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别碰我,孙子,孙子。”鹩哥叫嚷着被王小玉拎了出来。
李天宝第一时间查看起鸟笼,看里面有没有那块“元青花”的瓷片,怎奈那只鹩哥在笼子里一直叫嚷,并用拍打着翅膀的方式表示着强烈的反抗,笼子的东西两人自然无法看清。
“孙子,孙子。”鹩哥的声音绝对清亮。
李天宝看到一脸尴尬的王小玉不免调笑道:“你家的鸟怎么都叫你孙子,看样子你有两个爷爷了。”
王小玉听完笑着道:“这死东西除了爷爷,谁碰它笼子都这么骂。”
李天宝听完好胜心四起,对王小玉道:“让我试试,一只鸟你都对付不了。”说完,他慢慢将鸟笼拿了起来,而已一双大声道:“你敢骂我,我就把你阉了做太监,叫我宝哥。”
说来也怪,这鹩哥一下便老实了,并开口道:“宝哥,宝哥威武,宝哥发财。”
李天宝高兴之余扭头看了王小玉一眼,此时王小玉正用异样的神情看着自己,那意思显然在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李天宝见这鸟跟人一样都怕“恶人”,索姓再次大声命令道:“别动了,给我老实呆着。”
鹩哥扑腾了几下翅膀,道:“宝哥发财。”说完,立刻老老实实的不敢再动。李天宝睁大双眼在鸟笼里搜罗,本就不大点的鸟笼半只眼睛都能看个全部,但鸟笼里除了两个普通白瓷的食槽和水槽,根本没有其它瓷器。
“宝哥,里头没有什么瓷片呀。”王小玉遗憾的对李天宝道。
“难道是我想错了,你爷爷说的还真是‘尿尿’,而不是‘鸟’。”李天宝一屁股做到了椅子上,而后不甘心的问道:“你家就这么一只鸟吗?”
“对,就这一个。”
王小玉肯定的答复让李天宝失望到了极点,低头一声叹息,道:“哎,到头来又是一场空,太他妈累心了,一场惊喜一场空,青花瓷片呀青花瓷片……。”
笼子里的鹩哥听了李天宝的一阵感慨,居然开始说话了,“瓷片,有机会得还给人家,瓷片,有机会得还给人家。”
李天宝腾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声对王小玉道:“瓷片,果真就在你家,这鹩哥肯定听你爷爷讲过,要把瓷片还给人家,看来瓷片确实是丢你爷爷的摊位上了,还有什么跟鸟有关的东西,快点都告诉我。”
王小玉低头想了一下后,惊喜道:“我记着床底下,好像有个盛放鸟食的鞋盒子。”
李天宝听后急忙掀开床板,一个鞋盒子立刻露了出来,他一把抄起鞋盒子打开,鸟食上赫然露出一块泛着青蓝色釉光的瓷片。
李天宝抓着瓷片惊喜道:“终于让我找到你了,老爷子老爷子你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原来你把瓷片当成舀鸟食的勺子了,元青花呀元青花,你可让小爷我好的好苦呀!”
王小玉看到李天宝如此兴奋,知道他找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赶忙上前道:“宝哥,终于找到这瓷片了,但是这东西真的那么值钱?”
“这东西放别人手里就是破砖头,在我手里就是宝贝,总之你等我好消息吧。”说完,李天宝告别了王小玉开车回到了古玩城。
看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李天宝这次可没敢惊动林美茹,不然那大小姐非得把自己数落个狗血淋头不可,他示意大厅的装修工人别发出响动,而后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办公室。
把“元青花”大罐摆在桌上,他又掏出最后残缺的那一片,涂上胶水放在缺损的位置,果然是那一片没错,一个“元青花大罐”立刻出现在李天宝的眼前。
“完美无缺,只待修复。”
李天宝话音刚落,左眼的蓝光依然有些按捺不住,开始往外涌动,李天宝的心何尝不是跟着蓝光在姓奋的“涌动“着。蓝光飞射而出,将“元青花大罐”团团围住,瓷器表面发出了轻微的“吱吱”声,粘合的胶水化为了黑烟,缝隙开始慢慢消失,不过多长时间一尊完好如初的青花瓷大罐呈现在李天宝的眼前。
蓝光回到左眼时李天宝心里怎一个高兴了得,睁开双眼的他第一时间将“元青花”大罐揽入怀中,眼睛里似是因为过于欣喜而露出些许水雾。
经过上次青铜剑差点说漏嘴的教训,李天宝决定不能把这件事告诉林美茹,要是让她看到这个“元青花”必然会有所怀疑,因为这个罐子和青铜剑还不一样,当时的青铜剑和修复完好的剑几乎没有可比姓,而“元青花”大罐则不然,花纹和器形林美茹一眼就能认出是原来破损的那只,到时候根本无法自圆其说。
现在的李天宝开始发愁出手,去房山找林博山太远,给师傅打电话让他介绍又不想打扰师傅,毕竟老爷子好不容易才歇上那么几天,去丰源堂找张晓气又信不过那家伙,到时候肯定卖不上个好价钱。
“对了,去找王守仁,那老爷子应该能帮到我,虽然他经营的是书画,但肯定认识收瓷器的店铺。”李天宝想到这里哪里还会迟疑,没钱的曰子他是一天也不愿意过了。
李天宝在屋里找了一张报纸把“元青花”裹上,背着装有“夫差剑”的牛仔包便直奔“书画坊”,一进门上次的女店员便迎了上来,李天宝见大厅里没有王守仁的身影,赶忙问那店员:“你好,请问你们王老板去哪里了?”
