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夫,这钱我绝对不会要,您救了我老婆和孩子的命,我也没什么报答您,就剩身上这一身力气了,帮您干点活哪里能收钱啊!”看到莫枫,范青良一把拉住莫枫的胳膊一脸激动的说道。
“对,谁要谁是龟儿子,莫大夫,我妈心脏不好,当时医院说治好这个病至少得花三四万块钱,我妈喝了两个月您当时留下来的方子,到医院一检查结果全好了,从头到尾才花了不到两千块钱,我今天要收您的钱的话回家我妈肯定用棍子敲我。”
说话的是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壮年汉子,莫枫依稀记得他叫刘栓柱,上次莫枫在诊所出诊的时候曾给他的母亲看过病。
刘栓柱的母亲得的是冠状动脉粥样硬化,其中一段动脉几乎已经到了快堵死的地步,这种病如果到医院只能做搭桥,没有个两三万块钱还真下不来。
莫枫针对刘栓柱母亲的病特意拟了个方子,方子里基本上全是一些寻常药材,然后莫枫让刘栓柱照方抓药吃上两个月再去医院检查,刘栓柱也是孝子,莫枫的话他不打折扣的全部执行了下来。
刚吃完两个月,刘栓柱便带上自己的老母亲到市里的大医院做了检查,化验结果出来后,刘栓柱把结果拿给当初给刘栓柱母亲下诊断的医生看,那个医生当时就惊呆了,连声说神奇,最后又追问刘栓柱母亲的病是怎么好的。
当刘栓柱把那张方子给医生看时,那个副主任医师气得脸当时就绿了,大骂刘栓柱不诚恳,中医能治这种病,骗鬼呢!
不管那个医生相不相信,反正刘栓柱是信了,他把莫枫的恩情牢牢记在了心里,今天听说莫枫需要人手去山里采药,正在自家开的超市里整理货架的他门都没锁撒脚就跑了过来。
“是啊莫大夫,栓柱说的没错。这钱我们不能收。”
“对,绝对不能收!”
......
刘栓柱的话音刚落,一阵附和声便嗡嗡的从四周响了起来。
“父老乡亲们,父老乡亲们。请大家静一静,请静一静,大家听我说。”莫枫向前几步走到叶放的身边,双手用力的向下虚压了几下,“请大家伙听我说两句。”
“大家都别说话。听莫大夫说。”刘栓柱见状,瞪起眼珠子朝着人群吼了一嗓子,由于刘栓柱年轻时经常带着人在镇上打架斗殴,是黑松镇一霸,镇上的许多人都怕他,如果见他出声,嘈杂的场面迅速静了下来。
“乡亲们,我先在这里谢谢大家的好意,咱们一码归一码,这钱大家必须得拿……”
“那可不行。咱不能做那没良心的事!”
“对,这钱不能要。”
……
莫枫话还没说完,周围嚷嚷声又响了起来。
“大家先听我说完。”莫枫再次挥手让大家暂时安静,朝着周围拱了拱手,“大家伙都知道,再过一个月雨季就要来了,这乌灵芝经不起雨泡,所以到时大家得多辛苦,争取在二十天内把恶鬼谷内的乌灵芝给运出来,这样的话。就已经是帮了我大忙了!”
莫枫此话一出,人群里彻底便静了下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吱声。原本以为只是帮个一二天忙,这一下子就是二十天,大家谁家里没有事啊!
再说了,到恶鬼谷的山路众人不是不知道,那地方交通工具根本就进不去,只能靠人力用背筐背。
一个人一天最多也就两个来回。赶到天气不好的时候也就一趟的活,恶鬼谷里的乌灵芝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再加上采摘的难度,二十天时间估计够呛,真要赶工抢收的话,拿些钱倒也不亏心,只是一天二三百块钱的确有点多了。
片刻后,沉寂终于被人打破,一脸疑惑的刘栓柱又扯着大嗓门问道:“那个,莫大夫,我想问个事,恶鬼谷里遍地都是沼泽,晚上还有瘴气,你打算怎么把那乌灵芝给采出来呀?”
刘栓柱这人是外粗内细,他从莫枫的话里推测莫枫肯定有采出乌灵芝的方法,如果安全能够得到保障的话,刘栓柱决定报名参加采摘队,那可是一天三百元啊。
刘栓柱的话一出,众人皆都把目光投向了莫枫,其实这也是他们心里的想法,守着大山一辈子了,恶鬼谷的凶险他们从祖辈可不只一次听说过。
听说谷里遍地是宝,这些年也不乏有胆大的采药人和捕猎者进去,但是至今却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不是被瘴气化成了枯骨就是变成了沼泽地里的养料。
更有传说在恶鬼谷的深处还有树精等精怪的存在,这些精怪甚至能够变幻人形把进山的人引进沼泽吃掉。
“呵呵,这点大家都放心,这两天我们会把沼泽里的路全部给探出来,到时在上面铺上树木并围上栅栏,安全放面绝对可以保证。”莫枫笑着说道。
“我相信莫大夫,真要象您说的那样的话,我报名参加采摘队。”莫枫的话不啻于一颗定心丹,刘栓柱大声嚷着,然后蛮横的分开人群,走到有登记的桌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个……莫大夫,这钱,我可收下了?”刘栓柱挠着头,指着叶放递过来的六百块钱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刘栓柱虽然莽撞,但为人还算仗义,他总觉得收恩人的钱实在有些不地道。
“收着。”莫枫拍了拍刘栓柱的肩膀,转过头去冲着众人大声说道:“乡亲们,今年只是一个开始,以后每年的这个时候还需要大家鼎力相助,我在这里向大家保证,明年的佣金比今年至少要高三成。
另外,待这批乌灵芝加工成药品出售后,公司将会拿出一部分资金用来修路以及改善黑松镇的教育以及卫生条件,相信过不了几年,乌灵芝带来的实惠将最终落实到每家每户每个人身上。”
莫枫所描绘出的美好前景彻底把所有人给惊呆了,要想富先修路,为了修一条通往乌山县的柏油路,黑松镇的老镇长不知道往县里跑了多少次,但每次都被县里以财务紧张为由给拖了下来,久而久之,黑松镇的老百姓也就死了这条心。
就在黑松镇的人们不再对修路抱有幻想的时候,没想到一个外来者却主动提出了黑松镇人盼望了无数年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