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只的眉头皱的更深,这装逼少主不会喜好少妇那一口吧?
椅子上的人笑了很久,似乎都没有止住的打算。
某只不冷不热的嘲弄一声,“你家属下说你腹痛如搅,食不下咽,可看你笑得这般愉快,看来是骗姐了。”
那人闻言,才止了笑意,不紧不慢的道,“他没有骗你,只是我用了止疼的药,暂时压制住了。”
他倒是实话实说!
某只嗤了一声,“止疼药少吃点,吃多了没好处。”
“多谢关切之意。”
“自作多情了不是,姐这不是关切,而是不喜欢救一个瘾君子。”
那人默了一下,忽然又轻笑到,“你,不但有意思,还很聪明。”
他似乎越是与她相处,便会有新的发现,让他觉得眼前一亮。
某只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姐的优点多不胜数,还貌美如花,心地善良,又贤惠大度,还兼具正义的使者……”
“嗯,我很期待接下来一点点看到这些。”他说的慢悠悠的,却意味深长。
某只心里一悸,忽然有些烦躁,“还走不走啦,再耽误下去,手术要做到天黑了。”
那人沉默了一下,却还是飘在半空不动,“你确定能治好我的病?”
某只冷嘲一声,“不确定,我连你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哪里了解你的病情?死马当活马医吧……”
闻言,站在他周围的白衣女子们就要发怒,却见自己的主子不开口,又都强忍者不言。
半响,他才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先回流云殿。”
“少主!”闻言,那几个女子惊异的喊了一声。
“嗯?”他轻飘飘的吐出这一个字,那几人忙惊惧的垂首,“谨尊少主之命。”
话落,悬在半空的椅子像是有生命力一般,转了方向,风一样的飘走了,白纱飘逸,像是大片的云朵,很有仙气,也很有意境。
某只看的有点呆,尼玛的,这要是用在拍动作大片上,肯定逼格高啊。
“请上轿。”原本匍匐在地上的那几个女子此刻站了起来,清冷的催促着。
某只回神,问了一句,“流云殿是什么地方。”
其中的一位用很是崇拜的语气说道,“少主的宫殿。”
某只撇撇嘴,嘲讽道,“那宫殿不会也是悬在半空中吧,姐可有恐高症。”
“……”
兰漓自始至终都沉默着,拉着她坐进轿子里,才轻笑着道,“宝宝,很厉害,完全不需要我的保护。”
某只嘻嘻一笑,“我也就是过过嘴瘾,要是他耍起泼来,我就没办法了,到时候就需要漓哥哥了。”
外面抬轿子的几人听到那耍泼几个字,都颤了一下,好在轿子抬的很平稳,如同飞一般。
“他的武功远在我之上……”兰漓似乎有些失落。
某只不以为然的道,“那又如何,打仗不是靠武力,关键时候还是机智取胜。”
闻言,兰漓就笑了起来,“你说的对。”
“那是!”
“你放心,漓哥哥既然站出来说陪你进谷,便有护你的办法。”
“漓哥哥……”
兰漓拍拍她的手,不舍的松开,没有再说话。
一路安静,某只也没有心情欣赏风景,大约七八分钟后,轿子落了地,外面响起一声“请下轿。”
某只和兰漓一前一后走出来,四下看了一眼,像是一处宅院,房舍雅致,花木婆娑,却也没有太特别的地方,某只撇撇嘴,“这就是流云殿?”也不怎么样嘛,完全不符合他的逼格……
谁知,接下来,那白衣女子鄙夷的说,“这等粗俗之地怎么配的上流云殿三个字。”
某只嘴角一抽,“那这是哪里?”
那女子神情更加高傲,“这只是进流云殿之前,沐浴更衣的地方罢了。”
“纳尼?”某只一脸的不爽,“进流云殿,又不是见佛祖,还要沐浴更衣?”
那女人点点头,“这是规矩,任何人都要遵守,否则以污浊之身岂配走进去?”
某只受不了的又讥讽道,“要不要还焚香祷告一番?”
“要!”
“擦!”某只瞅着人家那一脸的狂放,忍不住爆了粗口。
兰漓却没有动怒,“在哪里,前面带路吧。”
“漓哥哥,你还真的……”
“入乡随俗。”
那白衣女子多看了兰漓一眼,转身走在了前面,某只被兰漓拉着,跟在后面,神情很是不快。
进了一处房子,那白衣女子指着左右两个门,面无表情的道,“这边是女室,那边是男室,里面一应用具齐全。”
某只往里站在门口,往里扫了一眼,“不会有偷窥的吧?”
那女子嘴角一抽,“绝无可能。”
“那有没有看守的?”
