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第一九三章 大结局
7月21日,距离顾森失踪已经16天了,搜救船依然24小时不停地在巴西的领海上来回排查,要说目前船上谁最累,最憔悴,并不是已经连续好几天靠咖-啡-因支撑下来的卡洛斯,也不是实行一天两班倒的水手和舵手,而是在船上打杂的何满。
每个人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所以并没有人发现这个娇小的妹纸,在没有人拜托、督促的情况下,整天都忙碌地奔波在仓库、厨房、卡洛斯房间三点一线上。
头两天还能在船舱睡上个五六小时,等卡洛斯爆SEED后,她甚至直接将被子抱到了亲哥房间外的小型会客室里,生怕错过了自家亲哥需要咖啡的时间。
紧凑忙碌的生活节奏、顾森失踪的惊恐慌乱、辨认遗体产生的恐惧,在没有人能述说、不能给别人带来更多负担的情况下,这个小姑娘选择了自己消化这些足以腐蚀她精神的负能量。
当发现如其浪费时间去进行无声的哭泣,倒不如找个平稳的地方好好地深度睡眠一下,等体力补充后,完成更多的工作,为自家亲人朋友分担一下肩上重担来得实际。
黑眼圈什么的,布满血丝的眼球什么的,只要能为自家亲哥出一点力,那都不是事儿!
双手用力地沾水拍打着两边脸颊,直到皮肤下的毛细血管扩张后,脸色稍微红润一点,何满才满意地对着镜中的自己轻声说了句加油。
“不知道林哥有没帮忙把药材都买全啊,药膳什么的,我还不是太熟悉,算了,先按着说明书煮吧,反正就味道来说,总不会比黑咖啡难喝。”
由于今天是补给船约定的日子,何满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从船舱拐去甲板。
――――――――――
另一边,有系统的加持,精力条只要不全红就不需要睡眠的卡洛斯伸手摁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搓揉起来,虽然说身体不会感到疲劳,但连续好几个24小时盯地图,精神上依然吃不消。
要不是“找顾森”的信念支撑着,说不定他早就倒下了。
伸手将海图拿起来,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大大小小各种红叉,出事地点附近的海域几乎都找过了,依然没有顾森的踪影,是不是应该再扩大一下搜索范围?
爆炸后,飞机还是保持了差不多一分钟的飞行时间,考虑上顾森被抛出机身的时间,当时的风速,还有自由落体的惯性,洋流运动的方向等等,太多的因素能影响搜救范围了。
他们现在根据的是搜救队提供的资料,如果要改变搜索范围,必须要找专家进行新的推演,他现在有这个时间么?
“该死的!”
急躁如同慢性的疾病,在本人看不到的地方,逐步侵蚀着卡洛斯的理智和心智。再找不到顾森,或者再不开导一下因为不安、焦虑、恐惧膨胀起来的心理,卡洛斯迟早会在这片大海上崩溃。
拿过桌上的咖啡杯,只是里面并没有盛满的黑色液体,卡洛斯望了两眼被整理得十分干净的房间,而往常一回头就能看到的那个打盹的身影少有的并不在沙发上。
叹了一口气,他默默地拿起咖啡杯,往大门走去。
然而,不等他将手搭上门把,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一张张熟悉的、久违的脸就这么暴露在他的眼前。
将随补给船赶过来的众人成功带到了卡洛斯的房间,何满很有眼色地上前一步,将卡洛斯手上的空杯收走,然后让出了最为适合拥抱这个神经绷紧了十多天的男人的位置,双眼闪着水光,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
什么话都没说,中断了训练计划的美国爸爸拉着强行微笑的美国妈妈,率先迈出一步,将这个让人心痛的孩子狠狠地拥入了怀中。
肩膀上沉重的轻拍,仿佛一道道无形的攻击波,将卡洛斯心里的各种恐惧与不安逐一击溃。
下意识地,他举起了双手,将这对夫妻紧紧地回抱。
不知道三人紧抱了多少分钟,反正整片空间无人说话,等美国夫妻松开了卡洛斯后,已经恢复了健康的美国甜心立马完美补位,再度将刚脱离了足以令人窒息怀抱的卡洛斯重新摁在自己的肩窝,而她身边同样赶过来的敦实中东人,也是张开肌肉爆满的双臂,把拥抱中的那对姐弟一起紧抱。
这种通过无声拥抱来传递关心与力量的行为似乎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继美国甜心小两口后,林子豪和从中国赶过来的秦一鸣、桃子、书呆,逐一跟卡洛斯抱了抱。
“怎么都来了……”
仿佛是很久没张嘴说话,卡洛斯的声音带着干哑的质感。
“废话,肯定是担心你啊,有事情别自己一个人死扛!还是不是哥们了!多依赖我们一下会死啊!”
