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算开怀了,见着我心忧烦乱?”萧生夏抑制住了心中的惴惴不安,未曾松开双手的向着我质问道。他的话中带刺,我实在是没的耐心回答。
”为何不说,可是我料中了?“萧生夏依旧牵扯于此话题,问这等无聊的话,我实在是连半点回答的意趣,也不具存在。
”你别说无聊话语了,如今还是论些要紧的事吧,比如?如何搭救你的十一小弟。”话语方落,萧生夏便以另一句话语堵住了我的口舌。
那句“有你足以”的说辞,着实是将我的欲说之语一并的封锁于喉间。
他的确,是极擅言辞,油嘴滑舌之人。这般的话语一出,我也只得没有任何退路的,择选了打肿脸充胖子这一说法。
心中虽是接受了他的奉承言论,可我的脸色却依旧是不受控的阴沉了几分。话语停滞的秒瞬之隙,我却只顾着依照着他所言的方向御飞前行。如今,脑海中糊上了一层空白,倒是连半点实在的想法和计谋,都未曾打算。
脚下领略的风景美不胜收,我却腾不出空闲的时间去好生品鉴。这等难为“好美之人”的事儿,寻常人约莫是不懂。
“落于此吧,那地界便在这附近了,我们徒步行去便可。”萧生夏忽而按了按我的手,轻声提醒道。他的话语给我以指示,我们即刻便寻了一适于落脚的地界。
”这里没什么人,你是真的清楚那个地界在哪吗?“我将四周的光景圈揽了一番,便向着萧生夏寻一声恳切的回答。他点了点头,我方能定下心的迈开了步伐。
我们双方同行,一前一后的向着目标之地进击着。由于他口中的那个地界,位置偏僻且人迹罕至。以至于行走的路途,也是颇为狭窄。
巷道之间,时不时的总是需着我们独身,方可顺畅通行。走着走着,眼前的所见所闻。总算是有了些眉目。屋室前方的不远处,隐约的浮现着几位身着黑袍,体型彪悍的男子影像,想必他们这一行人便是掳走了十一的元凶。
我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他们这几位。这才注意到他们个个,皆是虎背熊腰的体型。倘若不论实力,不开外挂,照着那体型来算,四五个我约莫都敌不过他们这一行人。
我的双拳握紧了几分。本是想以此为自己暗自鼓劲儿。却没料到,此等举动却招来了萧生夏一句颇为挑衅的问语。
“阿南毕竟是女流之辈,见着敌首如此实力悬殊,可是害怕了?”这个时刻,我的回答忧关颜面,自当是要向其充分的展现内心澎湃的自信与凛然了。
”相处这么久了,你终究还是低估了我,就那几个小罗罗,本姑娘一手解决一个哟。“牛皮吹得或许夸张了些,可若真较量起来。孰输孰赢,约莫还是个未知之数。
“那便试试你的能耐。”萧生夏话语方落,我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向外推去。天啦噜,我想说,这绝壁不是我的本意所在!
我扭转了头首,死命的瞪着萧生夏。若是所谓的”以眼神杀人于无形之间“的理论为真,那么我如今便是想要对其施以”毒眼“。
这个时候,他忽而的将我推了出来,分明就是想让我充当炮灰,任人宰割的意图嘛!
“喏。他们来了。”萧生夏非但没有被我的眼神所伤,反之倾了倾头,向着一旁歪去说道。他说话的时刻,眼神凝于一处。而他所视之地,便是我的正前方?!
我心中顿生了一抹没来由的不安,随后狐疑的别过了头。这不瞧见倒还好,如今瞧见了,便只有一个字“跑”了!
“尼玛,你这坑货。快跑啊!”见着萧生夏依旧立在那里不曾动弹,我则是耐不住的说了一句不雅的言论。萧生夏嘴角微微浮笑,紧接着便向我伸出了手。
我心中先是一愣,随后便见着咫尺之处,一大汉的手即将伸来。刹那间,我所有的思绪渐失,想都没想的便拽住了他的双手。
我们向着前方跑去,后面跟随着的即是大汉的粗吼声。哼哼哈嘿的声响,简直如同电闪雷鸣。如此之境,人烟稀缺,任由他们如何吵嚷,约莫也无伤大雅。
我同萧生夏的脚速甚快,倒算是占了一个讨巧的优势。而那几位魁梧的大汉,虽是身强体壮,可灵活度却远远不及我们二位。
每当着我们之间的间隔只剩分毫之境时,他们偏又耐心尽失的换了方向。循环往复,经过了几个回合之后,他们各自无果便商榷着分别散于不同的道路,用以寻人。
这样的筹划,倒是允了我们一个难得的机会。如此的有利条件,不正是我们入“牢窝”一探究竟的绝佳时机?
”走,等什么。“萧生夏同我想到了一块儿,他开口说着,我则是以点首以作配合。我们侧着身子,从用以掩藏行迹的假山后重现身姿。
我戒备警然的凝了凝四周,生怕被他人窥探于眸中。当确认方才的那批粗矿大汉皆四散而去时,心中漫延的警惕之意才消解了些许。
待确定了四周之境暂属安全时,我们二人便逐步的向着内室走去。走过这一路,我当真是切身体会了将心拎提于手中的感触。
”就是这,你稍等。“萧生夏一边说着,一面则是悄然的伸出一只手,将我拦在了身后。
他停步驻留于门前,施行了这等怪异之举,这着实是让我忧思难安了倾刻。莫不是,这门还能生出什么玄机妙处?
”蹲下,快!“还未等着我反应过来,萧生夏便措不及防的将我掩在了怀中,迅疾蹲身。若我未曾记错,分秒前他的另一只手不是应当用以开启门扉的?
片刻失神后,我缓缓抬首,便瞧见了他担虑的颜容。那颦蹙如峰的剑眉,伴随着那微微下抑的嘴角,这些无一都论证了他的慌乱与惊措。
“安全了,我扶你起来吧。”萧生夏凝着我,很是恳诚的说道。他的双眸中,我竟感怀道了许久都未曾获有过的温暖。
伴随着他的搀扶,我总算勉强的站起了身。说来,也是我没用,经过方才的一事,竟崴着双脚。萧生夏扶搀着我,随后向我解释了方才的种种境况。
原来,这门上当真是别有机巧。其上设定了某种机关,一旦先触之者,不论熟识或是陌路,皆会受此一箭相射,以作试探。
方才他的举动,便是先引着此机关启动自守之措。听罢了他的解释,我的心绪则是更为复杂深沉了几分。
这人,到底可否是那原先我臆想中的草包一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