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尘睡眼惺忪,一脸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傻样瞅他:“宝墨不是去给你送药材了么?”
“什么时候走的?”
“一个时辰前就走了啊,师兄你没见到她么?”
“坏了……”玉绍心里更觉得忐忑不安,“我在存善堂一直没见她来,我担心她出事啊……”
漓风手扶他肩头:“玉绍你别着急,我们一起出去找找。”
玉绍点头,使劲拽起那歪着身子,哈欠连连的银尘:“别睡了快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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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深陷网中的宝墨像一只剧烈挣扎的猎物,大声怒喝,“放开我啊你个白痴!”
归墟邪恶笑着走到她面前:“现在可是你落到本公子手里了,你还不该乖乖地向本公子求饶么?”
宝墨瞪他的眼神凶狠得像把刀子,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快点哭着叫公子饶命,说小人知错了,小人猪狗不如……”归墟伸出手在她脸上清脆地拍啊拍,得意地威胁着,“要大声一点,凄惨一点知道么?说不定本公子听了一心软,就放了你。”
“呸!”猝不及防,宝墨一口唾沫星子吐在他脸上,“你才是猪狗不如的东西!不要脸!”
归墟愣了片刻,手抚面颊抹去那些污秽,表情瞬间阴沉了下来:“嗬,嘴倒还挺硬?我看你一会还怎么横,给我打!狠狠地打!往死里头打!”
他手一指,宝墨便被人猛推倒在地,那些打手们簇拥上来对着她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归墟乐得在一旁看好戏,并不忘恶狠狠地叮嘱他们:“要是让我看到谁偷懒,怕手疼给我下手轻了,这个月的月钱就甭想拿了!”
说到底还是要怪那个好吃懒做的二师兄孟银尘,死活不肯出去跑腿,只好可怜了宝墨急着去存善堂给玉绍送药材,不知有陷阱在等她自投罗网――
当她穿过这处弄堂,隐约感觉有人在后面跟踪自己,可回头却什么也看不见,正当凝神,不敌一张大网从天而降,落地即收,她措手不及就被困在其中。
“总算是给我逮着了!”
惊慌中她听见一个嚣张的声音,抬头便见那墙角后走出一个男人,衣衫华丽,脸上还留着几道疤痕淤青,正是那个在数日前调戏民女被她当街教训的纨绔子弟,归墟。
他大快人心地拍拍手:“不枉我叫人天天蹲守街头,就等着你现身了。”
“居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背后偷袭,真是卑鄙!”宝墨怒骂道。
“这叫无毒不丈夫!”归墟不以为然地大笑起来,“小哉,你也有今天啊?”
宝墨左右用力却依旧撑不破那张网:“有本事你放我出来,光明正大和我打一架!”
“你当我傻啊!”归墟表情夸张地指指脸上那些未消的瘀青,“这些教训还不够?”
他当然不会听她挑衅,他可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君子,否则便不会龌龊地埋伏在这寂静无人的巷子里对人下黑手,也不会有此刻的宝墨,侧卧地上蜷缩成一团,那些粗暴的拳脚如疾风骤雨一般落遍全身,溅起无法躲避的剧痛,可她咬牙忍受,愣是不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