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有心事。”潘宝山赶紧顺着邓如美的话说起了正题,“心事还挺重,愁得紧呢。今年又是大旱,我们夹林乡的情况尤其严重,由于小水利设施不完备,人工抗旱成本太高。”
“成本太高就放弃嘛,否则也是得不偿失,现在粮食价格也就那么回事,收点小麦能卖多少钱?”殷益开插上来说。
“殷主任,基层有些事看似无足轻重,但影响却不小。”潘宝山慨叹起来,“粮食是卖不了几个钱,但丰收后老百姓心里头能踏实,如果粮食欠收,民心就不稳,怨言多。我是分管夹林农业的,假如出现老百姓有怨言,我又怎能安心?”
话听起来有点冠冕堂皇,但潘宝山说得很认真,倒也没人喝倒彩说笑。
“夹林的情况我了解,虽然境内有个水库,但主要是供县城饮水的,用于抗旱的作用不大,关键原因就是小潘乡长刚才说的,没有什么小水利设施,调水难度太大,硬调的话就需要一笔开支了。”黄开建道,“不过这种事情事关民心,也算得上是政府民生工程,应该向县里申请点抗旱资金。”
“这事早说啊,财政局分管农业股的副局长田正兴跟我不陌生,好像跟邓如美还是地地道道的老乡,什么时候找到一起坐坐,让他提供点便利还是可以的嘛。”殷益开说。
潘宝山一听有戏,赶紧端起酒杯要敬殷益开,不过酒杯举起来后发现,刚才邓如美要找他喝酒,拿起的酒杯还没放下。
“哎哟哟,邓主任不好意思,刚才只顾着谈事,忘记跟你碰杯了!”潘宝山忙把酒杯伸出去,很清脆地碰了下邓如美的杯子,“敬你,敬你!”
邓如美呵呵一笑,“你心里惦记着夹林全乡的劳动人民,可也别把眼前酒桌上的人给忘了啊。”
“怎么会呢!”潘宝山不由分说仰头喝了个底朝天,“邓主任,争取抗旱资金的事还要你多帮忙啊。”
“我能帮的有限,关键是殷主任说话才管用。”邓如美说。
“我这正准备打的到殷主任那里敬酒呢!”潘宝山说着倒满一杯,走到殷益开旁边说:“殷主任,旱情已经火烧眉毛了,如果可以的话尽快帮忙联系下财政局田局长,我代表夹林乡人民感谢你!”
“那我可受不起,你代表全乡人民,那责任太重大,担不起啊!”殷益开大笑起来。
潘宝山也跟着笑,同时对郑金萍一使眼色,要她赶紧献献媚敬酒。这种情况要是放在以前,根本不需要潘宝山来暗示,郑金萍肯定会跟殷益开贴得不留空隙。
但现在郑金萍看得出来,殷益开纯粹就是个玩客,瞎玩找乐子可以,帮忙办事有点不靠谱,所以不想跟他太热乎。本来这次一起来县里,主要是想加强同潘宝山的交流,虽然她也知道潘宝山对她不来劲,但自己的积极热情的态度要表现充分。
“殷主任,你说担不起不是不想帮忙嘛!”有潘宝山示意,郑金萍就有动力,立刻旋着身子站起来。
殷益开见郑金萍行动,马上眉开眼笑。
潘宝山一看,赶紧撤走,不过他不想太早回到座位上,邓如美的腿还等着他呢。于是,潘宝山走到汪凡旁边,借敬酒之机乱扯起来。不过很快发现,汪凡的心思似乎在旁边的女人身上。
君子成人之美。潘宝山不多打搅汪凡,又来到黄开建一侧,“黄书记,酒喝多了不好,我就不敬你满杯了,你上上嘴就行,但话得多说点,刚才殷主任说的事你帮帮忙,催他紧一些,早点把抗旱资金申请下来好办事!”