“也没有!”
“那搓背的呢?”
那女子呼吸开始急促,“更没有!”
某只很鄙夷的嗤道,“什么都没有,你们逍遥谷是怎么待客的,还真是寒酸。”
“……”
某只无视那白衣女子难看的脸,对着兰漓说了一句,“漓哥哥,人家就这水准,咱们就将就一下吧。”
兰漓温柔的笑道,“好。”
某只这才进了门,不轻不重的摔了一下,发出砰的一声,紧跟着她又探出头来,呵呵的笑,“吓着了没有,我就是试试门结实不?姐最有教养的……”
“……”那女子为了自己不被气死,忍者没再说话,冷着脸转身出去。
某只这才得意的挑挑眉,重新关上门。
这房间里,四下都简单,只在中间围起来一个池子,池子上冒着热气,她走近细看,才发现竟然还是一出天然温泉,且最让她满意的是水是活的,不停的流动,否则她还真是会膈应的泡不下去。
她把包袱放在池子边上,穿着衣服就下了水,恰到好处的温暖,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水里还有种天然的花香,她手腕上的镯子并无异常,她泡的很安然。
片刻,她才轻唤了一声,“还不出来?”
周围没有一丝动静,某只闭着眸子,倚在池子边上,“再不出来,姐发飙了。”
闻言,即墨白才一下子窜了出来,“叫人家干什么?人家对女子的身子没兴趣。”
某只睁开眸子,看到只有它自己,“你的亲爱哒呢?”
即墨白捂脸状似害羞了一下,才放下爪子得意的道,“他才不屑看你洗澡呢,它只对我感兴趣。”
某只要笑不笑的,“是,你魅力大,扑倒人家还需要用激将法,下次打算用什么计啊?”
即墨白顿时羞恼的跳脚,“你,你不厚道,打人不打脸,你竟然……”
某只白了它一眼,“好,好,我不打你脸了,说正事,你可去周围看了?”
即墨白傲娇的瞥开脸,“不告诉你。”
“行,那一会儿我去引诱你家亲爱哒来说……”
“你敢!”
“嗤,为达目的,姐也是可以暂时不要节操的好不?”
“你要是那么做,爸比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你爸比还不至于和一只兽争风吃醋。”
“你,你……”
“快点说,姐这就要洗完了。”某只没什么耐心的催促着。
即墨白这才不甘的道,“这里就是一处世外桃源,很漂亮,跟仙境一样,尤其是那少主的流云殿,三边都是悬崖峭壁,唯一进谷的那一条路上都是毒花毒草,所以插翅难飞。”
“这么说要出去,只能长上一双翅膀了?”某只沉思着。
即墨白撇嘴,奚落道,“也可以再请人家用轿子恭敬的抬你出去啊。”
某只倒也没顾上还击,而是认真的问道,“你能不能托着姐飞起来?”
闻言,即墨白像是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眼眸睁大老大,“你还有没有良知,你辣么巨大,竟然妄想压在我苗条的身子上,你是不是想飞想疯了?”
某只笑得危险起来,“姐特么的是想装逼想疯了,你赶紧说到底能不能?”
即墨白瞥开脸,“不知道,没试过那么丧心病狂的事。”
“那七日后,姐就给你这个机会。”
“你,你,你为毛不用你的机智让姚家送你离开……”
“姐想了啊,可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多准备几套方案,狡兔三窟嘛……”
即墨白撇撇嘴,某只开始挥手赶人,“赶紧出去,姐要换衣服了。”
“嗤,都是雌性,还怕被人家看啊。”
“姐是不怕看,姐这不是厚道怕你看了会受打击嘛,你懂的……”某只暧昧的挺了一下,曲线壮观,顿时秒杀的某兽一下子泪奔了。
悲愤的丢下一句“有胸器了不起啊”,闪成一道闪电消失不见。
某只得意的笑着,解开包袱,想找出一身素雅点的裙子换上,可是找来找去,都是鲜艳的,除了大红,就是玫红,紫红,她看的眼晕,玖岚还真是……
她无奈的选了一件玫红色的裙子穿上,头发简单的梳成公主头,别上即墨萌送的那只彩虹簪,拎着包袱,走了出去,玖岚的心思她懂,这是时时刻刻的要像姚家那装逼少主传达一种信号,她大婚嫁人了啊……
门外,兰漓早已洗好,正等着她呢,轻软的蓝袍写意轻洒,玉树临风的站在那里,美好的如一副泼墨山水画。
“宝宝。”兰漓转身看向她,眼眸清亮了几分,眼前的她清艳逼人,周身似有光芒。
“漓哥哥。”某只一笑,凑近低声问,“有没有一只兽过去找你?”
