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最佳冤家!1
她给了顾淳一个眼色,顾淳心中暗笑,面上却装作阴冷的神情。
“本王是个讲理的人,不过本王真的是生怒了,你好自为之吧!”
一句好自为之,让林灼心中真的没底了,看来贤王是铁定了要帮助眼前带着面纱的妖女了,他林灼今天为了保命,就当一次丢尽颜面的狗吧,不然还能怎样?
林灼皱着一张俊脸,低声喊道:“姑奶奶……”
“唉!声音太小了,大声点!”
林灼提高了嗓音:“姑奶奶……”
“姑奶奶在,拿出你吃奶的力气,大声点啊!怎么叫的像蚊子一样了!”
顾妍夕边端着茶杯,边语重心长的说着,还真有种长辈人的模样。
林灼豁出去了,声音洪亮喊道:“姑奶奶……”
“对,乖孙子!就是这样叫,不过前两次叫的不好,就算这是第一次叫我,你继续……”
林灼气的都要吐血了,趁顾妍夕喝茶的功夫,翻了翻眼睛,继续声音洪亮的喊着:“姑奶奶,姑奶奶……”
他叫的嗓子都哑了,到了第一百声唤顾妍夕姑奶奶的时候,顾妍夕还真是查的清清楚楚的,他喊完后,她提着裙摆,在小溪和小翠的搀扶下,站到了椅子上。
“乖孙子,别忘了我后边说的话!”
林灼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声音沙哑都跟黑乌鸦叫似得,跪在地上学狗叫,大概叫了又是一百下,嘴巴都叫歪了,顾妍夕才满意的喊他停下。
“好了,在叫下去,姑奶奶我都要于心不忍了!”
林灼以为顾妍夕这是要放过他了,没想到顾妍夕又清了清嗓子道:“还有呢,你望了吗?你要舔我的鞋子呢!”
顾妍夕将一双沾有尘土的鞋子,露出裙裾,林灼整个人都要瘫了,像只快要累死的狗一样,张开嘴巴的力气都要没了,舌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舔到顾妍夕的绣鞋上。
顾妍夕觉得恶心,没等他舔上两口,捏着鼻子厌恶道:“好了,姑奶奶我今天也玩的很开心,乖孙子,这解药给你,赶紧走人吧!”
就在林灼跪在地上喊顾妍夕一百遍姑奶奶的时候,顾妍夕让小溪找来了笔墨,写好了纸条放进了一个锦囊中。
她将这个锦囊给了林灼,林灼得到了解药,如同游进水中的鱼一样,拿着锦囊,被他的仆人扶起后,朝着顾淳辞别一声,就像是被猫追赶的老鼠一样,仓皇失措的离开了这座酒楼客栈。
而坐在一层的客官们,无不为顾妍夕能替他们出口恶气,鼓起了手掌,夸赞声如滔滔江水不绝口。
“这位姑娘,还真是为我们出了口恶气,这林灼坏事做尽,就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这样的惩罚都算便宜他了,他抢人钱财,强抢民女,甚至还杀放火,在沪城里胡作非为,这样的人就该死才是!”
“要不是林堡主,他哪里敢这样猖狂?这位姑娘刚才没有杀他也好,免得惹来麻烦,就刚才看到他那种嬉皮狗脸的样子,看起来还真是心中爽啊!”
“可不是,看到他像一只狗一样,死皮巴列,看的老夫真是过瘾啊!老夫真想踹他脸上几脚,在踹他个断子绝孙,这样才算更过瘾!这位姑娘聪明勇敢,真是替我们沪城的人出了这口恶气!”
顾妍夕淡淡笑了笑,对顾淳轻声道:“二叔,我想到外面透透气,我们出去吧!”
顾淳起身点了点头。
顾妍夕和顾淳从议论滔滔的声中走出了这家客栈,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街市上,顾妍夕却毫无心情去看这街市上热闹的买卖商品,垂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是小翠和小溪二人,两个人跑来跑起,看的新奇。
顾淳温柔的唤道:“妍夕,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为何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顾妍夕抬眸,淡淡看向顾淳,问道:“二叔,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秘密?为什么不告诉妍夕你的身世呢?我感觉,我和二叔之间,越来越疏远了!”
是啊,他有太多的秘密了,认识他这样久了,他是天下第一大庄云翠山庄她不知道,更别说她是墨国的贤王?他到底有多少秘密呢?为何她觉得与他之间,越来越陌生了呢?
顾淳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地弹了下顾妍夕头上的斗笠,含笑道:“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闷闷不乐的,其实并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告诉了你,怕你因此而疏远了我,如果不知道,你反而不会忌惮太多,会将我看成真正的亲人。”
原来,他想的是这样?看来,她真的误解他了。
顾妍夕轻笑道:“你以为我是那种小心眼没见识的女人吗?再说了,就算知道了二叔的身份,我也不会觉得我们之间有隔阂,我们仍然是好叔侄,不是吗?”
好叔侄?
