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大陆超级观摩团空降共工大陆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共工、祝融两片大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到处是闪光点,那全是传音符在闪动,九成九的传音符说的都是这件事。
秦子衿与观摩团中的其他的十二名女性成员,分在一处若大的庭院中。这庭院正处于一座极高的峰顶之上,云海之中。兼有亭台楼阁,曲桥回廊,流云雾照,景色甚美。
山下便是仙灵易市,因祝融、共工两大陆共同举办之盛会,而修士云集,热闹非凡。因为离盛会开始还有近月余时间,又闻得昨日下山游玩的道友介绍说,山下的易市有许多新奇玩物,不由也起了好奇之心。于是去李玄清下榻之处,与他告了假,便与几个女同伴一起下得山来。因盛会日益临近,这易市也一天比一天热闹。或是因为地域的关系,盘古大陆一些常见的灵草灵药或是矿石在此处却是卖的极贵,有的甚至是有价无市,比如丹药。
盘古大陆灵气充郁,盛产灵草灵药及各色灵兽妖怪,故而练丹之术也相对祝融、共工大陆发达许多。同秦子衿同来的姑娘们一看机可不失,纷纷去易市管理处各租了一块摊位,随便一块布往地上一铺,东西一堆,这买卖就算开张了。秦子衿早些年积存的零碎早就在上界盘古大会的易市上就处理了个干净,虽然后来杀了个金丹老怪,也只留了几件值钱的物什,其他的零碎都被她送给门中的低阶弟子了。储物袋里仅有的几件零碎还不够她铺满一块布的。其它的东西倒是多,但随便一件拿出来就有可能引发群体事件,为了共工大陆的和平安定着想,她还是不和大家抢生意的好,左右她不缺灵石花。而且这易市上稀奇物事甚多,倒不如四处走走,顺便搜罗些好物件,回去送人也不算枉来这共工大陆一趟。
共工大陆灵气远不及盘古大陆浓郁,人民也长得五大三粗的。且肤色偏黑,五官深遂。无论其建筑风格还是日常服饰皆与盘古大陆相去甚远,完全是一种别样的异域风情。
秦子衿自成年之后,便有盘古第一美女之称。如今到了这共工大陆更是突出。先前与其他道友们走在一起时,尚能分去两分注意,此时独行,便如凤落鸡群,见者莫不如痴如醉。或与行人相对撞,或把路边的摊子踩翻,真真是耕者望其犁,锄者望其锄,但坐观子衿。直惊叹这世间怎会有如此佳人。
无意中惹出这堆小麻烦,并非子衿所愿,但也习以为常。故而前行不停,不烦不恼,信步如初。走至一处吃食小摊,见那锅中有果冻状物,色白如凝乳,隐有香味传来,似记忆中某熟悉的味道。问是何物,答曰“灵米乳羹”,便要了一碗,调以辣椒油香菜茉等佐料。吃到口中柔滑软嫩,鲜香适口,教人欲罢不能,恰似记忆中那个世界里,母亲做的米豆腐。
这般美味的吃食,以后回了盘古大陆怕是再难遇到,便将那摊主所有的乳羹全部买下,存入储物袋中,左右也不会变质。倒也把那摊主乐的眉开眼笑。吃罢乳羹复又前行,见左手边有一简易小桌支起的小摊,所售为三匹丝料。那丝料乍看着素色无暇,细看之下似又泛起七彩霞色,流光溢彩,非是凡品。秦子衿被其吸引,便上前伸手一探。入手是极致的棉柔舒滑,丝滑质感中又带着淡淡的暖意,令人不忍放手,当下大感新奇。便问那摊主:“此为何种锦缎,是何种丝织就?为何我不曾见过?”