她的靠近,撩起一阵清香,兰漓心神荡了一下,触到那鲜艳的红色,又苦涩的压下,“嗯,是和某兽一样的么?”
某只点头,“对,这几日它会护着我们。”
“好,……是摄政王的么?”
某只随意的应了一声“嗯”,抬步往前走。
兰漓跟在她的一边,片刻,才幽幽的问,“为什么都没有选我?”
某只心口一缩,他话里的意味她懂,因为懂,更加不知道说什么,“漓哥哥……”
兰漓却轻扬起笑来,“逗你呢,那样的灵兽只会认有缘之人为主,或许属于我的缘分还未到。”
“对,漓哥哥一定也会遇到属于自己的缘分的。”
兰漓笑笑,没有解释,他说的缘分和她想的不一样,他的一生都停住在了她的身上,不会再有其他人了,他期待的也不过是能等到一个遥远的将来,比如下一世……
两人走出来,就看到那白衣女子正等的不耐,见到他俩,冷声道,“快点。”
某只呛了一句,“若不是你们啰嗦的整那些装逼的规矩,说不定现在手术都做完了,还好意思催,嗤……”
“……”那女子气的又抿紧了唇,不再找虐,只是脚下的步子迈的又急又快。
某只跟了一会儿,就跟不上了,“尼玛的,这是赶着去投胎呢,姐不行了……”
那女子顿住步子,恼恨的盯着她,“不要得寸进尺。”
“尼玛的还有地方说理去吗,姐又没有武功傍身,凭什么和你们这些飞毛腿比啊?”
“你到底要如何?”那白衣女子的耐心似乎要用完了。
某只却一点都不怕,手术之前,她就是她们要供起来的菩萨啊,等到做了手术,想要这般就不一定好使了,她还不得抓紧机会可劲的作?“找把椅子来,姐也想学一下你们少主的逼格。”
“你……”那白衣女面色铁青,“做梦!”
某只闻言,见旁边一块石头,撩起衣服就坐下了,“那没得谈了,姐实在是累的走不动。”
“我拎你用轻功飞过去。”片刻,那白衣女咬着牙,做出了让步。
可某只却摇着头,“不要,姐不喜欢和女人搂搂抱抱的,你万一趁机占我便宜怎么办?”
“你……”那白衣女呼吸急促,不知道如何是好。
某只也不理她,还给兰漓让了一点地,笑着让他也坐下歇歇脚。
兰漓从善如流。
见状,那白衣女更加气愤难言。
下一刻,忽然一阵风飘过,也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就落下一个女子来,也是一身的白衣,那裙摆恨不得有十几米长,无风自动,仙气暴涨。
生的更是不用说,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只是脸上蒙着一块轻纱,只露出一双眼,里面清冷无波。
那白衣女见了,单膝跪下,“参见左护法。”
“怎么还不去?”清冷冷的一声,不怒自威。
那白衣女身子一颤,“回左护法,这个人太得寸进尺、不识好歹,百般推诿磨蹭,竟然胆大妄为的想要坐椅子过去……”
蒙面的女子看向某只,眼神如冰,某只笑吟吟的打招呼,“你好啊,请问你们姚家是白莲花种植基地是不是?”
那蒙面女子不做声,也不知道听不听的懂某只的嘲弄,片刻,说了一句,“应了她!”
“可是,左护法……”
“少主的病要紧!”想要收拾她,等以后有的是机会!
那蒙面女飞身离开前,给某只丢下的就是这样的眼神,某只笑着挥手告别,“哎呀,多谢了啊喂。”
那白衣女起身,招了一下手,片刻,便有四个白衣女抬着椅子显身。
她忍着气,低声道,“请吧?”
某只这才站起来,对着那椅子看了一眼,嫌弃道,“艾玛,这椅子也太小了吧,而且说好的白纱飘飘呢,姐也想要装逼……”
“墨宝!”那女子胸口都开始剧烈起伏了,可见气道了崩溃的边缘。
兰漓一直纵容的笑着,看她戏弄姚家的人,只要她高兴就好,不过见好就收也是必须的,“宝宝,你就将就一下吧。”
某只也懂,闻言,就叹息一声,大模大样的坐了上去,“好吧,本宫大度,就原谅他们这次。”
那几个女子冷着脸,再不说话,飞了起来,某只瞬间觉得像生了翅膀,一下子觉得高大上了。
兰漓也用了轻功跟上,视线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
飞了没有一会儿,就到了悬崖峭壁之处,几个白衣女面色不变,依旧从容的飞过,身下是万丈深渊,她们手里还抬着一个某只,却轻松的如履平地一般。
见状,兰漓的眉间一皱,这样的轻功在武林算是登峰造极了,这还只是姚家几个寻常的婢女,若是那些人……
某只不敢看脚下,尼玛的,她是真的有恐高症,扫了一眼兰漓,担忧的问,“漓哥哥,你能坚持过去吗?”