握起一个拳头,桃子一边噼里啪啦地说话,一边直接捶打着卡洛斯的肩膀。
可惜的是,看上去很凶猛的拳头仿佛是打在棉花上,承受拳击的人连0.1毫米的位移都没产生。被打的人都没怎么样,打人的就已经冒起了泪花。
反手擦掉丢脸的泪水,桃子无声地再度给了卡洛斯一个拥抱。
虽然每个人上船之前就已经在心里打好了腹稿,要怎么安慰、劝解卡洛斯接受顾森已经不在的消息,但真等他们看见工作状态中的人后,再多的规劝完全说不出口。
卡洛斯的表情无一不在说明,对他来说,能够永远沉溺在顾森还在某个地方生存着的梦里,似乎已经是一件最幸福的事情了。
大伙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守护卡洛斯这个梦,尽自己所能地支持着他的搜索工作。
“国内有点事,补给的工作暂时交给毛毛和小天,八月份我就回来。顾磊他老婆据说动了胎气,夫妻俩14号就已经回国。国内的事情别担心,一切有我们。”
林子豪拍了拍卡洛斯的肩膀,说道,后者点点头表示明白。
“我和书呆留下帮你!”
瞥了一眼说话的人,卡洛斯弯了弯嘴唇。
“你俩手不能提,肩不能抬的,还不会煮饭,留下来干嘛。说好的一起创业,白手起家,好不容易院花才答应跟你南下,现在把公司全丢给她自己跑来浪,小心单身一辈子。”
张了张嘴,回想起甲板上那一个个体型健硕的大力水手,再对比一下自己跟书呆那典型的白斩鸡,反驳的话完全说不出口。
好歹能听懂中文,眼见桃子怂了,一边的美国甜心立马跟上,然而嘴巴还没打开,十分了解她个性的卡洛斯直接就拒绝了。
好不容易进入了理想中的ESU,老是请长假是怎么回事?不怕被炒鱿鱼么?
美国爸爸和中东人还在准备首战,来看过就成了,留什么留,回美国去,顺便也将美国妈妈带走。
秦一鸣也不用说了,理由跟桃子一样。
全部人都被无情地拒绝后,大伙就只能用过午餐,然后怎么来的,就怎么走。不放过任何一点搜索顾森的时间,就在大家准备午餐的时候,卡洛斯依然回到房间,继续投入到系统地图中。
随着游艇的行驶,系统地图的边缘不断地进行扩展,四周新的海域一点一点地暴露在卡洛斯的眼前,过去十多天,他都无比地希望,某个瞬间,能有一个绿色的图标突然随着猛地冒出来。
然而,时间的流逝,每一秒的期盼都在下一秒被粉碎,希望的燃起和浇灭反反复复折腾得他心都麻木了。
甚至很多个失神中,他都产生出绿标出现的幻觉,可惜狂喜之后的空虚如同天外砸下来的陨石,凶狠而无情。
于是,当地图上冒出有顾森头像的绿标时,卡洛斯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默默地保持沉默,继续盯着地图的边缘,只是视线总会被幻觉出来的绿标吸引,注意力很难集中。
【这次幻觉持续得很久啊】【我记得我没安花样年华资料片,应该不会有患上精神病的机会】【顾森到底在哪里啊】【最近状态都是淡黄色,该不会是失忆被救起来顺便跟海岛土著繁衍后代吧】【好恐怖,还是别想了】【为什么我思维这么散发,我绝对是病了】
用力地甩动脑袋,将满满的吐槽刷屏都甩出去,卡洛斯再一次将自己从崩溃的边缘拉回来。
咦?不对,这绿标还在啊!
