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宇显然也和巧真一样陷入了回忆,轻声道:“这里真好,虽然黑暗却温暖,巧真,你知道吗?我常常会想起那段时光,每天吃的是冷饭,可我却觉得是美味,因为我很安心。”陈轩宇述说自己的心声。
“是啊,那时间怕人发现,我都会在没人的时间才给你送饭,那时间饭早冷了,可你却吃的很香,那时间我还在感叹,一个富家的公子被逼到这样的程度,吃的了这样的苦,是个不错的,那知道你竟然上瘾了,下次还给你冷饭吃。”巧真回忆着,笑中有泪。
“好,你做的,不管是冷的暖的,咸的淡的,我都会吃。”陈轩宇的声音很柔,像春风划过了巧真的心头,一直荡到了她的心里去。
“大姑她也很挂念你,这一年多吃不好睡不好的,成日念叨着。”巧真觉得这样的气氛下她再不开口说点什么的话有些不对劲,有些暧昧。
“那你呢?你可挂念我?”陈轩宇的声音有些沙哑。
巧真没答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想听你说,你可挂念我?”陈轩宇进一步的追问着。
“恩。”巧真轻轻的恩了一声,声如蚊哼,她总不能大声的说我很想你吧。
“巧真,你可挂念我?”陈轩宇听到了巧真的恩,也感觉到了她的点头,可他犹不满足,非要巧真答他。
“我挂念你。”巧真答了,她知道陈轩宇现在需要自己的〖答〗案,需要自己认可他。
“巧真,我也挂念你。”陈轩宇说完终是忍不住抱住了巧真。
巧真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竟然抱了自己!自己该怎么办?推开他吗?还是让他抱一下,安他的心?
陈轩宇的心内火热,想了多少天。他终于梦想成真了,他终于把这个妇人搂在了怀内,他好安心。也好激动,感觉一股热血冲上了脑子。却觉得这样有些不够,他想要的更多。
巧真有些紧张,她两只手来回的握了两下,也不知道该放在那里,也不知道是该动还是不动,她觉得自己脑子浆糊了,有些无法思考。
等等。这是什么?巧真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什么抵住了。
腾地她的脸冲血,她明白那是什么了,陈轩宇男性的反应,他动情了。晕,巧真狂晕,不行,不能这样,她急忙挣扎起来。轻轻的推开了陈轩宇。
陈轩宇要用力,想搂紧巧真,不让她挣脱。
“别。”巧真吐出了一个字,用手隔开了二人的距离。
“对不住,是我孟浪了。”陈轩宇道歉。声音有些嘶哑,嘴内喘着粗气,他也不想这样,可不由自主的,他也有些脸红,觉得羞人。
巧真总不能说没事吧,那不是邀请对方抱自己了吗?可说有事也不对,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时辰不早了,公子回吧,别被人发现了。”巧真觉得他们该冷静下。
“我不想走。巧真,我想多呆会。”陈轩宇不舍,他们一年多没见,才见这一会就要分开,他不想。
“公子,若是让人知道我们这样私下见面了不好,公子回吧,别被国公爷发现了。”巧真劝着,她也不舍,可得理智。
好半晌陈轩宇才叹了口气,道:“好,来日方长,我先走了。明晚我来见你。”
“公子好好歇息下吧,先不要来了,过两日我就去镇子上了。”巧真虽然也和陈轩宇有说不完的话,可她知道他们这样频繁见面会不好。
“巧真。”陈轩宇不舍。
“公子,你说的来日方长,等我们定下来,有的是机会见。”巧真柔声劝着。
陈轩宇走了,巧真躺在牀上却没有睡意,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脸颊发热,自己的脸现在肯定很红,他抱了自己,他竟然抱了自己,他还真是胆大,不过他的怀抱好温暖,让自己留恋,巧真越想越羞,心内也火热的厉害。
第二日一整天巧真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不是发呆就是傻笑,搞得人迷茫不已,连声追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
夜里陈轩宇并没有来,巧真也没有听到鸟叫声,她吐了口气的时间也有些失落,难道自己盼望着他来吗?巧真觉得自己现在很搞笑。
第三日才吃过早饭,巧真就有些心神不宁,今日会来人接她吗?见到陈轩宇的父亲她该如何应对呢?他要是坚决反对,他们又该如何呢?巧真的脑海里乱纷纷的。
“家里有人吗?”外面传来了问话声,巧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人来了,她急忙镇定自己的情绪。
“谁啊。”孙菊huā先出门去看,因为她刚好在堂屋门口。
“陈管事,怎么是您,您怎么来了?”孙菊huā惊奇,这不是老爷的心腹管事吗?被老爷赐姓陈,可是很大的荣耀。
“孙妈妈在啊。好久不见了,最近可好?”陈管事微微笑着打了招呼,态度和蔼,并没有看不起人的样子。
“托福,一切都好,您怎么来了?是少爷派您来的吗?”孙菊huā有些激动,要见少爷了吗?
