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婚内错爱:我和男上司的秘密恋情

只要她能醒过来

  时间,一秒一秒,一分又一分地流逝着。

   医院的夜里,如此的安静,安静地让人的心越来越不安。

   霍漱清坐在长椅上,时不时地看向手术室的显示灯,却又坐不住,起身走来走去。

   曾泉看着他,却陷入了深思。

   另一方面,曾元进也是彻夜难眠,等待着医院方面的消息,而他得到的最后一条有意义的消息是,迦因进了手术室。

   夜,越来越深,路途的劳顿和繁重的工作,让每一位下棋的人都必须渴望睡眠。

   “元进今晚不在状态,不如改天我们再切磋?”方慕白看了曾元进一眼,对领导说。

   领导揉揉眼睛,笑了下。

   “您休息吧,明天还要开会!”曾元进对领导说道。

   “医院那边有消息的话,立刻派人告诉我!”领导说。

   “好的,我陪着元进等消息!”方慕白道。

   “怪不得你们两个是最佳亲家呢!”领导笑道,“我先休息了。”

   “谢谢您!”曾元进陪着领导起身道。

   领导摆摆手,看着曾元进,道:“为人父母心,谁都一样的!”

   曾元进点头。

   “好了,我睡去了,慕白,你陪陪元进。”领导说。

   “是!”方慕白道。

   “哦,对了,改天让希悠来家里玩,那孩子,真是很不错。”领导道。

   等两亲家走出领导人的房间,长长的走廊里,却是一丝声音都没有。

   “上周以珩来看我,送了一盒上品的雪茄,正好,我带了。”方慕白低声在曾元进耳边说。

   曾元进看着他笑了,道:“以珩这小子还这样巴结你,我可要有意见了!”

   “我的亲女婿又不给我这岳父送礼,我就收干儿子的一包烟,你还不乐意?”方慕白低声笑着说,停在通向自己房间的走廊岔口,含笑看着曾元进,曾元进笑着摇摇头,走向了方慕白的房间。

   “以珩这小子,这些年真是在你这里下了血本了。可你不厚道啊,让那傻小子的苦心付诸东流。”曾元进笑着说。

   “谁让我闺女死活就看上你家的小子了呢?我总不能为了这些礼就把女儿给卖了吧?”方慕白打开烟盒,笑道。

   勤务人员按照指示端来两杯白开水,放在茶几上。

   曾元进拿起烟卷,放在鼻下猛猛地吸了两口,道:“真是好东西。”

   “来一支?”方慕白笑问。

   曾元进放下烟卷,摇摇头,道:“戒了!”

   方慕白坐在他身边,拿起一支,却也没有点着,幽幽地说道:“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孩子们的事?”曾元进问。

   方慕白点头,他不停地打开打火机的盖子,然后又合上,又打开,如此反复。

   “泉儿是个好孩子,我很喜欢他,做事很有分寸,可是,他和希悠的个性太像了,这样的两个孩子――”方慕白道,他顿了下,看着曾元进,“泉儿他,迦因――”

   曾元进看向窗外。

   “那只是他不知情的时候发生的事,至今为止,他也没犯错,如果要说错,都是我造成的――”曾元进道。

   “是,我知道,我也不想责备谁,只是,既然我们当初做了决定,而我们的决定现在又出了问题,那么,该修正的,就是我们自己了。你难道不这样认为吗?”方慕白道,“我,不想看着两个孩子走上我们的老路!”

   “泉儿他知道该怎么做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曾元进道。

   “是,我从来都不去担心他,否则也不会让他娶了我的女儿。”方慕白道。

   曾元进看着亲家,道:“那你说怎么办?要他们两个离婚?然后让以珩娶希悠?你别忘了,以珩已经结婚了。”

   “我不会让他们离婚的,这一点你很清楚。可是,我们现在必须想办法让这三个孩子好好相处,否则,迟早要出事。”方慕白道。

   曾元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道:“那你该去和承秉和苏静说,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儿子。”

   方慕白不语,看着曾元进,看着他平息了情绪。

   “我的错,却要让孩子们来承担,这个世界真是讽刺!”曾元进苦笑了,仰起头看着房顶。

   “你觉得是错了吗?”方慕白问,曾元进不语。

   “我理解泉儿,我知道那种心情,那个人,在你的心里,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她就是那么,那么特别,哪怕你只是看着她,你就会觉得拥有了全世界。”方慕白说着,叹了口气,顿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知道你不能,此生没有机会和她牵手,可是,你所需要去面对的现实,这样的现实,不是那个人再也没有机会和你站在同一片土地上,不是你站着呼吸,而她――”

   方慕白的声音悲怆,再也说不下去。

   曾元进起身,提起茶几上的水壶,给方慕白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谢谢你!”方慕白道。

   曾元进拍拍他的肩。

   “迦因,她,会好好活着的,我们,都这样希望。因为,如果她有了什么意外,泉儿这辈子,都不会,不会好好睡一觉了。”方慕白叹道。

   “泉儿这件事,我,应该跟你说对不起!”曾元进道,方慕白摇头。

   “感情是没法控制的,这一点,我们都很清楚。所以,谁都没有错!”方慕白道,“我现在就希望,一切能够回到应该的位置上,迦因和霍漱清、泉儿和希悠、以珩和顾希,他们,每个人都能好好的在一起,这是我的希望!”