20秒后,卡洛斯兴奋地冲出了房间,抛下了被他哒哒哒的跑步声吸引过来的小伙伴们,直径飞奔到驾驶室,他脸上似哭似笑的表情倒是让白天掌舵的洛克和船长都吓得不轻。
“怎……”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右边!3海里的小岛!顾森在那里!”
随着卡洛斯跟过来的大伙瞬间喜形于色,特别是美国甜心和何满,开心地原地蹦起来抱成一团欢呼!
――――――――――
这边,顾森拿着最后一条包装得十分精美的何首乌味巧克力,躺在树荫下发呆。为了不让受伤的腿留下残疾,这几天他几乎都没离开过临时栖身的石洞5米。
幸亏附近的树木比较多,驱虫、驱蛇、取暖、加热食物,赖以生存的火堆还能扛住,之前连绵细雨时期保存下来的淡水还能支持。
但食物就不好说了,守株待兔地捕获海岛上据说不能吃的寄居蟹,连续吃了两天,勉强果腹后,估计他们种族内部都传开了,有顾森所在的这片区域已经变成死亡地带。
谁来谁死,于是第三天开始,别说寄居蟹了,连只蚱蜢都没有。
后来拖着伤腿捡树枝的时候,倒是让他发现了几棵腐烂的树头,这种曾经被卡洛斯戏称为“肉乎乎蛋白质公寓”的食材刷新点,虽然外形的确让人心里毛毛的,但为了活下去,顾大王依然将魔爪伸了过去。
一扯、一砸、一掰、一挖、一抠……满满的一手黑脑袋、白花花,各种波浪蠕动停不下来的肥厚肉虫。
默默地将幼虫跟卡洛斯喜欢的笋蛆划上等号,身为一个夫奴,讲道理,自从认识了卡洛斯后,顾森的菜单目录丰富了不少。起码现在他能毫无压力地将幼虫放在火边烘烤。
鸡肉味,嘎嘣脆!
回到现场,发呆完毕的顾大王还是把巧克力塞回了背包最里面,有了“蛋白质公寓”,肚子暂时不饿,这唯一幸存的手信还是留着吧。
他伸手掀开了包裹伤口的布料,粉红色糊成一坨的嫩肉很好地愈合了,讲道理,其实他已经很幸运了,珊瑚礁很干净利索地造成了穿刺效果,没碰到主动脉,也没碰到骨头,拔出凶器糊好伤口后,养一养估计就没多大的事情。
默默地伸手戳了戳附近的大腿肌肉,完全不能媲美当初处理时的疼痛让顾森不痛不痒地挑了挑眉。
重新将伤口包好,已经躺了好几天,顾森决定到海滩附近走走,刚上岛就遇上特大风暴,紧接着就是连续阴雨天气,能顺利存活下来已经不容易了,更别说做各种求救信号。受伤之后更是只能原地挺尸,好不容易能走点路,果断SOS走起。
于是稍微整理了一下背包,顾森将有限的干燥木材和摘下来的新鲜植物一股脑地塞进清空的包里,在不勉强伤腿的情况下背起来,一手从篝火里抽出闷烧得很好的木头,另一手捡起最近几天新认识的小伙伴――天然版拐杖,慢吞吞地往海边进发。
――――――――――
“卧槽!卡洛斯,跑慢点!”
游艇刚停泊在海岛浅滩,完全不给别人反应的时间,卡洛斯噗通一声就跳进了水里,跟安装了自动马达一样,双手双脚啪嗒啪嗒地快速拍打着水面,以远超世界游泳冠军的速度游到岸边。
然后如脱肛的野马,在浅水的地方激起层层白浪,呼一声就顶着湿透了的衣服冲进海岛的密林,惊起了白色的海鸟无数,最后更是抛离了还在浅滩中挣扎着前行的小伙伴,瞬间消失在绿荫中。
“别叫了洛克,过来帮忙!在水里抬担架好困难!”
