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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山月不知9【4000+】

良人可安 Hera轻轻 8990 2024-10-21 14:43

  第八十九章 山月不知9【4000+】

   ?

   南广小平总笑了,徐宫尧也笑了。

   气氛一片祥和。

   这样的开始,已然成功了一半。

   接下来的交谈,畅快肆意但又没有跳出规矩。小平总对于可安和徐宫尧有种一见如故的倾心。

   可安始终相信,人和人之间是有磁场的,虽然个性互有差异,但相同的理念能让人发出一样的光芒。然后殊途同归,人海里惊喜相遇,相知恨晚。

   小平总最终同意将南广85 %的订单交给宁氏,这样空前绝后的信任让可安欢欣鼓舞也倍感压力。

   “平总,我是新人,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放心?”

   “因为我也是新人。”他笑着,满脸和煦。

   新人,才懂新人的干劲、热情和决心。

   从南广出来之后,可安心情不错。

   徐宫尧依旧平静如初,她已经习惯了他的不动声色,有时候会觉得无趣,可有时候又觉得,这样的他才让人安心。

   “徐特助,要不要去喝一杯?”临上车,她忽然提议。

   “回公司再庆祝吧。”

   “回公司庆祝?”

   徐宫尧点点头,这一路他都没有再露什么口风。

   可安觉得这个提议奇怪,但也没有细细追究,直到走进公司,看到大厅里早已准备好的鲜花蛋糕和香槟,她才恍然明白,徐宫尧的庆祝,并非庆祝首战告捷,而是,今天是她的生日。

   “生日快乐。”

   徐宫尧温和的笑容在她眼前,像是触手可及的星光。

   生日对她来说从来不是一个需要大张旗鼓去铭记的日子,母亲去世之后,更是如此。

   徐宫尧从不提及却细细铭记,想来,如此让人感动。

   “祝宁总生日快乐!”早已蹲好点的同事们一齐跳出来,声势浩大。

   这一刻,无关往日恩怨,尽是祝福。

   “谢谢。”

   可安低头吹熄了蜡烛,只是许愿的时候思来想去,竟觉得无愿可许。

   也不是没有期待,而是期待太多,反而不懂如何取舍。索性算了,也不让情绪的小鬼,觉得她偏了谁的心。

   “宁总,上班时间喝一杯会被扣工资吗?”助理于佳靠过来问。

   “原本是绝不允许的,但今天可以破例。”

   大家欢呼起来。

   于佳开了香槟,人手倒了一杯。自己却并不喝,可安问她,她狡黠答说:“怕你事后后悔。”

   真是,古灵精。

   可安并不会说祝酒词,即使这一瞬间感慨万千,却仍旧组织不好语言。

   她推了推徐宫尧的胳膊:“不如徐特助你来说几句吧。”

   徐宫尧看穿她的局促,仗义举了酒杯。

   他的祝酒词很简短:“希望宁氏在宁总的带领下越来越好。”

   在她的带领下,越来越好。

   这份责任,这份情怀,让人热血沸腾。

   喝了香槟,吃了蛋糕,大家就各归其位,继续工作。

   可安怀抱着徐宫尧送的白色百合,被那丝丝缕缕的清香蛊惑了神经,好像做了一场梦。

   最近一段时间,她失去很多,也得到很多。岁月自有它能量守恒的公式。

   而她,在时间的长河里,不过只是划桨前行的摆渡人。

   ?

   下了班,可安拒绝了所有人的邀请,她开车回了一趟宁家,去酒窖提了宁容成留下的红酒,打算今晚一人独醉。

   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

   也许,她应该去把言泽舟顺走的钥匙拿回来,也许那样,就不会再有期待。

   她洗了个澡,换上舒适的衣服,准备了两个高脚杯,就软在沙发上喝酒。

   一杯归她,一杯留给宁容成。

   宁容成生前,爱江山也爱美酒。他时常说,酒是知己,很多慰藉,女人无法给予,但是酒可以。

   那时候,可安还会笑他,让他不如和酒过一辈子。现在想来,却是唏嘘不已,那时候,她应该劝他早点成家的。

   但是,一切都已来不及。

   可安一杯一杯的下肚,她不懂品酒,囫囵吞枣间酒不醉人人自醉。她好像看到了哥哥,执着酒杯,风月无边的模样。

   往年的每一个生日,他都会去看她,无论她在哪里,无论他们相隔多远的距离。

   而今年,好像不行了。

   因为他们相隔的,是一个人间。

   眼泪来得猝不及防,她哭着哭着,就沉睡过去。

   酒精作祟,让她睡梦之中都不得安稳,头痛欲裂。

   迷迷糊糊间感觉身上落了一张轻薄的毯子,她费力睁眼,就跌进一双深邃的眸。

   “言泽舟。”她轻声地呢喃,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是我。”

   言泽舟蹲在沙发前,看着她像是受伤的小鹿一般眨巴着双眼,楚楚迷离,欲语还休。这一刻,说不上是心酸还是心疼。

   只觉得这一月未见,好不容易沉淀的感情,在她眼波流转间,再次浑浊不堪,汹涌而来。

   放得下的,都是思念,放不下的,才是执念。

   她何时,成了他深入骨髓的执念?

   “你怎么来了?”她伸出一根手指,像是画笔一样临摹着他分明的轮廓。

   哪里是他的眉,哪里是他的眼,哪里是他的唇……而他一动不动。

   “来给你过生日。”

   她的手一顿,像是忽然清醒:“几点了?”