   曾元进端起杯子,两人轻轻碰了下。

   “不过,你对那个姜毓仁是不是关心过头了?为他冒那么大的风险――”曾元进道。

   方慕白含笑摇头,道:“我没儿子啊,你和承秉都是有儿子的人,只是让我眼馋,我总得给自己找一个才行!”

   “泉儿也算是你儿子,以珩那小子早就是了,现在你还想又多一个?够贪心!”曾元进笑道。

   “等迦因没事了,你安排我见一下他。”曾元进道,顿了下,叹道,“你这个人啊,操的心可真多!”

   “没办法,为人父母心嘛!”方慕白道,沉默了片刻,他说,“他那件事的风头也算是过去了,我想,还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他的安排。”

   曾元进点头,道:“没问题,等我和他聊聊再说。”说完,他叹息了一声,“不说你的那个冒牌女婿了,就我家这个女婿啊,也真是不让人省心!”

   “年轻的时候都会犯点错误的。”

   “可这件事,枪击――”曾元进道。

   “你没想抽他一顿吗?”方慕白问,“我听说春明书记的儿子可是把他揍了一顿呢!”

   “春明的那儿子,唉!”曾元进叹道。

   “他们那边已经在尽力减小这件事的影响了,引起社会恐慌倒是不至于。就怕有些人抓着这件事来向霍漱清发难,你也知道的,这世上总有人喜欢在别人的伤口上捅刀子!”方慕白道。

   曾元进点头,道:“我也担心这件事会对他以后有影响,毕竟那个女人不光彩。”

   “你现在愁这个也没用,过几天和春明书记好好商量商量。”方慕白道,“正好,棋盘来了,今晚我们好好下棋!”

   说话间,勤务人员端来了围棋棋具。

   “不和你玩这个。”曾元进道。

   “不行,你不喜欢也得玩,小心将来我外孙把你杀个片甲不留!”方慕白笑着说。

   “这口气大的!”曾元进笑道。

   两个人摆开棋具,一来一回,静静等待着医院的消息。

   过了凌晨四点,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霍漱清和曾泉都快步走上前。

   姜大夫摘下口罩,面带微笑向他们点头。

   曾泉情不自禁地按住霍漱清的胳膊,手却颤抖着。

   “子弹取出来了,手术很成功。对神经系统的伤害,做到了最小。”姜大夫道。

   “她什么时候可以醒来?”霍漱清问。

   “这个,根据以往的经验,或许需要半年,不过,这需要我们多方面的配合,治疗方案还有你们家属的情感抚慰,我们一起合作,病人会早日清醒过来。”医生道。

   “我立刻给家里打电话。”曾泉拍拍霍漱清的肩,道。

   “手术的副作用,”霍漱清问医生,“她的身体和精神方面,会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望着他,认真地说:“病人身体受了严重的伤害,因此,即便是醒来,也需要长期的物理治疗来恢复。有些病人,甚至会变得像婴儿一样,失去很多的基本技能,比如说行走,吃饭,等等。不过,这是因人而异的,我们没办法预测每一位病人会出现怎样的术后情况。”

   霍漱清点头。

   “至于精神方面,有些病例出现过病人失忆的情况,并不是完全丧失记忆,只是部分,就像我刚刚跟您说的没办法吃饭和行走这些,很多都是因为失去了记忆,而不是真的出现了生理功能的丧失。究竟其他的一些生理活动会受到怎样的影响,这些,都要等到病人清醒之后才能知道,因为,每个病人都是特殊的病例。”医生补充说。

   对于医生所说的这一切,霍漱清心里早有准备。

   只要她能醒过来就好,其他的,不管,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能接受,只要,只要她不要撒手离开他!

   “谢谢,谢谢你,姜大夫,谢谢!”霍漱清握手道。

   “应该的,等会儿您夫人就会出来了,稍等片刻!”医生道。

   霍漱清点头。

   “我去跟院长汇报了,失陪!”医生说完,就离开了手术室门口。

   霍漱清背靠着墙站着,嘴角突然咧开了一丝笑。

   抬起手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六月四号上午四点二十分!

   天啊,已经是六月四号了啊!这一天,真是,太长了。

   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脸,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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