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都变成少数。
不过温弦也根本不管。
发了微博之后就直接手机关机了。
网上的人骂了她什么她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墙倒众人推,树倒猕猴散。
自古以来,皆为如此。
其实她也早已看透,但无论什么事情,到底能不能伤害到你,还是要看它在心底占据的分量。
哪怕就是真的有一天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了,大不了她也就择一孤岛,住在海边,每天看日出日暮,听潮起潮落。
晨钟暮鼓,安之若素。
简简单单的养养花,看看书,挺好。
人生从来就不是固定的,有很多可以选择的路,可每一次的抉择,都要认真。
因为,这一抉择,很可能就是,一辈子。
……
可可西里,管辖区。
“老大!我下午要请假!”桑年饭后找到陆枭道。
陆枭则是在后院里打磨着一个汽车里的配件,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桑年看他不回,又继续道:“老大,求你了,我下午真的有事。”
男人躬的背似终于起来了,手中还拿着工具,嘴里冷冷道:“什么事。”
这话一出,桑年犹豫了下,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袋子,还是道:
“弦姐身体还没好,听说又摔着了,阿妈从家里拿了点藏族传统的跌打药酒,让我给弦姐送过去。
而且,弦姐跟我说,咱这的客房里还有一些她的衣物,让我给她抽空一起送过去。”
一番话落下后,男人肩颈处的弧度,微微有些发紧。
又受伤了!?
他看向他:“她什么时候跟你联系了?”
桑年被他犀利的视线看的有些慌,结结巴巴道:
“是我主动的,我问弦姐什么时候回来,她的东西都给她放好了,但弦姐说,她不回来了,让我帮忙送过去……”
此话一出。
男人:“……”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天似更冷了,草原都变得枯黄,戈壁滩上的沙粒冰冷又坚硬。
此时在这冷淡的天色下,他的身影,一动不动。
仿佛像是一尊冰冷的石像,轻轻一推,就要碎裂。
“老大……?”
桑年出声。
陆枭转身,声音再开口,又沙哑又闷滞:“不许请假。”
说着,视线身后侧扫去:
“手中的东西放下,她的事不用你来管,东西也不用你送。”
“那谁来――”送,桑年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电光火石间他似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那般,嗓子眼咔住了,最后硬是变成:
“好,我不请假了。”
说罢,装着藏族传统跌打药酒的布兜子,就放在了那墙边。
他一溜烟的赶紧消失了。
一秒,两秒过去。
男人缓缓转过身,视线落在了那墙边的布兜上。
……
手中忙着活的男人到底还是停了下来。
最后,高大的身躯还是缓缓靠在了墙壁上,手中的工具垂了下来。
他手上还沾着一些机油。
而此时,他倚靠在墙壁上,胸膛深深起伏了下。
他低头从裤兜里拿出了手机。
一步,一步,顺序似乎都已经很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