林子豪一边指挥着几个高壮的水手帮忙将时刻准备着的担架从船上搬下来,一边给焦虑地在甲板上用望远镜观察的小伙伴打着手势。
“这距离岸边有点远!将橡皮艇充气丢下来,都多少天了,还不知道阿森的身体状况有多糟糕,船医也别在上面呆着!带工具下来!小满妹纸,你去通知厨房,弄点清淡的粥水!”
“收到!”
GET到了命令,何满喜极而泣的身影立马从甲板上消失,随着橡皮艇被丢到水上,美国甜心、中东人、桃子等也立刻从船上爬了下来,艰难地在水中跋涉,兴奋状态的他们什么都顾不上了,现在充斥着他们脑袋的就只有“上岸”“找到他们”!
――――――――――――
粗暴地用手挥打开阻挡在眼前的枝叶,干涩的眼球努力地睁大,顺着系统地图属于顾森的光标直线奔跑。剧烈的运动、急促的喘息,让他的肺叶好一阵难受,而因为激动负荷过重的心脏也给他带来了一阵又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跳过肆意纠缠成一堆的树根,跨过拦在腐烂落叶堆里的石头,甚至直接用手臂撩破枝叶间编织起来的大型蜘蛛网,随着家庭成员两个光标物理距离的拉近,一抹久违的笑容出现在卡洛斯的脸上。
深深地吸了一口充满着泥土味道的空气,卡洛斯一边跑,一边大喊。
“顾森――”
――――――――――
一拐一拐地走着,头顶浓密的树叶在地面投出各种零星的光斑,仿佛是布满了希望与幸福的康庄大道,让人心情无端地上涨起来,不自觉地,顾森又想起了自家媳妇那双仿佛载满了星光的金色眼瞳。
嘴唇上扬,形成了一抹充满柔情的弧度。
“顾森――”
每个夜里幻想的声音猛然出现,顾森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有点不敢置信,直到回荡在密林中的声音持续而越来越近,什么火把,什么拐杖,这一秒,他都忘记了,以至于缺乏了支撑,承受了半个身子重量的伤腿发出了疼痛的抗议。
痛楚就是一支最好的清醒剂。
狂喜、思念、眷恋各种复杂的情感在顾森深邃的眼眸深处翻滚。干裂的嘴唇张张合合,为了保持最长时间的生存,每天只摄取最低限度的水,让顾森干燥的喉咙发不出哪怕一丝的声音。
生怕将自己这辈子唯一的爱人错过了,心急之下,他拖着伤腿,靠两臂的蛮力,扶着两边的树木,挣扎地往声源走去。
沙沙沙――沙沙啪――啪嗒啪嗒――
耳边从树叶被风吹动的声响变得吵杂,最后演变成明显的急促脚步声。
习惯了海岛上充斥着的各种绿色、褐色、白色、蓝色,那冲入眼帘的一抹红显得格外耀眼。
他的爱人,如天神一样降临了。
――――――――――
分开了20多天的一对恋人,终于重逢了。
“……你、你受伤了……痛不痛……该死,肯定痛死了……”
用力地咬住下唇,卡洛斯努力保持理智,他小心地站在顾森面前,哭丧着脸查看顾森因为走动动作太大而扯裂血液外渗的伤口。
“……你抱一下我,就不痛了。”
声音沙哑难听得要命,但对卡洛斯来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心动的声音了!他张开了双臂,不敢用力地将自家狼狈不堪的男人拥进怀里,虽然对方身上的味道并不好闻,但他依然用力地,仿佛是吸纳这个天地间最后一口氧气般,使劲地吸进肺叶。
“骗谁呢,血都流出来了……你……瘦了很多……”
比起卡洛斯的小心翼翼,顾森更为随心所欲,他用尽了双臂的力气,将人搂进怀里。不愧为夫夫俩,两人动作十分统一,顾森也狠狠地在卡洛斯颈间嗅了一口。
“……你也瘦了……别哭,我在。”
“叫我别哭的,有本事你也别哭啊,眼泪都流进我颈里啦……呜――”
“……看到你高兴,这是喜极而泣。”
两把沙哑中暗带哭腔的声音最终还是消失在贴合的嘴唇里。
“卡洛斯――顾森――你们在哪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带了扬声器,洛克的大嗓门在夫夫俩耳边拼命回响。
总算想起自家男人还是重伤状态,卡洛斯立马小心地扶住顾森,大声地回应着小伙伴的呼唤。
不到一分钟,抬着担架的一行人渐渐出现在树丛中,卡洛斯回头笑望着顾森,用拇指轻轻地擦过对方脸上因为各种原因留下的擦伤。
“顾森,我爱你。”
这时候卡洛斯脸上的笑容,被顾森铭记了一辈子。
“我也爱你,卡洛斯。”
在卡洛斯心中,即使逢头垢面,即使面黄肌瘦,即使狼狈不堪,他家顾大王依然是全世界最棒的男人!