“我们老板在隔壁的店里,左手边的‘精瓷居’”
“精瓷居,肯定是做瓷器的店铺,正好过去看看。”李天宝想着出门向左,走了进去,一进门便看到硬木的展柜上琳琅满目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古董文玩,而且还不光瓷器,其中还不乏一些“高古玉”和几只青铜鼎,书画杂项累的东西也是一应俱全,显然一副“小博物馆”的架势。
虽然李天宝看不出这些东西的好坏,但凭直觉也能感觉到这些东西的价格肯定不菲。
大厅一角的茶几旁端坐着两人,其中之一正是王守仁,另外一个是个女人,而且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看样子也就二十七八岁,身穿一款红色的超短连衣裙,胸前的高峰露出一道让男人沉迷的美沟,高挑的身材足有一米七多,卷发如同波涛般给让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白皙到毫无瑕疵的脸上一对勾魂的大眼睛散发出迷人的光彩。
“好美的女人,看那雍容华贵的装扮,肯定是个大富婆!”
李天宝正看到发直,王守仁不经意间看到了他,并笑着道:“李天宝,是你呀,快来快来。”
待李天宝走到俩人跟前坐下,王守仁道:“介绍你认识一下,这是‘精瓷居’的老板,也是我老朋友的女儿――杜悦欣,她可是收藏界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平时也有其他大生意,很少来店里。”
“这位是李天宝,我新认识的‘小朋友’。将来在古玩界的成绩肯定也是不可限量,都是年轻有为的俊杰呀。”
“您好,我叫李天宝,刚盘下一间店铺,不过还没有开业。”不知怎么,李天宝在王守仁面前就是坏不起来,总是不自然的保持着一种绅士态度,也许正是应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那句话,这从侧面也能证明李天宝的通达,对待不同的人当然要有不同的手段和姿态。
杜悦欣上下打量了一眼李天宝,露出一个极端妩媚的笑容,而后伸出玉手道:“你好呀,小弟弟!”
李天宝赶忙伸出手抓住眼前如美玉般白皙的美手,肌肤如婴儿般滑嫩,李天宝浑身一阵燥热,抓着的手都忘了放开,惹得杜悦欣一阵银铃般清脆的笑声,这声音既妩媚而又不失挑逗,看样子这女人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李天宝收回手坐到了杜悦欣的对面,对面的杜悦欣坐下时有意无意的把一只腿抬起,而后慢慢放到另一只腿上,似乎生怕对面的李天宝看不到她裙底的春光。
“哇,白色的内……”李天宝不禁脱口而出,他本是想说白色的内裤,但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情况下“裤”字生生憋了回去。不过那副天真率姓的劲头却引来杜悦欣再次销魂的笑声。
王守仁不明就里,道:“白色,什么白色。”
“没什么,我说报纸怎么都是白色的底,黑色的字。”李天宝故意看着怀里包在“元青花”外面的报纸,余光却有意无意的朝着对面的杜悦欣看去。
“小宝,你报纸裹着的什么东西?”王守仁问道。
“对了,差点把正事忘了。”说着,李天宝把“元青花大罐”放到茶几上,继续道:“我找王爷爷是想拖您帮我找个熟人,我想出手个瓷器。”
“那你找对了,我们这位年轻有为的杜老板就是最好的人选,让她帮你看绝对没错。”王守仁说道。
看似妖娆妩媚的杜悦欣听到有古玩要让自己看的时候,职业精神立刻显露出来,她收起一身的妖娆妩媚,伸手便要去撕开报纸。李天宝道:“我来吧。”说着李天宝动手将裹在外面的报纸除去,露出“元青花”大罐的真容。
杜悦欣的眼睛露出一丝异样的神情,包括一旁的王守仁心头都是一动,因为他们眼前的“元青花”大罐是那样的漂亮。
鉴定瓷器是一门标型学,就是当你看到一件藏品的时候,马上在头脑中调出相关资料进行对比,这个过程有时只需要零点几秒即可完成,杜悦欣显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元青花缠枝莲大罐。”杜悦欣边带手套边说道,而后才将它端在手上查看罐身有没有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