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一样
霍漱清忙起身,罗文因走过去帮丈夫脱大衣。
“爸——”霍漱清叫了声。
“春明再有几分钟就到了。”曾元进道,“你先和我说说昨晚的事吧!”
罗文因一听便说:“我给你们泡茶。”
于是,曾元进便和霍漱清坐在了沙发上,罗文因赶紧去泡茶了。
勤务人员一概被曾元进挡在外面没让进来,在覃春明来之前,他要和霍漱清先好好聊聊。
“好了,你把茶放下就出去吧!”曾元进对妻子道。
罗文因便离开了客厅。
“江采囡被调离回疆,说明她已经在江家失去作用了,这样的一颗弃子,你用她,根本就是浪费精力。”曾元进对霍漱清道。
霍漱清给岳父倒了一杯茶,道:“我觉得江家这样放弃江采囡,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会有让江采囡脱离江家的可能。而且,把这颗弃子盘活了,还是会有很大的作用。”
曾元进看了眼霍漱清,道:“这种可能性也是有,只不过,想盘活江采囡,让她成为对我们有大作用的棋子,不容易。”
“是的,所以我想跟您和覃叔叔好好商量一下这件事。”霍漱清道,“一旦我们把江家拉过来,让他们反戈叶首长的话,对我们来说,可能会是事半功倍。”
“这一点我知道,如果能成功的话,是好事一件。”曾元进道。
“关于江采囡,我有把握让她来帮我们。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和那边这么多年的积怨,我们自己这边都不一定可以接受化解,那边,也是一样的心理。”霍漱清道。
曾元进点头,道:“是啊,迦因的事是江家做的,小飞虽然不是江家直接动手,也是他们那边——”说着,曾元进看着霍漱清,“要是将来迦因知道我们和伤害她的凶手坐在一起——”
霍漱清不语。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曾元进喝了口茶,叹道,“我也仔细想了,你的思路,如果可以达到目的,会很大的缓解我们目前的处境。所以,只能这样了。”
说着,曾元进看着霍漱清,道:“我同意你的计划,等春明回来,我们一起再好好商量一次。”
霍漱清点头。
商量一下底线啊!
“我看了迦因的那个专访,你的分寸把握的很好。”曾元进道,“现在对方在想尽办法挑拨你和泉儿,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
霍漱清知道,岳父说的是苏凡在采访里回答的那些问题。谭静问的问题,有好几个都很尖锐,暗示着苏凡是不是打算走群众路线,打亲民牌来帮霍漱清取得优先权,获得先机入选最高位置。关于这些问题,霍漱清早就猜想到了,于是,在那采访之前,他早就让冯继海和孙敏珺给苏凡排练过采访实景了。采访当时,他还让孙敏珺去了苏凡身边,帮助苏凡临时解围。
“我明白,爸。”霍漱清道。
“泉儿那边情况很棘手,你们两个签署了新的省际合作协议后,叶家那边就动作不止。泉儿在沪城的压力很大,春明也尽力在协调了,可是,并不顺利啊!”曾元进道。
“希悠不是过去了吗?”霍漱清道。
“是啊,希悠过去之后一直在帮忙做这方面的工作,也取得了一点成效。但是这种事都是长期的,想要一步到位解决麻烦,并不容易。”曾元进道。
霍漱清点头。
“首长的意思,是让春明年后进京,现在时间也不多了。叶家那边也是摸到这一点,在沪城闹出了太多的动静,拖延春明,也让泉儿四面楚歌。”曾元进道。
“沪城毕竟是叶家的大本营。”霍漱清道。
“是啊!我现在就想着把泉儿那边的火力转移开来,他还没找到好的突破口。要是可以抓到,就能改变目前被动的局面了。”曾元进道。
霍漱清点头。
“你有什么想法吗?”曾元进问霍漱清。
“那就从证监会那边入手——”霍漱清道。
曾元进盯着女婿。
“叶家在那边插手太多,而且沪城是金融中心,这半年开始的金融稳定也做的很不好,让曾泉从金融方面动刀的话,可以直接切到叶家的骨头上。再说,关于叶家老二的调查不是还在进行嘛。但是,光是曾泉一方面来做,阻力可能会非常大。所以,您对证监会那边施压,和沪城方面的审查结合起来的话——”霍漱清道。
曾元进点头,道:“我这些日子也在想这方面的事,这几年对证券市场的调查层出不穷,可是每次都没有什么成效,反倒是让局面越来越恶化。虽然我们把叶家老二给抓了,可是,我看最近的风声,怕是要被放出来了。”
霍漱清看着岳父。
“这块是硬骨头,要啃下去,费劲。”曾元进道。
“所以,我的想法是,您可以在过年前后做些动作,现在还有一个多月过年,您准备充分一些,争取放个大炮出来!如果不能打断叶家的骨头,我们再多的行动都是徒劳。”霍漱清道。
曾元进点头,道:“我和老白他们已经在做准备了。不过,看来要来点更狠的才行。”
霍漱清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曾元进看着霍漱清,道:“你那边换届准备的怎么样了?江采囡能给你提供这方面的信息吗?”
“现在还是困难重重。江采囡对叶家在回疆的布局掌握了不少的情报,我想她会有所帮助。”霍漱清道。
“回疆的问题,和其他省份不一样,你自己心里有个度,不用考虑什么上面的观感。首长也和你说过的,紧急事务,不用事先请示。有什么事,我在这边兜着。”曾元进道。
“是,我明白,爸!”霍漱清道。
曾元进对他和曾泉,是有区别对待的。可是,曾元进做到这样,霍漱清也是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