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有趣。”他将鲜血抹去,这足以将普通人砸成肉酱的一击只是让他受了点内伤,红袍努力将内伤压制住,同时双眼眯起,随时准备迎接对手的偷袭。果然,一声爆鸣之后所有的烟尘全部被排开,罗兰抿着嘴,身形拉出一道残影。
‘砰!’高举的手刀狠狠劈下,李斯特横着长剑挡住过后剧烈的力量让地面都塌陷下去,那双脚竟然在石板上踩出个浅坑!
“给我.....滚开!”片刻的压制过后,李斯特双手猛然用力,将对手弹了起来,直直飞上半空数米之高,接着整个人如同猎豹般跃上半空,如跗骨之蛆般死死将之缠住。
空中无法改变方向,寒光熠熠的双剑越来越近,只是他双眼猛然一缩,看到罗兰竟然是带着笑容,那清澈的双眼没有一丝恐惧。
只听后者轻吐一字:
“卷!”
‘不好!’不妙的感觉浮上红袍心头,果然在两人之间气流开始飞速旋转,竟然在半空中出现了一道剧烈龙卷!凌厉的风速飞沙走石,如同泰山压顶般从头上落下。
剧烈的气流还未触及,就让他的皮肤感觉跟被刀片刮一样生生作疼。刹那间半空中出现个龙卷风,正由小变大,随之而来的恐怖威势席卷而下。
“不错.....但这还不够!”随着声咆哮,李斯特原本绅士般的面孔青筋暴起无比狰狞!手中的长剑迸发出银色光芒,整个龙卷霎时间被整个撕裂,然后这红色人影瞬间落于地上。
不远处的罗兰脸色平静,心中却极为震撼,居然有人在他的面前将十米多高的龙卷风彻底撕碎!看对手的模样,竟只是衣衫破碎受了点皮外伤而已。
‘这还是人么?难道是练就了硬气功之类的玩意?’罗兰有些难以置信,光靠炼金武器是难以做到的,只能说这对手已经达到了人类的极限。对,就跟曾经布拉德雷那惊天一剑那般。
“很厉害的炼金术。”李斯特丝毫不顾身上密密麻麻的细小伤口正流着鲜血。他弹了弹长剑,发出嗡嗡的轻响,而后嗜血的目光直直盯向罗兰:“可也别小看了武道。”
“不愧是数千万人大国中的顶级强者。”罗兰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但他整个人的气势已经凝聚到了顶峰:“那么就来看看,炼金术与武道之间谁更为厉害吧!”
话音落下,骤然风起。十数把透明的风刃从罗兰身前浮现,然后激射而出。与此同时,红袍李斯特同样迈开了脚步,极快的速度从风刃间穿梭,两把长剑挥舞成密不透风的墙壁,只留下空气中金戈交鸣的刺耳声响。
‘铛铛铛’接连不断的碰撞声让人双耳失聪,罗兰速度很快,可是这红袍更快,双方的距离不断拉近,再次陷入肉搏战后,两人的格斗更是令人眼花缭乱。
手刀与长剑不停触碰,然后手肘与膝盖还在间隙不断攻击,每一秒都是数回合的交手,竟然连视觉都无法捕捉。
罗兰早已将炼金术与格斗技发挥到了机智,每次炼金间隔绝对不会超过一秒!手刀从李斯特头部掠过,高速气流瞬间切下后者几缕头发,而长剑则如毒蛇般悄然刺出,又在罗兰胸前划出道寸许深的口子。
“锤!”罗兰后退半步,手肘拉出空气爆鸣之声,李斯特横着双剑挡住之后,强烈的惯性将他整个人击退,双脚都在地面上犁出两道浅浅痕迹。
“够劲,再来!”李斯特吐出一口血唾沫,再次冲了上去。哪里还有刚才绅士般的风度,完全就跟个狂战士一般。
红袍杀的性起,罗兰却非常苦涩。
‘果然这群阿尔路哥人都是该死的疯子!’他心中苦笑着,继续和对方缠斗在一起,可是罗兰感觉自己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双手跟挂了铅块一样,每一次防御都要用意志力去弥补。
更为可怕的是速度渐渐慢下来后,已经开始跟不上对方的节奏,就连炼金术的频率也开始减缓。
‘刷’长剑破空声传来,罗兰稍稍歪了歪脑袋,可锋利的剑刃还是在脖子上留下了一道伤痕,刺痛之下,他再未敢继续拖延,像回光返照般猛然爆发!
“八面刃!”
“空气炮!”
相隔不到一秒钟,两个炼金术几乎同时炼成,罗兰竟然做到了没有贤者之石的极限!
风刃浮现而后射出,压缩的空气爆开过后更像是推动器,这些高速切割气流快若闪电,李斯特的感觉都无法判断。
‘这才是你的极限么,炼金术师!’红袍强者心中咆哮着,双剑急速挥动,像是一面密不透风的墙壁,数把风刃同时与长剑触碰过后,两股剧烈的能量直接爆散开来!
‘轰!’四散的能量像是掀起了一阵风暴,整个较场上十几米范围内的石板全部被轰上半空,而后又被四散的高速气流切成碎片,处于能量中心的李斯特吐出一大口鲜血,长剑杵地,明显是伤的不轻。
他连嘴角的鲜血也顾不上擦拭,用尽力量支起身子,一双眸子不断扫视着周围,李斯特与罗兰交手几轮,最是明白后者喜欢在暗中偷袭。
可是十几秒过后,尘埃散去,宽阔的校场上却没了人影。
这个红袍强者一怔,接着又苦笑起来,他脑中回忆着刚才短短几分钟的战斗,这才明白原来罗兰故意卖破绽,然后绝地反击最终的目的乃是逃走!
这得出的最后结论让李斯特头皮发麻,他还从未遇到过这种能够在战斗中即时调整策略,然后行动又如此果决的对手。
“芙罗拉,你们几个死得不冤!”李斯特嘴里咕哝着,仿佛是在叹息,双剑被归入鞘中,对于罗兰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趣追击了。
这个对手底牌太多,搞不好自己都会陨落于此,说到底李斯特也明白,单论战力他无疑在罗兰之上,可是战斗搏杀不是比武,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存在。
当他离去之后,整个军营似乎已经没有一个活人,凄厉的风呼啸而过,一个人影从房屋内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