“那你放心,肯定支持你工作!”黄开建看了看殷益开小声说,“前提是得把殷益开陪好,不过我看今天郑金萍好像没什么热情。”
“谁知道她又想什么,刚才我已经提了醒,要她主动些。”潘宝山说,“正好让殷益开高兴,顺便也说说报道的事,让他跟殷益彤说句话,照顾一下尽早发出来。”
“慢慢说不急,等会还要唱歌呢。”说到唱歌黄开建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不想去也不行,喝完酒不唱歌,殷益开能憋得吐血,能气死过去。”
“唱就唱吧,黄书记有事先回,我陪着他,这也是工作。”潘宝山说。
“那好,等会我先回去,实在受不了他。”黄开建毫不客气。
先回去的不止黄开建,还有汪凡,他已经见识过殷益开在ktv的霸气,实在让人压抑,不再想去受罪。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这次来的女人中没有像丁薇那样的,引不起长时间兴趣,就酒桌上热乎一阵足够。
说起丁薇,汪凡很纠结。第一次接触后就聊得很投机,而且丁薇那段时间还去找过他几次,玩得很爽快。汪凡甚至还动了要和她过日子的念头,也暗示过,丁薇当时很感动,泪眼蒙湿。但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丁薇的联系突然就少了,再后来就没了一点音讯。思考了一段时间,汪凡给丁薇下了个结论:风月女子,薄情寡义。
这么一来,去ktv唱歌的女多男少,潘宝山和殷益开带着四个女人去了金话筒。
六个人要了个贵宾中包,很开开唱。
殷益开的关注点全在郑金萍身上,老是拉着她对唱,而且还用一个话筒,以便能多摩挲几下。
潘宝山怕邓如美上身,干脆装醉外在沙发上休息。不过这对邓如美来说不起作用,很快她就移到了潘宝山身边,悄悄伸出手摸向他的腰际。潘宝山被摸得受不了,摆出一副惊醒的样子坐直了身子,揉揉眼把头歪向郑金萍,问已经唱了多长时间,是不是该结束了。
邓如美一下搂住潘宝山的脖子,嘴唇贴着他的耳垂说还早,这才唱了一会,起码还得一个多小时。
“我去趟洗手间。”潘宝山说着站起来,摆开了邓如美的勾缠。
贵宾包间设备比较齐,有卫生间,男女共用。
潘宝山进去后反锁上门,撒了泡尿洗了把脸,然后点了支烟靠在门旁抽起来。即使隔着门,外面震耳欲聋的音响声闷闷地传来,超重低音震得新有点发慌。
“嗵嗵嗵。”门被敲响。邓如美来了,在门外大声喊开门。
潘宝山开锁拉门,问什么事这么着急。
“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出来,还以为你醉倒在里面了呢。”邓如美说着抬脚进来。
潘宝山一看以为邓如美要方便,得回避,侧身要出去。
谁知邓如美身子一歪,把他挡了回去,紧接着就反手关上了门,眼神像火一样投了过去。潘宝山顿时浑身不适,好家伙,邓如美果真是火辣,简直让人难以招架,必须赶紧想法出去,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邓主任,我还出去吧,该回避的要回避下。”潘宝山拉着门把要出来。
“你回避什么?我又不是要方便。”邓如美笑道,“外面那么吵,你能躲这里抽烟,难道我不能?来,帮姐也点一支。”
原来是要抽烟,那真是太好办了,而且这要求也不过分。潘宝山马上掏出烟来,拿了支递向邓如美。可邓如美并不伸手,而是脖子轻轻一伸,双唇微微一张,示意潘宝山直接放她嘴里。
这个也不难,潘宝山抬手把烟往邓如美嘴边送。
“嗳,你知道怎么放嘛?”邓如美突然问。
“这还有讲究?”潘宝山一愣,搁嘴里就行了,还要怎么放?
“那当然。”邓如美妖魅地一抖嘴角,“你是想从中间放进去,还是从边上?又放进去多深多浅?”
妈的,邓如美这话真是要命!潘宝山可不会接招,便抬起手腕拂拭了下额头说,“适中,一切都适中,然后你在根据自己的习惯调整就是。”
“哈哈,那好吧,看来有些事是需要自己动手的。”邓如美说完衔住潘宝山送上的香烟,不等他掏出火机点火,便抓住他的手朝自己裤腰里一拉一塞,尔后两腿一松一紧。
邓如美真的是自己动手了。
潘宝山顿时惊得一哆嗦,这很意外,意外得他失去了主张,手竟然没抽回来,就那么被邓如美软禁在她温软的幽私之地。
瞬间,邓如美脸上露出丝终如所愿的窃笑,开始左右扭股提臀。
只几下,邓如美便问有点恍惚的潘宝山,“能感觉得到么?”
潘宝山面部表情显得很痛苦,但他还是很沉稳地点点头,“能,感觉到有变化了。”
“那还等什么?”邓如美两臂一抬,勾住潘宝山的脖子,“来吧。”
潘宝山没动,依旧是咬牙、抿嘴、闭眼、皱眉,似乎是在想什么大难题。
“嗨,这会还想什么呢?”邓如美实在不相信,潘宝山这会还能定得住,他可不是不开窍的人。照这么来看,只有两种情况,要么他是个可怜可悲的人,有毛病;要么他就真是个纯正纯洁的人,有操守。
此时的潘宝山睁开了眼,定定地看着邓如美,长长地叹一口气,很认真地回答了她一句。
这句话,听得邓如美差点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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