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持续僵持了几许,随后萧生夏才重新领起路途。他们安全的顺着密道走到了接近宫门的位置,这个时候,或许需着的就是他们这身衣着的掩护了。
萧生夏首先走在了前方,用来分散把守宫门守卫的注意,而如此掩护之下,装扮成内监的杭凯同十一则可以悄然避开耳目,向着宫门外前行。
因为只要能够出了宫门,转角处便能直接拐进马厩,而那时萧生夏先前便备好的宫轿同轿夫则可以乘着他们驶离于此。至于那棺柩吗,只需他们置放于地,待着他抽身离开时便能将其带走。
他心中筹划着,继而也开口同守位寒暄起来。守位见着萧生夏向着他们款款走来,心中本就是担虑远甚过惊喜。可寒暄下来,他们竟觉着同这个看似淡漠的七皇子眉宇间的亲和力很有感染力。
他们尽情的畅聊着,起初自是不曾注意到内监打扮悄然挪向宫门外的杭凯等人。可移动棺柩本就不是一件轻松之事,过程中发生磕盼之事也只是寻常。这不,那棺木轻微的碰撞声,险些就坏了整个计划,好在也只是险些。
“什么声音?”守卫面露警醒的备着向后观看,而此时十一同着杭凯正微屈着身子,处于一蹲姿之态。“呃,本王想起一件事,想要守卫帮忙,不知二位守卫可否随本王离着密切些?”萧生夏忽而的一揽手,直接按着两名守卫的颈项处,也顺势将他们二位完全的钳制到了自己的两臂之中。
“走啊,愣着干嘛,七哥他有意引开他们注意的。”见着杭凯还傻愣愣的蹲守在原地,十一倒是轻着嗓音的在他耳边提醒了一句。“哦,知道了。”杭凯低声应答,随后再次施力,协力同着十一将棺木抬向了拐角处。
这一路行的坎坷,但好在总归是不被觉察的到了约定之地。十一放下了棺木,目光中依旧充斥着惑色,他拧了拧眉,凝向了向杭凯问道:“嗯?七哥只让我们将父王的棺木置放于此,这这棺木不似寻常棺木那般轻巧,仅仅凭着七哥一人,又怎能搬运的起呢?”
十一显然是问错了对象,这杭凯木讷如斯,又怎么会猜得到其中的机巧呢?“呃,回禀殿下,这微臣也不知道,但若真是七殿下想要以着一人之力加以抬举的话,除非他有着天兵神将之力。”十一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也是越发的不明了他这个哥哥,具体的实力了。
二人正傻愣愣的原地候着,继而便听闻到了脚步声的缓缓挪近。他们存着戒备之心,直接将身形微微的掩护在了事先备好的轿子旁。而当他们从着缝隙处窥看时,却发现原是虚惊一场的尴尬。
“怎么不走,我已经将蒙骗着他们先去别处巡视了。”萧生夏说完,冷冷的瞪了一眼轿夫。这十一是他的小弟自己不能过于置气,这杭凯又是一耿直性子的人自己更是不能较真,为难之下,萧生夏也只能将这一记冷眼赠给了本是无辜的轿夫。
“呃,七哥,我就是想问问,你打算怎么将父王的身躯运往冷寒之境?”十一发问道,眼中藏着必要知晓答案的坚毅情绪。“山人自有妙计,不可说不可说。”萧生夏依旧选择了语言上的搪塞,而这略带幽默口吻的话语,倒是莫名的引的杭凯这个瓜娃子憨笑了一声。
他见着众人都在望着他,连连捂住了嘴,一副稍显委屈的模样。“十一殿下,你也就不要追问那么多了,我相信殿下,你也应该相信你的兄长啊。”杭凯捂着嘴,含糊不清的话语还是多多少少的传到了十一的耳畔。
他可是......可是了一小会儿,最后选择放弃执拗,依着萧生夏原先的规划例行了计划。他同着杭凯一并入了轿子,在由着轿夫举抬着送往了他地。
那个地界若是明说起来,也就是七王府。不过它所暗指的,乃是”另一个七王府“,也就是说那是一不为人知的隐蔽暗域。“那七哥,我们先行了,至于你且带着我们的信任容后在会罢。”十一撩开轿帘轻道一声,随后便见着萧生夏轻微的点了点头。
有了这肯定般的点首应答,他这才放心,随即伸着藕芽般的手指轻轻地将轿帘放下,踏上了驶归之路。萧生夏见着他们轿子已然驶远,便备着再次施用术法。恰巧这时,那被引开的守卫已然重新列队,而他们投来的目光恰巧对上的萧生夏所站位置......
“殿下,还没走啊,你方才说的那个地方我们已经去看过了,的确,的确在那发现了蹊跷。”守卫们似乎是没有觉察到局势的演变,他们一边说着话语,一边便要向着萧生夏走来。只要他们在多行上几步,即刻便会瞧见那顶横放在马厩旁的棺木。而待到那时,一切都会麻烦的许多。
萧生夏思绪徘徊了起来,随后便依稀响起了有个女子曾教会他的隐身术,既然人恒隐之,那么想必物体也是一样的罢。不能在意那么多,如今之时也唯有一试方可。
萧生夏手一勾,口诀也尝试着诵读了一声,向来只修于攻击性的术法的他,对于这些看似容易时则绕口的口诀,还是生了几分难堪。他再次看向前方之时,守卫已经走到了他的身旁。而他顺势斜身冷瞥的一瞬,心中也总算是暗自庆幸了一声。
“嗯,二位方才说的为何?本王方才与二位间隔较远,倒是没能将话语听清。”萧生夏收回了眼神,随后故作懵懂的问了一声,这等装傻充愣的法子,也是师传了那个女子。
“哦~殿下方才不是说听闻了竹庭居那方发生异响吗?属下们去往之时当真在那瞧见了蹊跷之处,那里被挟制着几个小太监皆是被桃枝枝捆绑着身躯的。”守卫如实说着,萧生夏则是伪装配合着的也道了一声。
“啊?真有这等事?那他们可还无恙?”萧生夏话语中的胆虑不似假的,可真假自在人心,也只有他自己分辨的清明。守卫面色忽而困窘的了起来,可还是讲话语继续说了下去。
“不瞒殿下,他们身上啊,或多或少还都有着被拳打后的伤痕。可每当属下们问起他们是何人伤了他们的时候,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出这之前的发生了何事?”守卫们的容色上满是诧异,可谓是百思不得其解,倒是萧生夏意味深长的轻笑了一声,面容上满是说不出意味深长。
好在这抹笑意不曾被守卫们在意,不然深想下去,他定然不会信了萧生夏乃是一”简单无城府“之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