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 会饮须得三百杯(二)
““莫斯科呢,我们在那儿有几个代理人?”
对上官奇挑出来的这两个代理人选,在不曾见面之前,郭文峰自是不会急着置评,只略一沉吟,便即转开了话题。
“莫斯科的情况比较复杂,在看不清形势之时,我们只能采取广撒网的方式,目前代理人比较多,一共有五个,生意都做得不算太大,不过这五个代理人的背景都还算不错,在当地都有一定的实力。”
现如今的莫斯科形势微妙,上官奇可没郭文峰那等本事,他根本就是雾里看花罢了,在此情况下,他也就只能是来上了个广撒网之策略了的。
“嗯,这样也好,时间还早,到酒店后,你就去把彼得诺维奇以及明斯基都请了来,大家先见个面好了。”
莫斯科的局势将如何演变,郭文峰心中自然是有数得很,只不过这涉及到了他的核心机密,自然是说不得的。
“明白。”
边贸公司虽一直是上官奇在打理着,可郭文峰才是真正的大老板,他既是有所吩咐,上官奇自然不会有异议……
“郭董,这位就是彼得诺维奇,还有这位是明斯基。”
到了哈城饭店,一行人很快就安顿下来,不多久,上官奇便领着两名身材魁梧得跟狗熊似的北极熊走进了郭文峰的套房,很是恭谨地便将两名北极熊介绍给了郭文峰,而后紧着又用俄语将郭文峰的身份介绍了一下。
“彼得诺维奇、明斯基,欢迎二位来得华夏,我是郭文峰。”
郭文峰不懂俄语,只能用中文表达了一下欢迎之意。
“郭董,他们俩很感谢您的招待,另外,他们也很是感慨您的年轻,彼得诺维奇很好奇您究竟是怎么赚到那么多钱的。”
在将郭文峰的话翻译给了两名北极熊之后,上官奇又用汉语将俩北极熊的感慨之言简单地陈述了出来。
“哦,这个很简单,因为我总站在胜利者的一边。”
赚钱,于郭文峰来说,一边靠上辈子的记忆,另一半么,则靠他个人的努力经营,真要解释起来,那话可就长了,他可没兴趣跟俩北极熊扯啥忆苦思甜的言语,也就只高深莫测地给出了个简单的答案。
“郭董,明斯基表示不太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想请您给解释一下。”
上官奇居中将郭文峰的话翻译给了俩北极熊,而后又将明斯基的疑惑道了出来。
“很简单,你可以这么告诉他,就说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做朋友,都要先判断一下对方是不是可靠之人,会不会是胜利者一方,如果是,那就可以坐下来进一步谈,大家先做朋友再做生意,有钱,大家一起赚,这就叫双赢。”
心灵鸡汤的把戏,郭文峰上辈子可是看多了,这会儿自然是毫不客气地搬了出来,可着劲地便给俩北极熊灌输了起来。
“郭董,彼得诺维奇说您这话说得太有哲理了,为表示敬意,他要跟您好生喝一回酒,不醉无归,明斯基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上官奇的俄文能力虽说不错,可就翻译水平而论,那显然还达不到专业标准,只能翻译出个大体的意思而已。
“好说,酒桌上见!”
若是自己上场单挑,郭文峰自忖没那个底气,不过他这回可是有备而来的,自是不会发虚,很是爽利地便答应了俩北极熊的提议……
“为了友谊,干杯!”
“为了胜利,干杯!”
“为了赚钱,干杯!”
……
到了酒桌上,郭文峰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战斗民族”,俩北极熊各带了两名随从,六个大汉动不动就来个为了什么而干杯,菜都没吃上几口呢,结果酒就已经喝下去六杯了,哪怕那杯子不算大,一杯一两半,而郭文峰还悄悄地借着擦嘴的机会,把含在口中的酒吐出了几口,可这么六杯下来,头还是不免发晕了,要知道这可不是寻常中低度白酒,而是红星二锅头来着。
“彼得,这么喝没劲,来,斗酒!”
得,眼瞅着再多来上两轮自己就得趴下了,郭文峰赶忙紧着便给上官奇使了个眼神,一见及此,上官奇立马会意地站了起来,提着一瓶酒,朗声提议了一句道。
“好,斗就斗,什么规矩?”
六杯下肚,彼得诺维奇的酒兴顿时便大起了,这一听向来是手下败将的上官奇居然让着要斗酒,自然是不肯示弱的,也自提着一瓶酒站了起来,兴致勃勃地发问道。
“你们六个人,我们也出六个人,轮流上阵,哪一方全部倒下就算输!”
在得知郭文峰带来了三名酒场高手的情况下,上官奇自然是硬气得很,一派豁出去状地便把规矩定了下来。
“哈哈……依你,赚钱,你们行,喝酒,你们不行,来,斗了!”
上官奇虽也算是能喝,可也就只是一斤半的量而已,往昔去北极熊境内时,俩北极熊都曾跟他比过酒量,不止是上官奇,张彬几个也都露过了底,每一回都被北极熊灌得找不到北,而今一听上官奇居然还敢不自量力地来叫阵,彼得诺维奇顿时便乐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等等,既然是斗酒,那就得有彩头,我出十万卢布,我们输了的话,钱归你们。”
见得北极熊们已然上了钩,郭文峰也自乐了,笑呵呵地便提出了个赌斗之约。
“哦,我的上帝,您真是太慷慨了,哈哈……”
彼得诺维奇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输,这一听郭文峰要赌十万卢布,眼珠子顿时便亮得有若电灯泡一般。
“呵呵,可若是你们输了呢?”
在听完了上官奇的翻译后,郭文峰同样也笑了。
“这绝不可能!”
一听郭文峰如此问法,彼得诺维奇立马大手一挥,语调决然地便给出了个答案
“万一呢?”
郭文峰可是打算给一帮北极熊来上一个下马威的,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让彼得诺维奇过了关去,只见其微微一笑之余,便即以调侃的口吻追问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