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叶枫,依然昏迷之中,他的心神,他的神智,他的灵魂,都沉寂下来,没有丝毫的运转,只不过外人看不到的,即便是那老者都无法看到。在叶枫的灵魂内,正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即将凝结而出!
这股力量在不断的旋转,每次转动,叶枫的灵魂与心神,还有他的记忆神智等等虚无之物,都会颤抖一些。被一片柔和的光芒保护着。
数月的时间,那天魔蜥王建筑外的老者,渐渐皱起了眉头,他怎么也没想到,叶枫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被完全炼化。
原本按照他的想法,只需很短的时间,便可以将叶枫的意识完全炼化,从而奉献给天魔蜥王,助其复活。
他们原本是上古之时的奇异种族,在经历一场罕见的大战后,族群流落至虚无的空间裂缝。
他们想要离开,想要离开这里,并且重振自己的族威!
空间裂缝,原本就不是虚无之处,而是经历过万载大战之后,空间坍塌,才造成的如此现象,而且其内有着无形的风暴不断肆虐,叶枫的肉身便在空间裂缝中彻底消散了。
这种情况很是突然,叶枫化为了灵魂之火,随后又被虚空之中古老的裔民发现,叶枫的灵魂很强大,在这空间裂缝中很不常见,于是便被带到了天魔蜥王的府邸之中。
这天魔蜥王并非真正的神王,而是在万年前被大能之辈联合诛杀的妖魔。
不过这天魔蜥王的修为极为高深,恐怕已到达不可思议的地步,在被大能联合诛杀之时,体内近乎于将要消散的灵魂及时逃遁,从而来到了这空间裂缝之中。
这巨大的蜥蜴石像正是天魔蜥王所化,那些老者正是他近乎于疯狂的信徒。
叶枫的灵魂在进入了狮子口中之后,灵魂依旧没有醒来,可是他的意志和神智正被天魔蜥王慢慢的消磨。
可叶枫的意志极为强大,这天魔蜥王的灵魂还在虚弱之际,故所以进展很慢,很慢。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天魔蜥王的府邸四周的黑气更加浓郁,缭绕之际无数的不明生物,似鬼魅一样,不断的飞舞,发出阵阵凄惨的哀鸣。
这些正是在千万年积累的无数残魂,他们纷纷被天魔蜥王的信徒收集在此,从而开始了悲鸣。
叶枫的灵魂剧烈的颤抖,他很想醒来,可是不管他如何使劲,都无法清醒自己的神智。
因为在他的脑海正浮现着无数支离破碎的画面,仿佛是因为自己吞噬了残魂之后,他们的记忆也与叶枫的记忆融合。
“璨璨……”
分不清是什么声音,传入耳中仿佛可湮灭人的灵魂,无数的天地异象,不断浮现,也可能是时间过的太久,叶枫的神智竟然缓缓散去,灵魂的火焰也变得暗淡起来。
亡灵剑是极为强悍的神器,其内更有剑灵存在,不知为何竟然与叶枫的灵魂开始了融合,那些穿着青色道袍的老者也并没有发现亡灵剑的踪迹。
岁月的侵蚀,终于使得叶枫的神智与意识消失了大半,也就在那天魔蜥王的灵魂感觉到差不多的时候,叶枫的神智却陡然清醒起来。
但是叶枫发现了不妙,更是知晓了自己的情形,他完全被困住,灵魂无法逃脱,如若自己有任何动静,便会遭来天魔蜥王的无情抹杀。
叶枫的内心砰砰直跳,他有种感觉,有种劫亦是造化的感觉,因为在刚才的记忆碎片中得知,在这空间裂缝的一处神秘之地,那里不断的收复残碎的灵魂,其目的便是为了复活这在上古时期便已经死亡的天魔蜥王。
但是复活天魔蜥王的代价极大,如若没有诸多的灵魂,定然难以进行,甚至于还要使用无数的天地灵宝来培养。
此时他的意识藏匿于亡灵剑之中,内心的跳动不断的加剧,如若自己能坚持下来,说不定可以得到一次空前绝后的造化,犹豫了片刻后,叶枫咬了咬牙,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要赌!
就算他不选择去赌,也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叶枫不是孤独一掷,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权利。
故所以,这一切都得看运气,叶枫的运气一般都出奇的好,说不定这一次真的会有所获。
叶枫的体内有着一种隐秘的力量,在这段日子的继续吸收下,越加的庞大起来,只不过因为亡灵剑的存在,故而使得天魔蜥王的灵魂无法完全抹灭叶枫的意志,始终无法完全凝聚于叶枫的体内,无法做到抹掉叶枫神智的程度。
那天魔蜥王的奴仆穿着青色道袍的老者,从外侧徐徐赶来,只是在看到叶枫的神智依旧没有完全抹灭后,他的眉头顿时紧皱起来。
他在这空间之中已然存在了很多很多年,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力量存在,想要生存极为困难,随着岁月的流逝,致使自己的寿元也在渐渐的减少。
他不能在等了,若是再耗下去,说不定等他陨落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复活天魔蜥王的希望。
于是乎他没有任何犹豫的从自己的储物空间中,拿出一颗散发着火光的珠子,这珠子看起来很是诡异,其内更是存在着无数的天地精华。
老者咳嗽了几声,忍住极大的痛苦,将那火珠吞入口中。
也就是在那老者吞下了那火珠后,其体内轰然暴增天地精华,顺着那无形的通道,疯狂的被吸撤进入叶枫体内。
叶枫的灵魂之火剧烈的颤抖,其上游走无数诡异的红光,环绕其全身的同时,散发出无上的威严。
这股威严,惊天动地,那老者面露痛苦之色,但是他的力量不断的爆发,也同样是使得这空间震动,无数黑光闪耀,化作大量的蜥蜴之魂,弥漫在叶枫的四周,无声的嘶吼起来。
只不过,这股庞大的不可思议的力量,在进入叶枫体内之后,正要凝聚出那天魔蜥王意志的瞬间,叶枫灵魂之中藏匿的亡灵剑却蓦然转动,将那意志不断地吸来化去,如同是将满的水潭,在溢出的瞬间,忽然失去了一些,达到了某种平衡后,又慢慢的减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