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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人情冷漠

  三只狼瞬间被射落在了草丛里,那士兵心惊胆寒的冲了出去,根本不知道后面是谁救了他。

   然,原地人堆里,个个都惊得舌桥不下,看着顾扶威的表情,就如同仰望着一尊神祗。

   怪不得,这一路他都懒懒散散的不肯出箭。

   原来不是实力不济,也不要藏着掖着,而是跟他们这群人在一起,根本就提不起比试的兴致!

   本就不多的队伍,突然少了五个人,周围的草丛里传来恶狼咧牙的声音和它们爪子在地上摩挲的声音。

   “戒备!全体戒备!”霍将军拔了刀,护在皇上身前。

   深幽的草丛间,隐约可见一双双黑闪黑闪的狼眼在其中隐隐绰动。

   “来了,它们来了。”诸人因害怕,嘴里喃喃自语着,不断的朝中间靠拢。

   “大家撑住,援兵很就来!我们只要提高警惕,就不会……”

   “啊啊啊!”

   一女人尖利的叫声穿破安宁,诸人回头,张大人的发妻被两头狼拖下了马,张大人大叫,举弓一顿乱射,一地都是落箭,没一支落在狼身上,反把狼激怒了把他也拖了下马。

   诸人想帮忙,又怕射到了人,一个个又没胆子下马来砍,嘴里义正言辞的高喊:“护好皇上要紧!”

   然后就这样拉着弓瞄着,眼瞧着二人被拖到密林中。

   反观箭心极稳的顾扶威,他一直举着箭,却并没有眯眼瞄准的意思,就这样淡然看着二人在地上哀嚎打滚,如同欣赏着自家门前的蜘蛛结丝捕蝇一样。

   没有任何作为同类的同情,连眼帘子都懒得掀全。

   离盏很清楚,他在保持自己箭支的充足。

   在这样紧要的关头,他也冷静得如同一谭死水,那种结了千万年冰的死水。

   甭说往里面扔什么花花叶叶,小石子能不能翻起什么涟漪了,就算人在上面蹦跶,拿刀来砍,拿锯子来锯,他照样纹丝不裂。

   他几乎是一个没有本能,没有本性的人。

   完美的同时,又冷酷得让人发指。

   离盏正感慨,侧边突然传来一阵刨爪声,她惊然回头,一匹半人高的恶狼正龇牙咧嘴的朝她冲来。

   她嘴里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按住了自己手镯,还来不及发号施令,头上落下一箭已把它射飞了出去。

   草丛里又钻出一只,头上接连传来一阵拉弓声,接着几箭又是几匹狼。

   顾扶威圈住她的身子往里拢了拢,盯着前方忽明忽暗的狼眼睛,在她耳边低声。

   “别碰你的看家宝贝,再手滑一次,把皇上关进去了,你九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

   说得极是。

   顾扶威很顺溜的褪下她手腕上的镯子。

   “唉,唉……”

   “唉什么,本王帮你暂管。”说罢,已经揣入了衣襟里。

   罢了,他要是早想就打这红手镯的主意,今早褪下来的时候,就不会再给她拿走的机会。他爱保管就保管吧,反正这时有他在,也用不着。

   诸人就这样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狼群骤伏骤出,发起了三两次的进攻。

   若不是顾扶威百发百中,这些狼怕早就肆无忌惮了。

   事实证明,他的箭术远超旁人,这一地的乱箭,只起了威吓的作用,实则一匹都没射中。

   箭在近战时显得特别笨拙,又要拔剑,又要拉弓,还要瞄准。

   旁人拉个满弓都要费上点时间,瞄准便更慢了。

   哪像顾扶威,拉弓跟使筷子一样,嗖的一箭出去,嗖的又一箭出去,几只想扑皇上的狼都被他射了下来。

   他身姿是如此的从容不迫,完全没到绷紧神经的地步,每次都觉得他已经够快了,但又明显感觉他还可以再快,还可以更快!