那推主是名练气后期的年轻女子,见眼前这位筑基期的前辈,不仅容貌绝色,穿着气度也非寻常,便恭敬道:“前辈想是盘古大陆来的贵客罢,不曾见过也是自然的。”秦子衿也未否认自己来历,淡淡一笑算是默认。那摊主笑道:“此物名唤素云锦,为我共工大陆西南不周山中特有的三阶妖虫云蚕所产之丝织成。云蚕丝极细,十根丝捻合一处才得一根普通蚕丝大小。此丝极其柔韧轻滑,织成布匹后隐有七彩霞光流溢。用它做成的衣服不仅可炼制成法衣,而且华美无比,一向为我共工大陆人民之至爱。只是云蚕稀少不说,又因为蚕丝太细,无论是抽丝纺线均是极费时日的细活。之后再以经纬相错织就成锦。一匹丈长、三尺宽的云锦,需要一名技艺高超的织女一年的时间才能纺织出来,极是难得。”
秦子衿心中惊讶脱口而出:“即是如此难得的宝物,何故要放置于路边摆售,没的损了它的价值?”那姑娘黯然摇了摇头道:“非是晚辈要糟蹋宝物。这三匹云锦乃是晚辈同家妹三年的心血所得,若非实在逼不得已,也不会在此处摆卖,没的损了这云锦的价值。实在是那进宝拍卖行欺人太甚。”
“呃…………”那摊主本不欲诉苦,但见秦子衿同是女儿家,又是遥远的盘古大陆来的,唯恐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了某些人的暗亏,便好同心的将共工大陆的一些基本情况悄悄说与她听。
原来这共工祝融二大陆,虽说有门派,却是由其中几个大家族控制。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利益地盘,比如她们现下所处的这处恒布罗城,便是由恒布罗家族控制的。她之前抱着自己所织的云锦去到那恒布罗拍卖行去,本想卖个好价钱,但那验货的伙计却百般挑刺,将价格压的极低。这姑娘气不过,便弃了那拍卖行在这易市上支了个小摊,想着若是遇上个识货的,哪怕价钱低些,也比卖去那吃人的进宝拍卖行强。在秦子衿之前也遇到了几个问价的,无不觉得价钱贵了些,摇摇头走了。
听闻缘由,秦子衿很是同情这姑娘便道:“你这些云锦价钱几何?我都要了。”那摊主吃了一惊道:“前辈…….都要了,这价钱可不低。”秦子衿点点头:“你算下价钱吧。”那摊主见她不像在说笑便道了声好,朗声算起来:“我这云锦为五百下品灵石一尺,十尺为一丈,每匹三丈,三匹共45000块下品灵石。”秦子衿低头自储物镯中抹出相应数量的灵石,用一个储物袋装了,递给那推主。
先前秦子衿手上的天地乾坤紫晶镯为衣袖所遮掩,那摊主不曾见得,此时见得眩目的宝物,惊得目瞪口呆。秦子衿笑着提醒她:“小道友,你不点点数吗?”那摊主方才回过神来,脸色有些红,连忙道歉。打开储物袋点了数目无碍,正欲把灵石倒出来将袋子还与秦子衿,秦子衿轻轻的摇了摇头:“无需,你且留着罢。这样的储物袋,我还有许多。”那推主愣了一下,欣然接了,真诚的道了谢。秦子衿水袖一挥,将那几匹布收进镯中,正欲离开,突然斜地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来拦住了她:“慢着!美人儿,敢和我们进宝拍卖行抢生意,胆子不小啊。”
秦子衿心知这是遇上找茬的了。愣连正眼都懒得给他一个冷冷道:“让开,你挡着我的道了。”
“哟,小妞儿,有点意思。知道爷是谁吗?这在共工大陆就没有爷不敢拦的人。”说罢恒布罗春绿移开了挡着面的扇子,只一眼望过去便如遭雷击。眼前的女子真真是秋水为容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美、实在太美了。
这厮仗着是恒布罗家族现任家主唯一的嫡子,自诩是气死宋玉,颜比潘安。不论春夏秋冬,均是一把折扇挡于面前,自诩风流倜侃,天下无人能敌,总之装逼惯了的。先前两跟班提醒他前方有佳人如玉,他还死活不信,如今见得如玉佳人就在眼前,便惊成了这副猪哥样。实在是令人不耻。
秦子衿微蹙了眉头,欲绕过他前行而不得。一双清凌凌的眸子便冷冷地盯着他,声音带寒,一字一句道“我再说一句,你挡着我的道了,让开!”那恒布罗春绿嘻皮笑脸道:“哎呀呀,美人儿这是做什么,别生气啊。都是本少爷的错,不该拦了美人儿的路。不若这样,前面有家茶楼,那儿的茶点不错,我请美人喝茶赔罪如何。”说罢刷的收了扇子,装模作样的作了一揖,看得秦子衿胃里直抽搐,当即转身就走,却是被那厮一把拉往袖子。秦子衿甩了两下,挣脱不得,他的几个跟班此时也都围了上来,将秦子衿围在中间。见此情形,周围的人纷纷惋惜,叹道这般美丽的姑娘今日怕要是要毁在这浪荡子手中了。
秦子衿是真怒了道:“放开,否则别怪本姑娘对你不客气。”那厮没脸没皮道:“哟,美人儿还挺辣,本少爷就喜欢性子烈的,这样吃起来才有味儿。”说罢还把自己那张猪哥脸凑了过去,意让秦子衿亲他。秦子衿冷冷笑一声,真气骤然鼓荡,云袖一挥,瞬间将那厮揍出去几十丈远,正好撞在一家店铺门前的金钢石雕狮子上,竟那狮子头给撞去半边。恒布罗春绿没想到秦子衿突然对他发难,一时被打了个罩头蒙,直到剧痛袭来,才意识到秦子衿竟然同他来真的,有些不敢置信。之后又气又怒,当即招出一柄宝剑翅运起灵力朝秦子衿当空斩下。
秦子衿早有准备,当即将空冥笛横在嘴边。红唇微启,一声笛音爆出凝疑成一柄巨剑与之对斩,众人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恒布罗春绿的剑瞬间被震脱手去飞去数丈。人也再次如破布娃娃一般摔了个狗□□,动弹不得。他的几个跟班吓呆了,反应过来后七手八脚的将他自地上扯起来一看,脸上嘴里都是血,四颗门牙已是掉了三个,这般狼狈样,自是惹得满大街的人哈哈大笑。一面又好奇,这仙子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连恒不罗家族的嫡子都敢打,虽然他的确是招人恨。
还有她真是只有筑基期的实力么?那恒布罗春绿明明同她一样都是筑基后期的修为,却被他二招拿下,尤其她用的法宝,好像只是一根笛子……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