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今日的贺府来访吗,我还是颇有见解的~”我扬起了头,神采飞扬的说道。这样刻意的不将话语说明,其中仍存着我一些耍贱的心思。
“继续。”萧生夏不缓不急,依旧如风般的问询道。鉴于他的请教态度颇为友好,我还决定将心中所想的种种相告于他。
“怎么说呢,我总觉得今日贺夫人对我太过客气了些,可这明面上展现的客气,却又不似发自心怀真情真意。”说罢,我刻意向着萧生夏所处的地界瞅了瞅,只见他的眸子依旧沉溺于深海之中。
我心生了一诡计,想着此事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你怎么看?”我止住了话语,向他挑了挑眉头问道。萧生夏对于我突如其来的提问,倒是没有显得措不及防。他将翘起的双腿微微的放下,站起身便思踱着答道:“嗯,本王觉得她待你好似既生疏又亲密。“
“这怎么说,从何判断出的?”对于他的话语,我有些不解,全当他不过是随口敷衍应和罢了。
“她用膳时为你添食的举动真切实意,可她不允你在旁旁听的态度却又疏离至极,这便是本王判断的依据所在。“萧生夏的话语,着实给了我以启示,照他所论,我也依稀记起了许多的细节之隔。
例如,贺夫人的指尖扎挠,例如她的眼色狠厉。
”那你说,她这样的改变到底是不是瞧出了什么端倪?“我有些心绪忡忡,心神恍惚的向他问道。萧生夏的神色也似乎并不了然,从他兜转的眼珠中便可明见。
我以为他是不会在多做评判了,却见着他倏然的将屋室之门推扶而起。
”喂,你去哪儿?“我追了过去,扯着他的袖口问道。说些实在的,我也不知晓自己为何会这般急切的追上来,只是脚步有时候真的随着心意所动。
萧生夏的目光被我紧拽不放的手指所怔,他眼神意指着应是在劝着我放手于他。我难得执念便死不要脸了些,既没有松开手指。反之更为抓紧了些。这样的厚脸皮的无赖招式,他应当也没什么应对之法。
“松开罢,我们还有些事需着打探一番。”他以手指将我紧扣的手指掰开了些,随后念道。
“什么?我们?你是说你行事也要算上我一份?”我的手指方得空。便诧异的以此指向了自身问道。
“嗯,阿南不是对于贺夫人的举止颇有疑虑吗?那么此次打探的,便是这贺府的种种秘谈。”萧生夏将眼神抛向远处,望着飘渺的云烟说道。
他心中的规划定然如明镜般敞亮,这样皓然的他。由不得我予之疑虑一说。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备着将信任暂时的交托于他,他让我同他一并行动,我作陪便是。
“那么,我们的首站去哪?”我兴致满腹,随口便呐喊出了这样的一句不着边调的话语。萧生夏像是已然习惯了我时不时的脱缰之举,他摇了摇头,便又一次的走回了屋室中。
我心中游移过一丝慌乱,连连追赶着达至了他的面前。这货!千万别来个临时变卦,不带着我一并去了。
“怎么。你要赖账啊,是不是打算单独行动啊?”我难以自控的质问了一声。萧生夏又是摆首不语,他这个不爱言说的坏习惯,寻个时机我定然要给他好好纠正一番的。
“若是依照阿南方才的高声喧哗,想必整个贺府的人都将能够听闻吧。我们避开人群视野,暂且归至于房,方是正确之举。”萧生夏的话语着陆之时,我的颜面也一并轻贴于地面。
的确,方才说话的声音是大嗓门了些。
“好好好,我错了。我小声点便是。“我举起了手指轻掩在唇舌处轻声的说道,这等微不可闻的声音,已经是我的能力极限。萧生夏听了我的说辞后,依旧没有继续行动的意思。他手指微动竟为自己泡饮了一杯清茶。
我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模样,心中极为不解,怎么方才还言理具备的人,此刻的动作又迟缓慢半拍了些?我抑制着脾气,柔声的续说道:“七炎,喝茶这等事有的是时间相付。不若现在便启程去探探贺府的古怪之处?”
听罢我的话语,萧生夏倒是没有即刻将品茶的举动止住。他头首微微的抬起随后说道:“你我若就这般离开了此屋,那么倘若贺夫人再次来访不见其人,你我又当如何说辞?”
听闻了他所论的,我又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智商。这般不经大脑考虑便莽撞行事的性格,终究是我的弊端所在。
“若想有些行动,那么先前的准备和掩饰的招数,便应该好好设计好。”萧生夏继续说着,头脑倒是比我清晰明了了许多。
“好好好,这不是小菜一碟。”我一边眉目飞扬的豪言壮语道,一边便抽出手取出了系在腰际的袖制闷葫芦。
“其内装载的可是酒水,此等时刻阿南还巴望着借酒撒泼?”萧生夏凝着我的宝贝葫芦,发问道。
“这就是你见识浅薄了吧,容后我略施小计便能将咱们的后顾之忧一并解决了。”我昂首扬眉的说道,整个人都呈现出而来一种眉飞色舞的欠扁模样。
“阿南有了法子?”萧生夏似乎因着我的话语燃起了兴致,他向着我所处的方向不时地抛来意趣的眼神。
这等施法的谬事,还是不能对他全然所现,我眼珠流转,随后装作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怎么,方才的狂傲自信已然不复?”萧生夏将那杯品完的茶杯微微放下,启步向我的方向徐行着。见着他越发的靠近,我只得故作镇定的搭着话。
“哎,这是我们家那边的秘术,不能被他人偷学瞧了去,七炎你在这里,此举我便也只能作罢了。”这番话,本意是希望他能够识趣的避开,以方便我行事。却不想他竟道了一句别样的话语,全然不屑我的此等举措。
“既然是秘术不得展现,那么今日的事便作罢吧,也许贺夫人只是忧虑贺司徒的病况,方才表现的异怪了些。”
这便打消了探寻的想法,这便否认了自己心中原先的猜论,这便是萧生夏玩的欲擒故纵?我心中心有不甘,并不想就这般的将此事罢休。
既然他不情愿主动的避开,那么我使点小技法逼着他暂离此屋不就是了?
“又在想着些什么陈旧招式,阿南以着花招对付本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萧生夏好似看透了我的心底谋算,他打量的眼光,来回的巡视在我的周围,如同挥散不去的朝阳灼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