去躺好,撑着脸在旁欣赏她。
“听话就得有听话的样子。”
她迟疑的目光表示不解,他视线落了下来,停在她最外面那件系好扣子的秋衫上。
………………
不料她突然尖叫:“哎呀疼!……”
方才他袭来,她扭脖子没注意,弄疼了另外一边的伤口。
夜渊停下,将她脸转了个方向,看到她脖子上贴的药膏,因为小,之前又藏在秋衫领子里,他便不曾留意到。
“怎么弄伤了?”
“今日在大殿上,敏妃急了挟持我。”她有意咬咬嘴唇,想惹他更多怜爱,“我被她的簪子划伤了。”
因为刚才的失误,伤口像是又开裂了,药膏上隐隐渗着血色,他果真心疼起来。
“我一不在你身边,你就要受伤。”他有几分无奈地起身,下了榻去,边走边道,“上回避暑被扎得一身伤回来,这次又划伤了脖子。”
他的语气一点都不像责备,可她还是不高兴了:“这也不是我愿意的呀,谁让我不会武功呢?”
他站在柜子那取药箱,忽然敏感地回眸,不冷不热地问:“那这回又是哪个会武功的救你的?”
“……”
听出他在试探了,她急忙闭上嘴,不敢提其他男人的名字。
他捧着药箱过来,脸色冷淡了不少:“你不说我也知道。”
她卖乖地等他靠近,亲昵地朝他嘴唇轻轻一吻。
“醋罐子。”
他端得高贵冷艳,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探首要去给她换药,然后阴阳怪气:“这药膏看起来好别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