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状火团尘埃,电光狂闪,便是那蘑菇状浓云外,连天之火海中亦是电光如注,与那低谷中喷涌而出之焰火相接,发出震天巨响,其音巨响,虽千里外亦然无有消亡。
火海中一俏丽美娇娘紧紧皱了眉头,缓缓儿前行。其身升起一道道黝黯色泽之灵光护体,行如火海宛若闲庭信步一般,只是焦急之神态不免令得人可怜爱至极也。
“是了,哥哥定然在此中!”
其似乎有感,自言自语道,随即忽然喝一声道:
“来!”
突兀中一朵黑色莲花穿过那焚天灭地之巨能火团飘然而来,那美人儿径直将身一晃,踏上黑莲。一黑龙忽然缠绕其身,张了那狰狞之龙首,昂!一声长吟。而后喷吐出碧色龙息守护了其女,往那漆黑之火团中冲去。
“啊!哥哥!汝在哩,惊死灵儿也!呜呜......汝便是这般坏,骇得风姐姐大哭哩!呜呜......”
那灵儿观视得清晰自家之人儿,正满脸黝黑焦急四顾,大约是不知出口在何地呢,便一边大叫,一边哭泣。其身形却然不敢稍缓急急冲到不足近前。
“灵儿!”
那火团中之修正是不足,此时其忽然闻得灵儿呼唤之声音惊得魂飞魄丧,大声狂叫道:
“灵儿,快快退去!此地非是汝等可以尝试!”
“哥哥,莫要慌张。灵儿来也。”
那灵儿入得漆黑火团中,仿若常人之于白昼,非但清晰无遮掩,且浑体舒适更胜不足之丹田神界!
“哥哥。来吧,随灵儿出去。”
只是一闪间,不足便与灵儿闪出那似如炼狱般之所在。亦是刹那之时光,那八卦护体大阵倏然没入体中不见。
“风姐姐,快走!哥哥寻到也。”
灵儿传音罢,摄了不足在云头,脚踩法云,往吴泓等三修处便行。而其足下黑莲圣母早已复归不足之丹田神界中。
“哥哥,怎得感觉?”
“灵儿,某家浑体冰寒。筋脉冻结。运不得神通。怕是得些许时日方能恢复。”
“风姐姐,风姐姐,汝快来瞧瞧哥哥。”
“史家哥哥。哪里不好?”
那风欲静此时早驾了云头紧紧儿相随,闻言急急上前道。
“无它,便是冷罢了。”
“灵儿,须得觅一处所解救。”
“然前面便是一伙蒙面大修,彼等人数众多,恐其群殴加害!风姐姐又动不得大法,灵儿此时亦是法能损耗甚巨,一人怕有闪失也。”
那灵儿此时叫道。
“嗯?灵儿,前面有蒙面之修么?”
“是,哥哥。”
“哼!两江商会果然好手段!少家老祖果然老奸巨猾!灵儿。风儿,前方已然去不得也!若某家所料不错那吴泓三人只怕已然凶多吉少!”
“史家哥哥无需焦虑!吴泓之狡猾,恰似狐狸。只怕此时眼见事情不成,早已遁去也!”
“嗯,如此便往山内遁去罢,有山林沟壑之地,倒也好掩藏行迹。”
那不足弱弱声息道。
二女闻言驾了云头往正西之地便行。不过数息之时间,忽然见前方数修一字儿排开,迎了二女之云头疾驰而来。
“风姐姐,如何?”
“哼,大不了......”
“风儿,汝当牢记某家之言,万不可出手!否则吾等一众必有大忧!”
“尔等往哪里去?”
一修高喝一声运施得一柄仙剑法器,往空击来。
“死!”
那灵儿大喝一声,忽然一丝儿灰白质丝线倏然而过。
“啊!”
云头上数修闻言,仰天张口,那鲜血狂喷而出。便是一顿,此间数修便若抛石直直坠下云头。
“噗!”
一声罢,那灵儿亦是鲜血狂喷,摇摇欲坠。慌得风儿临风迎上,一把拥了二人,只坠下云头。不足双目无神,一丝无奈挂上脸颊。
“史家哥哥,灵儿,快清醒了吧!”
“嗯!”
“风姐姐,怎得掉下云头呢?”
“史家哥哥却早封了吾之法能,急切间解不得封印,无力施法。”
“灵儿来吧。”
那灵儿挣扎而起,念了流风诀,御流风而下,此一相阻,毕竟挡得一挡,三修下坠之势稍缓。然至接地,仍摔得七荤八素,呻吟不绝。
“恐吾等行不多路也!”
半晌,三修爬起,那风儿见灵儿、不足二人无甚大碍,便自语曰。
“风姐姐,哥哥浑体冰冷,内息甚弱,行不得也。不如便在此地潜藏如何?”
“也唯如此也!”
于是那风儿御流风四下里查视,不一时返回到:
“灵儿,前边林间有泉眼可用。”
“风姐姐,吾等去吧!”
“灵儿,如可能行么?”
“尚好!”
于是那风儿行过来,将不足背起,三修便这般摇摇摆摆、蹒跚而行。
水潭乃是一泓泉眼聚成,方圆丈许,其侧旁有一株巨杉,树冠甚为广大,恰恰儿将此间一泓清泉遮掩。
“风姐姐,寻得好去处!”
“灵儿,吾已然凿木成穴,便在此巨杉上。”
风儿望一眼灵儿及不足,叹口气道。
“风姐姐,现将哥哥入内罢。”
“嗯。”
三修入了树穴,那风儿复将一块树皮封了穴口。那树穴内顿时漆黑不见一丝光亮,只闻得一声轻叹,而后一缕黑色神光冉冉而起,弥漫了洞穴,却是那灵儿强自吐出之圣魔真气,以避过神识之所扫视也。
距此十数里外,天空中云头之上十数修持械驾云而来。
“如何?”
一修冷声问道。
“回大人话,吾等师兄弟有五修身亡,而彼等却然无踪。”
“彼等到底何人?可查得实了?”
“虽不敢确定,然绝然非秘地探秘之众!”
“嗯?”
“秘地探秘之众尽数殁矣!”
“汝等如何知晓?”
“吾等弟兄有暗桩、前哨,又无日夜之分,严密注视,细查此地。入内之修众绝然无漏网侥幸者也。”
“如此说来,此等来修,乃是彼等秘地探查之众之余党耶?”
“应是如是!”
“嗯,那五修如何死法?”
“乃是摔死者也!”
“嗯?”
“大人,确然乃是摔死不假!”
另一修温和道。
“查!何人大胆,犯我私军!”
于是那一众数十修散开来四向去了。另有一修急急驾云而来,望了那云头上大修道:
“大人,吾等十数修围猎彼等潜藏三修未果,彼等已然脱身去了。”
“饭桶!废物!养尔等百载何用!围猎此间围观者,不得放走一人!”
“是!”
那修闻言颤颤巍巍驾了云头逃若脱兔般去了。