――几年后――
围脖关注列表又有提示了,粉丝们默默地打开列表,默默地看着某个熟悉的马甲,默默地吐槽了一句:这对一言不合就虐狗的夫夫又秀恩爱了,这次又换了一个什么姿势。
不少人抱着同一个想法,默默地打开了对方主页。
正月初一:唉,二人世界离我而去了,心好累,不想活。家里新增了一位面瘫冷酷小正太,绅士淑女们,你说我应该给他起个什么名字,才能显示出耙耙对儿砸的爱意?顾小土?顾狗蛋?顾狗剩?顾大牛?亲爱的,你怎么看。@七月十四
【评论】
[啊啊啊啊!先生领-养-孩-子啦!恭喜恭喜!PS,你这不是爱意啊,赤-裸裸的恶意!笑哭!]
[噗――狗蛋是什么鬼!大牛是什么鬼!有这么两个叼炸天的亲爹亲爸,叫狗蛋真的好么?小心孩子恨你一辈子啊!]
[QAQ,能做先生的孩子,就算名字叫顾翠花,也是极好的!]
花妖:噗,我还以为蠢满是开玩笑的,先生,你居然来真的么?放过小侄子吧,他还是个孩子!
淑女吉吉:先生又暴露了他起名废的属性,为小侄子点蜡。
冰泉:有点不忍直视,夫奴属性的鬼爷……
[求别说,我方!]
[=-=就没人给别的建议么?]
[呵呵哒,我是先生奴,不敢忤逆他QAQ,狗蛋狗剩狗子什么的,只要是先生提出的,都是极好的QAQ,小侄子,我对不起你!我就这么屈服在淫威之下了!]
[楼上+1,放心,屈服的绝对不是只有你一个!!!!]
[被先生起名废的属性笑哭!哈哈哈哈哈哈!!!!]
正月初一:=-=干嘛,对我起的名字有意见?
卡洛斯第二条围脖一出,评论区风向立马变了,各种三百字不重复赞美小作文不能更肉麻!
当然的,绝对少不了某个夫奴,这不,顾森的围脖瞬间亮了。
七月十四:那就叫顾小土吧。挺好的,么么。@正月初一
正月初一:还是我家大王品位最接近我!哈哈哈!MUA!@七月十四
【品位要哭了】【小土怎么都比狗剩好吧】【锤地大笑】【心痛小侄子】……不管过了多少年,尽管圈子已经不是那个圈子,但苏神始终是苏神,模范夫夫始终是模范夫夫,绅士淑女始终是绅士淑女,总是有一些特别的东西,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N年后――
【叮――恭喜模拟市民完成了终生期望:人生赢家
*有八种不同的技能达到第十等级 13/8
*个人拥有10亿美元的资产 433亿/10亿
*与丈夫或妻子达到金婚
奖励:40万幸福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