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们,我想我们大家恐怕都有麻烦了,据可靠消息,我们的敌人由四方组成,领衔的就是来自华夏的郭,另外还有来自樱花国的三井物产以及软银集团,但这三方其实都不是关键,真正的麻烦来自于高盛投行的突然倒戈,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这么副严峻形势,假如我们不能团结起来的话,那么美国的利益将受到严重的损害。”
朱利安・罗伯茨与乔治・索罗斯的号召力还是挺强的,哪怕时间仓促,到了午间休盘时,他们还是聚拢起了十几家大大小小的金融机构之代表,在紧急会议一开始,朱利安・罗伯茨便即直截了当地把所了解到的信息道了出来。
“先生们,这绝不是危言耸听,大家也都看到了,他们的行事是如此猖獗,完全不顾我们美利坚的国家利益,在这等情况下,我们必须团结一致,为保卫美国而战,上帝会保佑我们的。”
朱利安・罗伯茨话音方才刚落,乔治・索罗斯也跟着出言扯淡了一番,说得倒是义正辞严,却浑然忘了当初他们自己是如何在亚洲各国肆意横行的。
“乔治,口号喊喊就算了,喊多了就是在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转入正题吧,你们有什么打算就赶紧说好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卖索罗斯二人的面子的,这不,索罗斯话音方才刚落,就见美林投行总裁福克斯・费舍尔已是满脸不耐之色地吭哧了一句道。
“嗯哼,那么我就直说了吧,我们大家在去年都是重仓入市,假若股市崩盘,我相信大家的损失都将是巨大的,在这等情况下,我们必须先顶住那些狼子野心之徒的疯狂攻势,然后,我们才能利用各种关系向美联储以及国家发起求援,只要两者中有一方肯站出来力挺,我们就可以成功地挫败黄皮猴子们的阴谋,这就是我认为可行的应对之策,大家若是还有什么补充的话,都可以敞开来谈。”
尽管福克斯・费舍尔的语气冲得很,然则乔治・索罗斯却并未在意,只见其微微地耸了下肩头,而后便即不徐不速地将所谋之策娓娓道了出来。
“我看可以。”
“万一要是顶不住呢,我们的损失谁来承担?”
“我觉得吧,还是先看看下午的情况再定好了。”
……乔治・索罗斯所提出来的应对之策确实有一定的可行性,问题是这么个计划所要动用的机动资金可是千亿美元级别的,如何分配各自的任务量本身就是个大麻烦,更别说不少与会代表心中都藏着让别人去死自己也好趁机脱逃的念头,人心不齐的情况下,要想在短时间里达成一致,又哪有那么容易,这不,乔治・索罗斯的话音方才刚落,偌大的会议室里便已是一派的嘈杂……“郭,我刚得到准确消息,朱利安・罗伯茨与乔治・索罗斯联合了十二家金融寡头在帝国大厦六十二层召开紧急会议,我担心他们可能会联合起来救市,你看这……”金融寡头们个个都消息灵通得很,这不,郭文峰还在啃着盒饭呢,詹姆斯・格林的告急电话就打过来了。
“詹姆斯,不用担心,他们联合不起来的,这帮家伙在有利可图时,或许还能团结一致,可到了大难临头时,那绝对是自扫门前雪的,放心好了,我们只管按着计划继续抛售,只要下午还能把股指继续往下打压五十点以上,他们所谓的联盟也就该四分五裂了。”
对于那些金融寡头们可能的反应,郭文峰早在制定计划时就已经算计到了,根本就不曾放在心上过,原因很简单,美国股市的盘子实在太大了些,一旦雪崩效应形成了的话,光靠一帮巨头们的联合救市是根本救不回来的,更别说都是贪婪的主儿,哪会有多少人去干舍己为人的事儿,在郭文峰看来,即便他们达成了所谓的临时框架性协议,也不会真采取步调一致的行动,暗中疯狂抛售减压的机构肯定不在少数,不用几天,所谓的结盟就必将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郭,假如他们向美联储以及联邦政府发出救市申请的话,我们恐怕还是会有些麻烦的。”
饶是郭文峰说得个轻松写意,可詹姆斯・格林却还是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嗯哼,你说的没错,他们肯定会发动舆论,试图将美联储与联邦政府都卷了进来,只不过我认为他们这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假如你仔细研究一下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在去年底的一些言论的话,你就会发现格林斯潘对纳斯达克指数疯狂攀升已经有着很大的不满了,他多次在各种场合表示过对所谓概念股的极度不满,所以呢,我们有足够的理由可以认定美联储对此次纳斯达克股指雪崩一事是不会轻易出手干预的,至于联邦政府,他们早就穷得直剩下债务了,即便有心,短时间里也没有能力干预股市,放心吧,只要我们坚持一周的高强度抛盘,一切就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对于詹姆斯・格林的担忧,郭文峰根本不曾放在心上,真正的原因并非像他所解说的那般――美联储所谓的干涉也不过就是宣布降息而已,这对于道琼斯指数成份股或者标准普尔指数成份股来说,是个不小的利好,确实有可能拉抬这两者的股指数据,可对于卖概念为主的纳斯达克指数成份股来说,效果就没那么好了,一旦宣布降息,而又没能成功地将纳斯达克指数拉抬起来,美联储干预市场的能力就会遭到质疑,而这等结果,绝对是美联储不堪承受之重,换而言之,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格林斯潘根本不敢轻易出手,否则的话,他就是在拿美联储的权威来开玩笑了的。
“OK,那么,我们下午接着继续,有什么消息,咱们再联系。”
这一听郭文峰如此说法,詹姆斯・格林心中的疑虑虽依旧还在,可到底是淡化了不少,也自没再多言罗唣,很快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