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夜色中锦娘辗转的醒来,这几日她睡得深沉。似是把先前的觉都补了回来,又似是把日后的觉都睡了过去。
竹影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总也闲不住做这做那,嫣红还是老样子不冷不热,吴嬷嬷时不时的进来通禀一些琐事。她性情寡淡,除了那天在前厅见了一次冰凌与婉情以外没再跟她们走动。独孤窦泽亦没再踏进过这绵延阁。锦娘想他来了她还需绞尽脑汁应对,他不来她反而落得清净。
寂静的夜色里有风吹动裙裾窸窸窣窣的声音,锦娘翻了身往里面靠了靠。她竟不及一个姿色平平的婢子。
嫣红隔几天就会出去一次,她步伐极轻锦娘猜测她应该会武功。若不是夜里极静怕是不会有人听到。
平日里仍是竹影伺候,嫣红总是冷冷的立在一旁。言语间亦是生冷,似是想激怒锦娘从而点破她与独孤窦泽的关系。可锦娘不比寻常主子,独孤窦泽与她而言亦不过是手中的一粒筛子,点大点小,她皆没有怨气可言。既是无心,也就由着她去。
不过这么一来,锦娘的心渐渐稳定下来。对命运再也不抱着任何幻想。一个女子如果能找到一间安身的屋子安然终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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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红趴在男人怀中脸色绯红的喘气,完全退去了平日的清冷。
独孤窦泽道“锦娘有何动作。”
“王爷似是多虑了,她一直呆在屋里不是看书就是绣花没有跟萧将军联络的迹象。倒是把绵延阁打理的有模有样。”
“你是否露出马脚。”独孤窦泽的手在她背上游移,论心术嫣红远不是她的对手。
“保证没有。不过她好像对你没有任何兴趣。”
“何以见得。”
嫣红娇笑道“我是女人自然了解女人。”
背上的手一顿,听了她的话心里划过一丝莫名的失落与恼意。
似是察觉到他的异样,嫣红抬头复杂的望着他。
独孤窦泽眸光一变喃喃道“委屈你了,师妹。”
嫣红在他怀中红了眼眶,有他这句话她再是如何也值了。虽然知道他此时的话不过是哄她而已。然而能够被他哄也是一种幸福。
竹影一早进来伺候锦娘更衣净面,而后立在妆台旁道“这嫣红简直不像话,竟分不清谁是主子。”锦娘停了手正色道“这话在我面前说说还好万不可到外面去讲。”
竹影困惑道“为什么。”
锦娘道“她是个不安分的女子。”又笑着道“也许不久后就会变成主子。”
“小姐,你怎么知道。”
锦娘冷声道“总之刚刚的话不许在说了,她要怎样就怎样由着她去。”
竹影赶忙道“是。婢子记着了。”
等一切打点稳妥嫣红才缓步进门,锦娘依旧低头绣着手中清雅的马蹄莲。
嫣红缓缓道“小主这绣工真好可惜绣的不是鸳鸯。”
锦娘头也不抬柔声道“锦娘素来愚笨绣不来灵巧之物不似姐姐聪敏灵慧。”
她笑着对依旧低着头的锦娘“小主过谦了。”
“是姐姐礼让了。”
有些话挑的太明反而没有意思。
锦娘原是想告诉她,她与独孤窦泽如何她不管,只是别来烦着她。又对着门口道“竹影。”顷刻竹影跑进来道“小姐找婢子何事。”
“这红线不够了你再去取些来。”
竹影望了一眼一旁立着的嫣红道“是,婢子这就去。”她故意把婢子两个字咬的很重。
锦娘几乎能感受到嫣红因气愤紧握的拳头。她勾勾唇角懒得再与她打舌战。半晌嫣红自是觉得无趣,冷着脸走了出去。
门被人推开,锦娘在突然涌入的风中一抖。
独孤窦泽眸光一动,眼前的女子越发迷人简直要飘飘欲飞了。锦娘只着薄薄的纱裙寝衣,粉肌雪骨若隐若现,墨发如瀑布般垂下,在烛光下愈发柔软而娇媚。
她亦没想到独孤窦泽今夜会过来,她亦知晓自己现在的穿着很是撩人。对上他燃起的目光她不慌不忙的福福身道“见过王爷。”
他炙热的眸光被她柔软的声音切断,昨夜听了嫣红的话他心里一直泛着不甘。或许是潜意识的征服欲竟让他今日脑中一直浮现眼前这张倾城的容颜,心不受控制的步入了绵延阁。然她还是一日既往的淡定。他现在倒很好奇到底如何才能使她方寸大乱。
上前抚上她丝滑的面庞轻唤道“锦娘。”
“锦娘。”她在他蛊惑的声音里一抖,这语调,不是只有一个男人唤过。然而这一次她可以感到心明显的漏了一大拍。
他的手划过柔美的面庞,漫过白皙的雪劲在她裸露的锁骨间来回抚摸。口中喃喃道“近日可有想我。”
一样的言语自不同男子口中溢出竟在心里掀起如此不同的波动,锦娘呆愣的望着他俊美的面庞。烛光的浸染下退去了白天的病态眉刚毅的面庞很是好看。不自觉的沉浸在他深邃的眸光里。
独孤窦泽邪邪的望着她呆愣的样子手中的动作越发放肆。接下来的事情再是明白不过。陌生的触觉使得锦娘打了一个机灵意识恢复过来。她往后退了一步跪下道“妾身今日身子不适,请王爷赎罪。”
他被她这么一搅顿时失了兴致,看来嫣红说的确实不错。压了压心里的怒意,更加怀疑她进府的目的。
锦娘望着独自走到床边的独孤窦泽,不禁疑惑他这是什么意思不强迫她也不朝她发火。她跪在地上有些委屈,感到自己被玩弄了。又想他是否只是在试探她。
她自己也很矛盾,向来对任何事她都会深思熟虑捡一个最好的路走。偏偏在这件事上她总是前后不一,他不要她她会觉得失落。他要她她又觉得慌张。
都说感情的事不是人可以左右,许是真是如此。
心里一惊,莫不是对他动了感情。直到现在他也不过是她命运的背负者,剩下关于他的一切她皆不知晓。
这个繁复的世间里没有任何属于她的东西,唯独一颗心是自由的。她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切不可把这唯一一样东西再弄丢了。
独孤窦泽望着依旧跪在地上神色安然的女子。那日他不理她她径自坐了一夜,今日他若不叫她起身怕是又得挨到天亮。心下一软道“早些休息吧,你身子不适我自是不会碰你。”
锦娘这才从地上起来,犹豫的走至床边。褪了鞋侧躺在一边。
独孤窦泽长臂伸过去轻轻一拉锦娘整个人都带到他怀中,她下意识的用手推他坚硬的胸膛。感到绕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似是不容她拒绝。锦娘见他闭上眼没了动作这才放下心来。
身体伏在他身上。心跳合拍的跳动,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锦娘渐渐松了绷着的心弦。
呼吸浅浅,合眼睡去,月色染上窗纱,任由帐外的烛火染了一室旖旎。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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