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愈想愈气,终是忍无可忍,狠狠一拂袖,将那木几连同案面上的东西全都推落床下,盘盏稀里哗啦碎了一地,月饼和瓜果也滚落到了四处。
幽梦转眼就被吓懵,不满地呵斥他:“你做什么!”
他冷眸绞着她,理直气壮:“我倒要问问你在做什么?”
幽梦撇嘴:“我不过就是喝喝茶,赏赏月,得罪你了?”
“没错。”毫不犹豫地承认,他怎么能够容忍她如此地忽视他?
“你进来二话不说就坏了我的兴致。”幽梦望着地上那一片狼藉,气咻咻地瞪他,“你不好过,就不让别人好过,你讲不讲道理啊?”
他幽魅地冷笑一缕:“我从来不喜欢和别人讲道理,要我讲道理的人只有两种下场,第一种,他们死了,第二种……”
他边说边探身朝她靠来,突然有意收声。
幽梦与他同步地往后移,眼底浮现不安:“你……你要做什么?”
他重重钳住她的双肩,眼神分外吓人,像黑夜中凶狠的狼王。
“干什么你!”幽梦慌乱挣扎,“松手!”
他牢牢将她摁在了床背上,双臂在他掌下无法动弹,他俯身在上,宣告着力量和威势。
“你看你多骄傲啊?”他凝视着女子惊慌不已的杏眸,邪气泛在唇角,“你不是挑衅我么?”
她眼神退去凌厉,渐渐变得柔弱:“渊,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
“冷静?”
他冷笑着垂眸,欣赏着她穿上心衣那无与伦比的风情,眼底的欲念愈烧愈旺。
“从你欲擒故纵留下来,还穿成这样来诱惑我,你就该有觉悟我会对你做什么!”
语毕,他这只饥饿太久的狼,冲着猎物猛扑上去,瞬间咬住了她的脖颈。
…………
“你……你别这么粗暴!弄疼我了……”
“疼才好,不好好收拾你,你不知道长记性。”
…………
月入中天,淡淡的桂花香被清风吹进来,彼此的呼吸渐渐平复。
他沉默起身,将衣袍随意披在肩上,坐在床沿莫名失神。
幽梦转目,诧异地望他背影,感觉到他好重的心思,方才肆意强幸,事后连句安慰都没有。
都这么发泄过了,还是没让他降下火来?
她这样一想,没来由地感到委屈,强忍浑身酸痛,缓缓撑坐起来,将轻薄的寝衣捂在前身,像只乖顺的猫朝他黏过去。
他像冰雕似地坐着,后背忽然被一团火热包裹住,他一时不适应地微凛,故作冷淡:“你不睡觉闹什么?”
她贴在他背上,歪过头,慵懒地靠上他肩头:“我也想睡啊,可是睡不着。”
他无动于衷,不回头看肩上的那只小奶猫:“为何睡不着?”
“明知故问。”她抬起头,眼神无比哀怨,“还能为什么?疼的呗。”
说着,她还冲他冰雪侧颜嘟嘴做了个鬼脸,被他余光看到了。
他幽幽侧了眸,彼此脸近在咫尺,他的嘴唇近乎沾上她的鼻尖。
幽梦见他看自己了,赶紧抓住机会卖惨,伤感地垂低眼睫,“谁叫你刚才发疯,哄都哄不住……”她幽怨的小眼神斜他一眼,“你是高兴了,弄得人家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