顾淳在听到了这句话后,神色微微一怔,难道在她的心里,他只是她的二叔吗?就不会多一点点男女的私情?
他多么希望,她会说,就算知道了他的身份,她也会将他看成世上最重要的男人。
顾妍夕见顾淳想着什么事情发愣,她指了指那边有卖冰花粥的地方:“二叔,天气毒热,我想碗喝冰花粥!”
顾淳这才缓过神,朝着她无奈一笑:“馋丫头,刚吃过饭菜还要吃,你站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买一碗来吃!”
顾淳见这个小摊的生意很火,桌位都满了,可很多人都聚集在卖冰粥的小摊位上,所以他只好去买上一碗,端过来给顾妍夕吃。
就在顾淳挤进人群中,小溪和小翠两个人也不知道跑去哪里看热闹了。
顾妍夕回眸一瞥,竟然望见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娃,站在马路中央东张西望,手中拿着一串糖糕,眼见就要裂开大嘴哭起来了。
难道她是找不到她的亲人了吗?
顾妍夕缓缓朝着小女娃走去,就在三米远的距离时,迎面疾驰而来一辆奢华的马车。
“都让开,这匹马疯了,小心危险!”
见到的人都吓得面容失色躲到了一旁,而这个站在马路中央的小女娃咧嘴大哭,喊着妈妈!
就在那匹棕色的骏马疯了一般要踏到咧嘴大哭的小女娃身上时,顾妍夕冲了过去,将小女娃护在身下,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顾妍夕愤怒地凝望向疾驰而过那辆奢华的马车,倏然间从马车上翩翩然飞跃出一个白衣似雪的男子,他手持长剑,一剑刺穿了疯跑的马儿,回眸间,触碰上顾妍夕惊怔的眸光。
怎么会是他?他也来到了沪城,难道是来参加林堡主举办夺宝大会吗?
那一日她从悬崖上坠下,他露出了伤心欲绝的神情,怎么今日在见他,他竟然会和他们初次见面一般,有着陌生而冰冷的神情?
当马儿栽倒前,白衣男子与坐在最前驾着马儿的黑袍男子交换下眼色,两个人衣袂翩翩,从马车上跃下。
噗通!
马车连同马儿都栽倒在地上,飞起了一阵烟尘。
他手握着还在滴血的长剑,白衣翩翩,朝着顾妍夕和她怀中抱着的女娃走来。
顾妍夕伸出手摸了摸自己戴着斗笠,斗笠上的面纱好在没有掉落下来,这样她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也许他不会看得出她是谁。
“呜呜,姐姐,我要找娘亲!娘亲!”
在顾妍夕怀中的小女娃从惊吓中醒来,朝着顾妍夕哭喊个不停。
顾妍夕温柔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黑发,轻声道:“小妹妹,不要哭了,姐姐这就带你去找娘亲!”
“小叶,小叶,娘亲在这里……”
迎面走来了一个身着蓝衣的妇人,妇人见顾妍夕怀中抱着的小叶安然无恙,一想起刚才马车疾驰而来,差点将她的宝贝小叶撞飞,她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蓝衣妇人将小叶从顾妍夕的身前抱起,上上下下打量了小叶无事,这才谢过了顾妍夕。
顾妍夕不过是摆手淡淡一笑,并没有将这样的小事放在了心上。
然而,当她目送了蓝衣妇人和小叶离开后,感觉到身后有双冰冷寒眸在望着她。
顾妍夕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不敢在挪动一步。
“你刚才没事吧?”
顾妍夕深吸一口气:“我没事!”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为何孤王总觉得你眼熟?”
顾妍夕心中一颤,他该不会是看出了她的身份吧?
顾妍夕回眸,朝他淡淡道问道:“不知道这位尊驾怎样称呼?”
寐生站在炎鸿澈的身侧,提醒道:“这位就是鸿国的鸿王!”
顾妍夕装作有些惊慌的样子,朝着他拜见:“民女给鸿王请安,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炎鸿澈一双寒潭般深邃的双眸凝向了顾妍夕紧垂下戴着面纱的面容,刚才不过是对视了一眼,他看到她的这双眸子,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在何处相识,她又是谁,他却不知道了,一想起来,不免脑袋发涨生疼。
“你真的不认识孤王?”
“民女说话岂会有假?”
顾妍夕转了转眼珠子,她现在就是想装作不认识他,她的心都会跳个不停,要是在被他问下去,她真怕会激动的与他相认?
他现在身边不是已经有桃儿了吗?
既然有了桃儿,他又怎会全心全意的爱她?
她若是在与他相认,让他陷入感情上难以抉择的地步,她怎能忍心看他受尽两个女人的煎熬?
与其这样,还不如她放手罢了,何必这样恋恋情深,为难了炎鸿澈。
顾妍夕怕炎鸿澈会问下去,忙转移了话题:“鸿王,您刚才乘坐的马车,为何会疾驰在马路之中,狂奔不止险些让人丧命,这其中好像有什么重大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