   但你就是无法想象出他最快能有多快。

   连皇上都不自觉的往他身边靠,觉得待在他身边,远远比待在霍将军身边安全。

   一炷香过后,狼群突然止了攻势,奔逃四散,少顷,援兵震耳发聩的呼喝声从后方出来。

   狼果然聪明,闻见马蹄声,便拖着战利品呲溜呲溜的逃了。

   援兵到,全军立即里三层,外三层把他们团团护在最里面,几人下马打探情况,确认狼群已散,众人这才松了弦。

   有人呜呜的哭了出声,与亲戚抱坐一团,皇上赶紧让太医救人。

   羽林军训练有素,他们打马的速度,太医是来不及跟上的。

   羽林军来了,太医却还在路上。

   只是地上几个没拖走的人已经奄奄一息,来不及等了。

   医行里有古训,无恒德者,不可以做医。

   一人生死,背后关系的是一大家子。

   离盏甚能理解亲人分别之痛,出于一个大夫应有的素养,离盏翻下马来。

   这回,顾扶威看着她,没有拦她。

   被咬破颈子的人基本已经死透了,她扫了一圈周围还在喘气的人,急冲冲的跑到一个伤势最重的人面前。

   “你们都让让。”

   她挤进人群,观察那人伤势。

   这时才发现,地上这个面无血色的中年男人是父亲在朝中的旧友,太中大夫林有谦。

   林有谦是个文散官,平日里两袖清风,不多言语。

   父亲很是欣赏他务实克己的性子,与他很是和得来。

   于是,经常下帖邀林有谦来府上赴宴,一来二去,就熟识得很。

   他家里只有一个正室,为他生了一儿一女,一双儿女都相当忠厚,一家人也十分和睦,每每来府,她都愿与林家人多亲近。

   见林有谦伤成这样,离盏更是着急。

   要是他死了,他夫人怎么办,儿女又如何承受得住?

   离盏连忙探了他的鼻息,又摸他脖子上的脉搏,两处都虚得很。正准备细看他身上的伤势,人群里忽然落下一道呵斥,“你区区一个小医女,没有把握就不要乱动林大人!”

   抬头,霁月公主正恶恶的盯住她。

   一旁有人附和道:“是啊,伤得这样重,还是等太医来吧。”

   还有人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瞥着她,“男女授受不亲,你一小医女不当如此冒犯林大人。”

   离盏很气。

   她索性回头,直接冲到皇上跟前,郑重叩拜。

   “禀皇上,草民离盏是药局的医女,略懂医术。林大人浑身被咬了十几处伤口,最最致命的是大腿处的大动脉破了,流血过多,人已经昏迷,再不止血,就来不及了!如果皇上同意,民女愿意暂且应急,等太医赶来再交手不迟。”

   皇上慎思着。

   众人对她的话觉得奇怪:“什么大动脉不大动脉的,大动脉是什么?”

   顾牙月打马上前,拉着皇上的袖子道:“父皇,不能把这些人的性命轻易交给这小医女。您是不知道,这小医女治病救人的法子十分奇怪,以前是在乡下治治那些乡民,以毒为药,人送诨名鬼医。”

   “鬼医?”诸人听了十分惊愕。

   “据说她小时候就拿病人开膛破肚,把人给治死了,这才被离家赶到了乡下去养。”

   “有这种事?”皇上很宠顾牙月,听顾牙月这么一说,惊讶的问祁王。

   顾扶威咳嗽了一下,敛着睫正在想着能帮她解释的话,她却抢了个先,

   “公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小时候的那桩命案,实乃离府恶毒的主母所为,草民当时人小,被人构陷不知反驳,送去了乡下十年未归。但如今回了京城,此事已经水落石出,京兆尹大人早已还了草民清白。否则草民也不可能堂堂正正的站在此处。

   至于以毒用药,剑走偏锋,草民愚见,以为凡是能治好人的方子,无论是毒是药,那都是副好方子。公主殿下没有学过歧黄之术,其间道理可能一时难懂,但有句话,殿下应该熟知。‘是药三分毒。’毒本就是药,药本就是毒,具体要看大夫怎么用了。只要用对症,毒就是药,若是不对症,药即是毒。学医之大忌,就是人云亦云。随波逐流,实在害人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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