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这话落下,温弦一边倒上烫杯倒上茶水,一边轻笑了声,道:
“说什么呢,我们在一起认识那么多年都没有真正的在一起,现在这会儿功夫就能了?”
她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几分玩味的笑。
程东原沉默了一瞬:“……”
最后抹开头,突然就说不出话了,一时间如鲠在喉,心脏都跟着闷闷的。
他还能说什么,这两个人完全都不把他当作一个威胁了。
这对他来说,真是让他不知道还哭还是该笑。
最后他低着头似嗤笑了那般,摆摆手:“行了,你们俩可别再打击我了,这几天狗粮已经把我喂的饱饱的了。”
“看你这话说的,你是我哥,我打击你干嘛?”
说着,她神色又平添了几分认真:“说真的,你这都快奔着四十去的人了,真的不考虑找个合适的结婚?我这孩子都要两个了。”
程东原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你以为结婚是那么简单的事?还有――”
说着,他语气顿了下,刻意强调:“什么奔四十的人了,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今年三十四,谢谢。”
“哦。”
温弦一脸模样郑重的点点头,随后淡淡来了句:“我三十四的时候,孩子九岁了。”
程东原:“……”
摔!
这还能好好说话么?
温弦看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也不故意再气他了,端起茶杯挡在唇边,遮住了那隐隐勾起的一抹弧度。
其实她那么说,不过是以一个轻松的语气,和他谈谈他自己的人生大事。
毕竟他这样一直单着,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人这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听说就越怕孤独,她也是希望他可以早一点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可程东原最后沉默良久,还是语重心长的来了句:
“没有该结婚的年龄,只有该结婚的人。”
如果非要为了结婚而和一个错误的人在一起,那又为什么要结婚。
他不想将就,随随便便相亲找个人成家。
温弦闻言,微微挑眉。
好吧,她什么也不说了,他应该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毕竟他走过的路比自己多去了。
眼下,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程东原时不时的看向车窗外。
他想着陆枭应该快进来了,结果却在冷不丁看向外面的时候,看见了那样的一幕。
让他神色都微微怔住。
外面的雨有一点下大了,可附近除了一些饭店,没有什么其它的可避雨的地方,而路边经过了一些收废品的老大爷,推着一个推车,上面压了很多废铜烂铁,他步伐蹒跚,衣衫褴褛,刚从一个饭店门口离开,大抵是想进去躲雨,却被饭店里的人拦住了,不让他进。
而不远处撑着伞的陆枭,也看到了这一幕。
程东原微微凝眉,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陆枭撑着伞走向了那个收废品的大爷。
雨水这会儿有点急,要将人淋湿了。
那大爷躲在外面的墙沿下,身子骨似有些瑟瑟发抖。
而陆枭走到了那个大爷身边后,不知道跟人家说了什么后,那捡废品的大爷跟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