   “还没到十二点。”

   她“咯咯”地笑起来,笑着笑着就不安分地翻了个身,她踢开了毛巾毯,把脚踢向半空。

   “没到十二点,那就是说我还穿着水晶鞋是不是?”她精致可人的小脚在灯光下泛着莹莹的光,白玉一样。

   言泽舟看了一眼,将她按回去。

   “穿着呢。”他认真地回答她。

   “那你,是不是驾着南瓜马车的王子?”她醉意盎然,却把童话记得清清楚楚。

   言泽舟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

   “如果我是,你想怎样?”

   “我想吻你。”

   她说罢,就钻过来,像条泥鳅一样滑进了他的怀里。

   言泽舟没躲,任由她攀住脖子,主动送吻。

   这是一个酣畅淋漓的吻,夹着酒香花香,带着星光月光,只是唯独不知道,她是不是会像之前那样,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

   “不是说给我过生日吗?”她忽然停下来:“你的生日礼物呢?”

   “我。”

   “你?”她轻笑出声:“你要把自己送给我?”

   “不满意?”

   “狡诈。”

   “那你收不收?”

   她眨眨眼,眼底盎然出笑意。

   “不收白不收。”

   言泽舟箍住了她的脑袋,狠狠地吻住她。

   一个月前的拒绝,一个月后的靠近,他似乎想将这一个月茫然无措化作一个吻惩罚她。

   一寸寸的啃咬,一遍遍的纠缠。

   他们在彼此的气息里找到了归宿,灵魂却飘得更远。

   ?

   可安睁眼,头疼欲裂。

   房间窗帘紧掩,黑暗铺天盖地。她从床上坐起来,宿醉再次让她失去记忆。

   她下了床,先打开了窗帘。

   庭院里那辆黑色越野,和阳光一起闯进了她的视线。

   可安揉了揉眼,确定没有看错之后,又使劲的掐了自己一把。

   “哎哟。”她疼得叫出了声,觉醒的一瞬,转身往楼下奔。

   客厅的窗帘全都打开着,阳光铺天盖地,鼻尖是煎蛋的香味,耳边是洗衣机滚动的声音,这样一个温情脉脉的早餐,让可安猝不及防。

   “言泽舟?”她叫了一声。

   厨房里有个高大的身影晃出来。

   他穿着白色的T恤,烟灰色的长裤,脚踩一双人字拖,居家范儿十足。

   “是我。”言泽舟语调懒懒的。

   这开场白有点熟悉,但可安一时想不起。

   “你怎么又来我家了?”虽是质问,却不敢太大声。

   一个月未见,她不想一大早就把人给吓跑了。

   “先过来吃早餐。”他把手里两个白色的餐盘放在桌上。

   餐盘里五颜六色的,看得人食指大动。

   “我还没刷牙呢。”

   “那去刷牙。”他走过来,从她背后按住她的双肩,将她往洗手间推。

   洗衣机还在工作,加了他们两个人的动静,洗手间更加的热闹了。

   “你在洗什么呢?”她将洗衣机的盖子打开,探头看了一眼。

   洗衣机里是沙发套子,毛巾毯,还有……还有她的睡衣?

   可安立马低头。

   虽然她完全忘了喝醉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记得,昨晚她洗完澡穿的不是这身衣服啊!

   “这怎么回事?”可安按着自己的领口,目光在洗衣机和言泽舟之间来回着。

   “忘了?”

   她茫然摇头:“不记得。”

   他轻“嗤”一声:“你倒是撇得干净。”

   这语气这神态,跟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

   “到底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昨晚来的。”

   “来干什么?”

   “给你过生日。”他耐着性子帮她理。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这不重要。”

   可安揉了揉太阳穴,这好像的确不怎么重要,毕竟,她也没有搞清楚,徐宫尧是怎么知道她生日的。

   反而是言泽舟,不外乎宁正阳一个消息来源。

   “昨晚我喝醉了,然后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你一喝酒就断片这毛病,容易惹事。”他揉揉她的脑袋,叮嘱道:“以后别去外面喝酒,危险。”

   “我这不是在自己家里喝嘛,是你找上门来的!”可安推开了他的手,越发急躁:“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问我要生日礼物。”

   “我……”可安舔舔唇,“不好意思,我喝醉了胡说的。”

   “不好意思的是我,我没有准备礼物。”

   “没礼物你给我过什么生日?”可安下意识地回嘴。

   言泽舟笑了,朗朗如风。

   “所以,我把自己送给了你。”

   可安怔住。

   洗衣机滚动的声音规律分明,可她的思绪却紊乱无比。

   她的睡衣被换掉了,沙发套子和毯子也脏了,难道……

   “我不会,在沙发里,把你睡了吧?”她一字一顿,问得丝毫没有底气。

   言泽舟沉默。

   他的沉默让她更加心烦意乱。

   “你倒是说话啊!”

   “睡了怎么样?要对我负责吗?”他眼里笑意乱窜。

   可安低头,陷入了深深地忧虑。

   言泽舟看着她,她白净的脸颊上染着一丝绯红,好似香甜的胭脂。他等着机灵的她识破他的谎言,可她这会儿,却对酒醉的自己如此没有信心。

   他压住心头的悸动,终于忍不住伸手,将眼前如此迷糊又直率的人儿揉进怀里。

   “别担心,你没把我睡了,你只是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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