兰漓安抚的一笑,“可以,这两座山之间有铁链可以落脚的。”
闻言,某只才大着胆子扫了一眼,果然,有一道锁链,只是比灵山的仙女峰还丧心病狂,那里好歹两边有护着的,脚下是木板子,可是这儿,真真正正的只是一根锁链,尼玛的,这是走空中钢丝呢。
她收敛心神,只盯着对面,远处渐渐的能看到一座宫殿掩映在云里,虚幻的如仙境。
她再扫了一眼,那几个白衣女子,她们都是神情恭敬又敬畏,像是抬着她去圣地朝拜似的,某只忽然不怀好意的一笑,伸开双臂,放声歌唱,“我是一只小小小鸟,想要飞却怎么也飞不高啊,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这个要求算不算太高……”
某只声音清亮,又是在空中,那穿透力……
几个白衣女同时剧颤,脸上再也维持不住朝圣似的恭敬了……
某只就笑了,继续唱着,“所有知道我名字的人啊,你们好不好,世界是如此的小,我们注定无处可逃,当我尝尽人情冷暖,当你决定为了你的理想燃烧,生活的压力和生命的尊严,哪一个重要……”
某只唱的声情并茂,连恐高症都克服了,只是可怜了那几个白衣女,全程僵着身子冷着脸,受她的魔音荼毒,兰漓却噙着微笑,望着她的眼神柔情如水,只要是她唱的,都是好的。
终于到了对面,椅子一落地,那领头的白衣女就警告道,“不许再嘶吼,禁声。”
某只走下来,很是鄙夷的扫了她一眼,“真是没品位,这是摇滚懂不?”
“……”
某只又虐了她们一下,才心满意足的打量起眼前的宫殿,哪怕走近了,还是觉得云雾缭绕,如在仙境。
威严华丽自不必说,墙上竟然还雕刻着龙,这狼子野心简直是毫不掩饰。
大门敞开着,某只大摇大摆的往里走,扫了一眼墙上,笑着夸了一声,“这墙上的蛇雕刻的不错。”
那几个白衣女子眼里的杀机都露出来了,却最后还是选择沉默,兰漓坚定的附和了一句,“这蛇却是栩栩如生。”
某只一边走,一边就笑,“漓哥哥,你说他们奇怪不,为何要雕刻那么多蛇呢?”
兰漓走在她身侧,意味深长的道,“画虎不成反类犬。”
“哈哈哈,这俗语用的形象。”
“呵呵……”
两人轻笑着,仿佛四周的那些寒气不存在,通往主殿的台阶不知道多少层,宣告着霸气和高高在上。
某只的心里一声声的冷笑,看来姚家准备多年,是要夺了这天下了。
那就只能非除不可了!
走到最后一层台阶,入眼的宫殿甚至比起即墨上朝的金殿都要宽敞气派,金碧辉煌,巍峨庄严,此刻,两边站满了人,穿着各色的衣服,应该是代表着身份地位的不同,见到她进来,视线都射了过来,像是一把把的冰刀子,想要切开她的皮,看看有几分本事。
最高处,是一把玉石打造的椅子,背后雕刻着张牙舞爪的飞龙在天图案,气势逼人,姚家少主坐在上面,脸上依旧带着悬挂白纱的帽子,看不到一丝一毫,他身边站着两个蒙面的女子,其中一个便是之前的左护法。
气氛压抑而沉重,呼吸都几不可闻。
可某只走进来,漫不经心的往两边看了一眼,就笑道,“这么大的欢迎阵仗么?本宫还真是荣幸呢,不过一个个的都站着是不是患上关节炎了?”
闻言,满殿都是一惊,有人开口,怒喝了一声,“大胆!”
某只冲着那个开口的男人看过去,相貌堂堂,只是可惜两侧的胳膊像是萎缩了一样,正疾言厉色的瞪着她,她却一点都不害怕,还无畏的走近一步,很不好意思的道歉,“哎呀,真是对不住,本宫刚刚说你患上关节炎是误诊,原来是肌肉萎缩啊,唉,真是可怜啊,啊……不好意思,我说话太直白了,别生气,唉,本宫就是这么个直性子,这病基本属于绝症,请一定要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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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其实木禾不太会虐人,咳咳,太善良了有木有,不过为了表现咱们宝宝的威武,木禾会尽量发挥的,妹子们有没有好的想法啊,指导木禾几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