“是老爷派我来的,来接王家娘子去趟镇子。”陈管事答了孙菊huā的问题。
“老爷要见巧真?为啥?是了,我明白了。陈管事,我能跟着一起去吗?很久没见老爷和夫人了,我想去磕个头,也想见见公子。”孙菊huā不放心巧真,也挂念陈轩宇,想一起去镇子上。
“这?”陈管事沉吟了下,孙妈妈是少爷的乳母,他该给这份面子,可老爷交代的事?也罢,孙妈妈和这家的妇人有亲,带她去也好,如果事情不顺利,到时间可以让孙妈妈出面帮着劝劝,别让这个妇人心太高。
听着院子内的对话,巧真又检查了一遍自己,头上一个简单的发髻,一根普通的银簪,脸上并没有脂粉,可脸蛋被自己保养的还不错,皮肤白皙也很光滑,五官清秀可人,她还是满意的。
身上的衣裳并不鲜艳,料子也不算好,却得体干净,行了,这就行了,自己是个民妇,不用冒充大家的小姐,没那个气质,也不像,还是做本色的自己最好。
巧真走了出去,虽然她不是大姐的小姐,可她并不自卑,所以走路时她的脊背挺的很直,并不落下称。
从她出来,陈管事就在打量她,他知道这个妇人的存在后就一直好奇,自己家的公子那是人中龙凤,怎么就会看上一个庄子的妇人,庄子上的妇人别说公子,连自己都是看不上眼的,在他想来那妇人不是讹了公子,就是狐媚,可现在一看却不像。
这个妇人脸上的笑很得体,脊背很直,可这样看上去却让她少了女子的娇美多了份爽朗,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是个狐媚的呢。
还有她的打扮也不华丽,按说她攀上了公子应该好好的打扮自己,可的装扮简单透着利索,看的出来她应该不是个攀附富贵的人,哎,陈管事心内叹了口气,他看人无数,他明白这个妇人不是个好对付的。
要是讹诈的,huā了银子可打发去了,要是狐媚的,也有的是手段对付她,可像她这样的,却是软硬不吃,心志坚定,认准了的事很难改变,老爷这次怕是要失望了,不一定能打发得了这个妇人。
巧真同陈管事打了招呼,态度温和,落落大方,让人觉得舒心。
“娘子请。”陈管事拱手,请巧真上马车,他知道对方已经明白了他的来意,他不用多说。
巧真点头致谢,然后上了马车,上车后她才看到,车内竟然坐着一个妇人。
巧真仔细打量,这个妇人在五十左右,圆脸,看上去有些威严,穿戴不错,不过看上去并不是主子,她不可能是国公夫人,那是?巧真皱眉,如果是个妈妈,那她应该下车的,可她现在端坐在这里,是为那般?
巧真坐了下去,并没有招呼对方,一是她并不认识对方,二是她能看出来对方对自己的敌意和轻视。
孙菊huā跟着上了马车,看到妇人后也是一愣,随即出声道:“白妈妈,您怎么在这儿?”
果然是个妈妈吗?那她应该是国公夫人的亲信吧?跟着马车来是什么意思?现在这样是要给自己下马威吗?
“是孙妈妈啊,一向可好?”白妈妈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孙菊huā一眼,问了一句。
孙菊huā有些尴尬,在府内的时间,白妈妈是夫人得力的亲信,自己虽然是少爷的乳母,可不得夫人的心,所以地位比白妈妈差的远,她平时对自己也甚是不客气,在自己面前气焰嚣张,今个这样见到,她有些不自在。
“还好,劳妈妈挂念了。”孙菊huā没坐,她有些拘谨,她怕对方给自己和侄女难堪。
“大姑,您坐。”巧真并不在乎一个妈妈,再有势力又如何,下人的身份就注定了她的位置,她给自己难堪,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孙菊huā就势坐了下来,看着淡定的侄女,她慢慢安下心来。
“真是没规矩。”白妈妈一撇嘴,讽刺起来。
孙菊huā听了这话又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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